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進來的時候正看到一籌莫展的舒夜歌,她皺了皺眉,走向前,看了一眼蒼佑,道:“怎麼樣了?三天之後能不能出發去青丘。”
舒夜歌搖了搖頭,道:“不清楚,如果他一直這個樣子,不讓我換藥,那他只能當瞎子了,還有靈幻,她的封印解開後,靈力一直不穩定。”
舞陽嘆了口氣,正想說話,突然神色一凜,身形一閃,離開了房內,舒夜歌看了一眼來無影,去無蹤的舞陽,有些莫名其妙,但他也沒有多問,因為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眼前的這個孩子,可是主上手下的得力戰將,若是出了什麼差錯,主上怪罪下來,擔責是小,不能為住上分憂才是大事,思及於此,舒夜歌整理了一下表情,又開始哄蒼佑。
墨翟慢悠悠的走著,突然眼前狂風大作,他下意識地以袖掩面,待大風散去,一個悅耳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
“來者何人?”
墨翟抖了抖袖上的灰塵,看向那名女子,笑吟吟的開口說:“釋天的待客之道可真讓人害怕。”
“我當是誰,原來是仙使大人。”舞陽收起周身戾氣,施施然行了一禮,說:“不知仙使大人冒昧前來有何貴幹?”
“姑娘這冒昧二詞用的讓在下實在是慚愧。”墨翟客套的笑了笑,繼續說:“小仙奉天帝之命前來傳信兒。”
“裡面請。”舞陽說道。
“請就不用了。”墨翟說完從寬大的袖中取出一封信,遞給舞陽,,繼續說:“小仙還有一些事情要做,就此告辭。”墨翟說完,便化作一縷青煙,離開了。
青丘近日的氛圍異常緊張,離落的議事廳內坐著一堆愁眉苦臉的臣下,而離落則坐在內室,她不想去見那些忠心耿耿的臣下,亦或是她沒臉見她們。
“主上,赤炎求見。”
離落一聽這個名字眼睛一亮,赤炎的到來對她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所以她毫不猶豫的就召見了赤炎。
赤炎離開青丘數月有餘,再次回來的時候,他的心裡是慚愧的,畢竟離落交代給他的任務他並沒有完成,單膝跪下,他跪的不僅僅是眼前這個女人,更是青丘狐族至高無上的象徵。
“關於卷軸,你可打聽清楚?”離落問。
赤炎眼神一黯,果然,開門見山的問題就是自己不想回答的問題,他咬了咬牙,臉有些微微發紅,從齒縫裡擠出了幾個字,“屬下無能。”
離落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答案,她嘆了口氣,道:“果然,這青丘是要易主嗎?”
赤炎聞言,心下一震,道:“不知王上何出此言?”
“卷軸記錄了我族秘寶,如今被人盜去,請求岌岌可危,你從遠方趕來,或許有所不知,我沒有王印的事情,已經被傳出去了。”離落些無奈,當初她本無意接替此位,原本的主人是離歡,離落將王印置於離歡體內,可誰知離歡竟會同她決裂,帶著王印離開了青丘,眾位長老無奈只得瞞住青丘子民,讓離落繼位,可誰知最近事情層出不窮,先是卷軸丟失,現在沒有王印的事情被傳了出去,青丘恐怕要不太平了。
赤炎不知道利落沒有王印,此時聽她這麼雲淡風輕的一說,自己當下也震驚了,王印的作用相當於民間皇帝的玉璽,重要性顯而易見,此時赤炎真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離落有些頭痛的按了按太陽穴,為今之計,恐怕只有那個辦法了,她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赤炎,說:“赤炎,勞煩你去一趟雲水閣。”
“雲水閣?”赤炎知道那個地方:“做什麼?”
“召回小王爺——離歡”離落眼中滿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