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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9章 新書《民國女法醫》已釋出

《民國女法醫》

簡介

亂世出英豪,烽煙有佳人。

一個手持戰刀南征北伐,殺人無數。

一個手拿剖刀為死者尋找真相,解屍不少。

他們都冷麵狠心,手起刀落,絕不手軟。

當冷麵女法醫遇到霸道少帥…

硝煙四起,強搶豪奪,愛恨情仇,熱烈地演繹著亂世獨有的血色浪漫…

第一章

亂世出英豪,烽煙有佳人。

一個手持戰刀南征北伐,殺人無數。

一個手拿剖刀為死者尋找真相,解屍不少。

他們都冷麵狠心,手起刀落,絕不手軟。

當冷麵女法醫遇到霸道少帥…

硝煙四起,強搶豪奪,愛恨情仇,熱烈地演繹著亂世獨有的血色浪漫…

第1章

1916年,秋。

十一歲的宋玉致,長得有點營養不良,小臉尖尖的,眼睛大大的,扎著兩個羊角辮,穿著花棉襖,跟著爺爺宋涼第一次來到縣城裡。

宋涼是一名仵作,本來是負責檢驗鄉鎮上死屍命案的,今早接到鎮長的通知,要求他去縣城司令部報到,說司令夫人突然暴斃,縣裡的仵作找不到死因,於是從下面各鎮調派仵作幫忙。

“爺爺,城裡真熱鬧!”

宋玉致一手拉著爺爺,一手拿著一根像白雲一樣的棉花糖在舔著,眨著烏黑清亮的大眼睛,尖尖的小臉,泛著興奮的紅色。

“要注意安全,別亂跑!”

宋涼握緊孫女的小手,緊張的說,“現在兵荒馬亂的,城裡沒有我們山裡安全。”

“啊,我的圍巾掉了!”

一陣森冷的秋風捲來,捲走了小脖子上那條沒繫好的紅色的圍巾,宋玉致急忙鬆開爺爺的手,跑過去彎身撿。

“嘚!嘚!嘚!”

一串急促的馬蹄聲從橫街穿出,眼看那匹疾奔的快馬要揚蹄踩踏在她的身上,旁邊一個約十五歲的少年,飛身上前,摟著她在地上滾了幾滾……

快馬從他們身邊擦身疾馳而去……

目睹眼前這驚險一幕的路人,都舒了一口氣,讚歎女孩福大命大遇到貴人。

“沒事了!”

少年抱著宋玉致從地上站了起來,摸了摸她那嚇得煞白的小臉,伸手幫她整理一下小辮子,柔聲安慰說。

宋玉致透過嚇得要哭的淚眼看著他——

只見他留著時下最新式的短髮,向上梳起的劉海三七分,露出額頭和耳朵,五官立體,一雙墨黑的眼睛炯炯有神,像落滿了星芒。

他那張帥氣俊朗的臉,既有少年的青春意氣,也有一股成年人的沉穩。

“謝謝少俠,謝謝,謝謝!”

被嚇得滿頭冷汗的宋涼跑了過來,極其感激地朝少年鞠躬道謝,“請問少俠尊姓大名,我和玉致他日一定會登門造訪恩人。”

“老伯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我還有急事,恕不能奉陪!”

少年向宋涼回禮,轉身離去。

他的背影,頎長,挺直。

他的步伐,穩健,快速,像剛才那匹快馬一樣,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玉致,你傷到哪裡了沒有?”

宋涼蹲下身子,仔細檢視孫女的身上,看看有沒有損傷。

“爺爺,沒事,剛才那位哥哥把我護在懷裡,我沒磕碰到哪裡。”

宋玉致回憶起剛才那個溫暖的懷抱,像最密實的包裹,緊緊護著她,給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那就好,那就好了,你記得千萬不要亂跑了。”

宋涼再次叮囑,拉緊她的手,直奔司令府。

司令府戒備森嚴,門口分列兩排武裝警衛,警惕地看著四周來人。

宋涼拉著宋玉致上前,拿出仵作文書,遞給了門口的一個警衛,臉上帶著討好的微笑,“軍爺,你好,我是從雲山鎮來的仵作宋涼,受鎮長之命來這裡幫忙驗屍,請通報一聲。”

那警衛接過文書,仔細稽核一番,皺眉的看了看宋玉致,“又不是出門逛街,帶著孫女幹嘛?”

“軍爺,是這樣子的,我家孫女從三歲開始跟隨我學驗屍,理論知識豐富,觀察細緻入微,能彌補我的不足,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並不是帶來閒逛的。”

宋涼解釋說。

“呵呵,鬼才信!”

那警衛嗤笑,根本就不信一個才十一歲,看起來天真可愛的小女孩會驗屍,不過,他也懶得多管,反正人都來了,他總不能把一個小女孩趕走。

警衛帶著宋涼爺孫進門,裡面是一座兩層的大洋樓,洋樓前面是個英式大花園,圍繞著白色的雕塑和噴泉的花圃,開滿了玫瑰百合鬱金香等鮮花,奼紫嫣紅,十分漂亮養眼。

一直在小山村裡的宋玉致初次見到這麼奢華的地方,像劉姥姥初入大觀園一樣,目接不暇的看著,微張的小嘴,暗自驚呼。

宋涼怕她亂走,緊緊握緊她的手不放。

他也是第一次進入這種地方,第一次要見司令那麼大的官,緊張得手心都出冷汗了。

“阿孃——”

從洋樓西側的平房裡,突然傳來一聲響亮的哭叫聲,聲音悲嗆震驚,讓聽者黯然神傷。

宋玉致的小心臟也跟著顫抖了一下。

“是我們的大少爺,他剛從京城回來。”

“我們大少爺本來是從京城回來給我們大夫人賀壽的,卻沒想到大夫人突然暴斃,變成奔喪了,唉!”

警衛看著那邊嘆了一口氣,“年少喪母,真是慘。”

“沒我慘,我是爺爺從一具懷孕的女屍裡剖出來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宋玉致在一旁說道。

“棺材子?”

警衛有點驚駭地看著宋玉致,不自覺的和她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免得染上她身上的不祥之氣。

棺材子,是指從已經死亡的懷孕母體裡剖出來成活的孩子,被世人認為是鬼門關派來的半陰半陽人,是非常不祥的。

“別聽她胡說,她不是。”

宋涼白了宋玉致一眼,急忙對警衛解釋說,“她母親是難產而死的。”

當然,這是他的謊言,他害怕宋玉致被人當做不祥之人歧視排斥。

“哦,嚇了我一跳,我正說這孩子長得那麼秀麗可愛,怎麼可能是那陰測測的棺材子呢?”

警衛相信宋涼的話,認為宋玉致故意嚇他的。

宋玉致抿嘴沒再說話,她並不知道棺材子對於世人來說是不祥之人,只知道爺爺身為仵作,一直被村民遠離著。

他們只能住在離村子比較遠的半山裡,十里八方的村民有什麼白事需要,才會找到他們,讓他們幫忙驗屍殮葬。

村裡那些孩子也不會和她玩,看到她,就遠遠的朝她扔石頭,說她身上有屍臭味,晦氣!

別的孩子都怕死人,她不怕。

她覺得死人比活人簡單多了,至少不會罵她打她,朝她扔石頭。

警衛帶著宋涼爺孫來到西側那平房,裡面已經聚集了幾個來自其他鎮的仵作,正神態各異的看著伏在床上哭叫阿孃的悲慟少年。

看到那少年青色西裝服背後髒兮兮的泥土擦痕,宋玉致的心“咯噔”的一聲沉了下去。

這個少年,正是剛才救她的那個少年,沒想到他是死者的兒子,這個司令府的大少爺龍玄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