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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ff

的去路,我算是被攔到死角上了,方碩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還放下了繩子,我這真叫插翅也難逃了。

眼看著這個殭屍版父親越發的接近,我幾乎絕望的要哭出來,可是即便我現在嚎啕大哭要是沒有用處的,他更加不會因為我的哭聲而甦醒,然後放過我,--·父親舉著劍向我疊步走來,我越發多的緊張,手上緊握著趙麗的髮簪,汗水浸溼著手心,

他將利劍舉過頭頂一個霹靂而下,我見勢躲開,沿著牆壁往一邊躲藏,劍刃斬在岩石上,濺起火花。可是緊接著他的劍刃又是一轉橫面向我劈來。

我忙縮下身子躲過,再趔趄向前撲去,將火把靠在巖壁上,自己貓在角落裡,希望他不會看見才好。

然而我的父親好像視力很好,劍刃落空後,就緊著將劍鋒轉向我的位置,準確無誤的迎來。見此我就心下疑惑,他的視角那般偏移怎麼可能這麼準確的搜尋和確定我的位置呢,這幾乎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本身就知道我會往什麼地方躲,會怎麼躲。

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來在寒山古墓阿房宮街道的時候,見到殭屍般的時候,王吻就是捂著我的嘴鼻才沒有被發現的,此時心下便也疑問,難道他們感知事物不是靠眼睛,而是尋著人的呼吸?

想著我就將自己偏移一個位置,然後雙手疊起捂住嘴鼻好不讓自己發出聲響。

我看到他將劍鋒狠狠地刺在我剛才待的位置,然後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見此我便知道自己是做對了,可是下面我該怎麼辦?我現在是在這個地方的一個狹窄角落裡,他的位置剛好將我堵死在裡面,我是出不去的,而他也不肯離開,吧劍鋒在我面前揮來揮去,搜尋者我。

我知道這個時候坐以待斃是下下之策,得想個辦法調虎離山。

本想拿一塊石頭往他身後一砸,看看他是不是會錯以為我在後邊了,而調轉劍鋒,然而這個地方一直都有石塊不停地掉下來,很顯然他尋找我也不是因為聲音而是我的呼吸出來的陽氣。在這個時候除非他的後邊出現一個或者的東西來不然他是不可能放過這邊的,

最為糟糕的是,我也不可能一直這樣屏住呼吸下去吧,眼看就要扛不住了,臉頰上積滿汗滴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心下倒也釋然,看來這就是命運,命裡註定了我要死在父親手上,這一點他不想殺死我也不行,可能他當初就不該將我從寒山古墓裡帶出來,這二十年他雖然給著我富裕的生活卻又無時不在的算計著我,我們的命運註定是相生相剋的,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有些人和事,是你依賴的卻也是你的終結者,而我對於他也是保護了自己這麼多年的護身符,在自己生命終結的時候,也不然是要親手毀掉的。這就是宿命。

就在我流著眼淚想要放棄的時候,忽然就看見父親整個人向後轉去,然後迎跑兩步,一個衝越,從半空中霹靂而下,劍刃所到處血沫四濺。然後我就看見地上有一隻被劈開成兩半的蝙蝠王,連掙扎也沒一下就死掉了。

沒想到最終救我一命的卻是一隻蝙蝠,我也得以喘息,忙大口吸著粗氣,這個時候父親應該又察覺到我的鼻息了,緩緩又向我轉過身來。

見此我就忙再捂住嘴,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他剛好走到那捲被我拽下來的繩子上,繩子盤結在一起,他剛好走過就纏在了腳上。

殭屍可不像活人,看見自己腳下受阻,會靈便的避開,所以這卷繩子就在他的腳上纏出一個坨來。見此我便知機會來了,忙走到火把處,將火把仍在繩子上。繩子很快就燃燒了起來,然後我就看見父親漸漸變成了一個火人。

我看到他便身都是呼呼的大火,手上拿著利劍揮來揮去,像是要切開沾在身上的火焰一樣。

我看見他在火焰裡摔來摔去,然後就把自己的頭顱扔了出來,頭顱剛好滾到我的跟前,頭髮上還冒著火苗,滿臉黢黑,而那雙眼睛卻還是那般駐滿血絲,怨毒的看著我,緊緊的盯著我不肯放過。

我畏怯的將腳伸過去,把那雙眼睛合上,然後一腳把頭顱踢到了火堆裡面,安息吧,父親,安息吧,請安息,我的父親,我偉大的父親。

大火一隻燃燒著,我的眼淚也不止的流淌下來,十四歲那年,我的家宅就是焚燒在這樣的婁火之中,隨著湮滅的還有我的母親,那個紅框匾額,我不管之後誰對我說了什麼話,然而我只承認這個大火焚燒中的才是我的父母。因為我是章式微。

傷心了好大一會,忽然在火堆的上空又出現了一個垂直下來的繩子,見此我便知道是方碩他們放下來的,他們怎麼可能會丟棄我呢,剛才肯定是個誤會。

我擔心繩子會掉在火堆上燒著,就往火堆上躍去將繩子抓住,拿到一旁。

上邊的人這一次明顯靈便很多,我剛將繩子系在身上,輕拽了一下,他們就開始把我往上提了,很快我看著繩子繃緊然後將我吊了起來,我的父親還在火堆裡焚燒,我在他的上空漸漸上升。這個時候我忽然就想起在廬州青銅樹上看到的圖案,就是父親站在火焰裡,面目哀傷的昂首看著我,而我身上長著一對翅膀,正在奔赴郝亮的星空。

方碩他們將我拽上去之後我就驚訝的發現林志果然在上面,他已經斷了一隻胳膊,此時現的很虛弱。而再看我們所在的位置竟然有四根石柱,四下看了一下是很熟悉的地方,難道是城堡夢境裡的江南雨村?

狄老曾說過,這些地方我們都必將到達,沒想到還真有到達的地方,只是現在只剩下我和小乞丐了,也不知道狄老和何薇會怎麼樣,以後還能不能看見他們了。

方碩將我拉上來就問我剛才是怎麼一回事啊,下面怎麼還著火了呢,

聞此我就反問他們是怎麼搞的,繩子怎麼會掉下去。剛才我就是燒繩子解氣,不行啊。

李逸將軍連忙解釋說,那是因為他們才上來都需喲一段時間喘息,加上林志斷臂受傷不輕,需要包紮,待他們正要拉我上來的時候,忽然手上的繩子一滑就掉了下去,這是個意外,好在他們及時找到了一根新的繩子,這才得意彌補。

大地越發的晃動起來,方碩顯得很焦急,就讓李逸將軍帶著我先走,他和林志留下來等蒙譯。

就是這樣,方碩帶著我走下了這個山,然後我們就看到了那個被紅螞蟻禍害了的村莊,李逸說這樣的紅蟻侵襲很少見,應該是他們老早就感覺到了這個巢穴不能久留所以貯備口糧做盤纏吧,他們肯定是擇好了一個新的地穴,但是要裝修完工才能讓蟻后住進去,這便是近期紅蟻活動頻繁的原因。

我們在山下等了很久才看見林志下來,而這個時候他除了斷臂,頭上還多了一個傷口,鮮血直往下滴。

後來林志告訴我,他們遭偷襲了,可能是小乞丐所為,蒙譯和方碩不知去向,那時候他們剛把蒙譯拉上來,就遭了襲,待林志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一面石頭上,

我們檢視了一下林志的傷勢,不算很嚴重,看來小乞丐還是沒有下狠手,不然想要取他的小命簡直易如反掌,倒是方碩好蒙譯不知道怎麼樣了,不過我想應該也不會被殺害吧,畢竟是方碩把他背出來的,他沒有殺死林志也就有可能沒有傷害他們,可能他們醒來後徑自離開了,也可能他們沒有路過這個村莊所以沒有和我們撞上,

我們在村莊裡面又住了一段時間,還是沒等來方碩和蒙譯就徑自離開了,林志的傷勢最嚴重,李逸委派人在一家醫館照顧,我們這就算是分道揚鑣了,我很想回花千迷谷看王吻,但是隻有一粒木邪,看了只會平添傷心,還是先去八公山找石碑吧,真的不行我就去北疆沙漠看看,為了救活王吻我也管不得那麼多了。

李逸不肯隨我去八公山,說還是有要緊的事情要去洛陽,不然一定會幫助我找到石碑,他也建議我先隨他去洛陽,被我蜿蜒推辭,我還是覺得自己的力量足夠辦到這些,不就是找一塊石碑嗎,八公山那邊我還是比較熟的,要是再遇見兩個相熟的故人,肯定能夠找到這面石碑。

幽靈客棧:

江邊小城分開後,李逸將軍給了我一些銀子,我用這些錢買了一些時髦衣裳,又僱了一輛馬車,開始了獨自的北上之路。然而像我這樣如花似玉的美女獨行肯定是有風險的,很快麻煩也就來了。

長江沿岸多為山地,為了節省時間我沒讓馬伕繞行大道而是橫穿一座叫做乣鷹谷的山澗,當地的山民也說這條路可行,當年南定的天朝大軍為了躲避酷暑走的就是這條山澗,只是當時是人多,沒什麼顧忌,一般很少有人經此過山,也建議我們繞行,雖然得無辜多走數百里,但是總是陽光大道,這條山澗別看只是一條山溝溝可是出了名的陰煞之地,鬧鬼的厲害。

聞山民這般一說,馬伕還真就畏懼了,但是我趕時間,不想走冤枉路,就許諾多給馬伕三倍的銀子,又說了一些唯物主義思想論調,這才說服馬伕。馬伕可能也是實在卻銀子花,好像家裡的女兒得了什麼古怪的病,醫藥費很貴,實在沒有辦法才攔住這趟遠端。當時我也只是見他人老實吧唧,報價也是最低的,就僱傭了他。沒想到還真就找對人了,一個對金錢有慾望的人,很容易被利用,要是其它比較拗的,說有鬼可能給十倍金錢也不答應,要知道越是貧寒的勞動人民越是迷信思想濃重,山魂水鬼魑魅魍魎沾上一點說詞的,他們就寧可信其有,絕不信其無,所以說,迷信是中國古代人生活的一部分,直到現在還是有很多人繼續著部分惡習。我想鬼怪的可怕之處應該是你看不見他吧,因為你在明他在暗,總擔心他會打你什麼主意。

一路上也沒個說話的人,就和馬伕鬧的相熟起來,不過我們決不談各自的事情,我對這個農家漢不感興趣,他也踧踖我們這種貴族的生活圈,所以我們之間的話題是很少的,我除了問過他的姓名就沒有過問其它,然後就讓他說一些好玩的民間趣事。

走進乣鷹山谷一下子整個天空都顯得陰暗了起來一樣,讓人感覺鬼氣森森的,兩邊的山崖都很高,山崖上也不是那種光禿禿的,在石縫裡都生滿了參天大樹,樹木林立遮的整個山谷只有中間的一條天空可見。

不過聽外面的山民說,這樣的山險只是一小段,繼續往前應該就越發的寬敞,然後會有一間古寺廟,也不知道供奉的是那位仙家,沒有人知道,因為佛像是沒有頭的。

一般在咱們文明的城市裡,一定會舉報讓市容局修復,可是在這個山溝很少有村民敢進來啊,越是住的接近這裡的人,捕風捉影的傳說聽到的也就越多,越濃郁。至於這個寺廟是什麼人什麼時候修建的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應該不會太久遠,這種建築不像古墓,日曬雨淋的多了會消失的。

見這裡鬼氣森森的馬伕也心思和我說說話了,就專心的趕馬。我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這一丁點的恐懼怎能讓我駭然?此時倒覺得沿岸風光不錯,正觀賞的興致龐然忽然就有一個什麼東西從車窗飛了進來。

我一驚,再看那差點砸到我的東西時,就驚訝的發現那是一顆青蘋果。

這個季節北方的蘋果應該快上市了吧,沒想到這個地方還長蘋果,只是這個蘋果怎麼就飛進來了呢,誰扔給我的?絕對不是馬伕。

我正奇怪的時候,馬伕忽然就說道,“誒呀,不好走了啊,這幫混蛋。”

我聞聲馬上就看到馬伕一閃一躲,竟然沿路上有好多猴子在用青蘋果和石頭扔他,駿馬被砸的也唉聲嘆氣,步伐大亂,讓整個馬車都顛簸起來。

原來是兩岸山上的猴子,也太熱情了,只是我牙怕酸,吃不得請蘋果。

我正要關上車窗,省的被砸到臉毀了自己的花容月貌,可是就在此時又有一物飛了進來,待我關上窗門定眼再看,差點背過氣去,這回不是蘋果了,竟然是一隻手掌骨。

這幫猴子從哪裡弄來的一隻人骨呢。我馬上讓馬伕停車,先把這個東西弄下去,看著嚇人啊。

可是話說了不止兩遍,馬伕都沒有理睬。我心裡就覺得奇怪,不停就說不停,怎麼也得吭一聲吧,這般不理睬我是什麼個狀況啊。

然而當我掀開前面的珠簾時,就愣住了,馬伕不見了。

這匹馬還在飛快的馳騁,可是馬伕卻不見了,我忙四下找找,確實不在馬車上了,馬兒此時是被那些扔東西的猴子給砸跑的,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他停下來,

我心裡就奇怪,馬伕難道是摔下去了,被落在了後邊?可是這怎麼可能會摔下去嘛,而且我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我本想拉住馬然後回頭去找他,可是我一出去猴子就把東西砸在我的身上,也不知道這些猴子是個什麼心態,砸人很好玩嗎,高空置物是犯法的。

這些猴子可能是和我較上勁了,飛快的在山崖的樹木上穿梭,速度也很快,一路攆著我們跑,也不知道我們一旦停下來他們會不會圍攻上來欺負我,有些種族的猴子可不像馬戲團裡面看到的那般可愛,甚至是非常危險的,吃人的都有,別說吃人,他們有時候連自己的同伴甚至孩子都會吃掉,比食人族還野蠻。

一時間我也不就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只恨這個馬伕怎麼就失蹤了呢?

很快這個山谷就過去了,透過身後的車窗我看見那些猴子好像都站在樹頂對我揮手一樣,這幫兔崽子還挺有禮貌,駿馬慢慢停了下來,在路邊吃著草,此時它的身上已經有很多血痕了,估計此時一定很痛,也不知道馬伕現在怎麼樣了,要是真的掉下馬,難保不會遭了那幫猴子的毒手,

我有些擔心他,但是又不敢回去找,就一直在原地等,關鍵我也架不好馬車,沒有駕駛證不敢上路。也擔心到時候馬伕要是走出來了看不到我,於是我就在馬車上等到了天黑。

眼看著暮色越來越近,我的心裡也越發的著急起來。終於我還是決定試著駕馬車,不管他了,因為這裡的蚊子實在太多了,走起來可能會好一點,我以前在軍營裡聽一些老兵們說過,在大山叢林裡面迷了路最好是白天睡覺晚上走路,一來晚上有北極星可以準確的判斷方向,二來,晚上蚊蟲太多,睡覺不安全,可能等你睡著了,就再也醒不了了。

我學著馬伕的樣子用一根樹枝打了一下馬屁股,駿馬就漸漸走了起來,其實這匹馬也不想留在這裡,他身上都是血痕,很招蚊蟲。

今晚的月光不怎麼好,有云。在這個陌生荒山上,多少還是有點害怕的,,好在這條道路看樣子很是平坦,也沒有在車轎裡面那般的顛簸。

路過一片茂密的樹林,忽然前方就出現了一個村莊,見此我就一愣,不是說這個地方沒人敢進來的嗎?怎麼還有村莊呢,看來是外面的山民故弄玄虛嚇唬我們的吧,

現在正是當夏,古時候的人沒有電風扇,沒有空調,到了晚上都是搬一張竹床睡外面的,所以此時顯的很熱鬧,白天一般大人們都下地幹農活了,不一定會留在村莊裡,而到了晚上一家老小卻都在,此時大人給小孩說故事的,小孩追逐亂跑的,老人搖著扇子唱歌哄孩子睡覺的,盡有。有些家裡竹床可能不夠用,就搬了桌子睡在上面,只要有一丁點風,就比屋子裡要涼快。

這是很真實的村民夜生活寫照,只是我走在這裡,怎麼就覺得這些人有點怪怪的呢,可是又一時看不出來是哪裡古怪。

走著走著我忽然就覺得自己餓了,於是從包裹裡拿乾糧來吃。而當我把乾糧拿在手裡的時候,忽然就沒了胃口,這種生硬噎死人不償命的食物是多麼的難以下嚥啊。既然在人家的村長裡面了,何不掏一碗熱飯呢,最多我留下幾個銅板是了。

想著我再看這些人忽然就發現了是什麼地方不對勁了,這些人好像……都沒注意到我。

怎麼我這般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來到你們村子一點波瀾不起本就很難說的過去,但是算了,我不計較,可是至少也得有一兩個注視的目光吧,我這樣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會被忽略呢?

一般情況下,一個陌生面孔,不管是美是醜,是胖是瘦,是男人還是人妖,來到自己熟悉的地盤,都是很吸引注意的,當然要是淮河路步行街那就算了,我們這是村莊,這個陌生面孔自然是很搶眼的,可是怎麼就沒人注意呢。當然被忽視不是有多麼的心裡不平衡,只是這樣總是讓人覺得古怪啊。

想著我就試著向一個老太婆問好,可是沒反應,可能是年紀大了,耳朵背吧。我又試著詢問一個年輕一點的,竟依然的沒有反應。難道是妒忌我張的比她漂亮故意不搭理我?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兩個拿著扇子追逐的孩子繞著竹床跑了過來,我也是個童心未泯的人,就故意往他前面一站,想讓他撞到我肚子上,然後逗她玩玩,可是讓我始料未及的是,這個孩子竟然就直直的從我身上鑽了過去(當然不是說從我胯下,而是穿越了我的身體)。

見此場景我就一愣,再看這些人還是這般搖扇的搖扇,說故事的說故事,而整個場景卻不再是那般的其樂融融而是詭異萬分了。

他們都還是那般沒有主意到我,但是我已經起了一身的起皮疙瘩,也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看來我是撞上鬼村了。

鬼村這東西有兩三個不同版本的說法,一是,原本這個地方有一個村莊,而後來可能因為天災或者戰爭什麼的,一個村莊消失了。

但是這個村莊因為自身的慣性就會在某一時刻出現幽靈版的村莊;其二是這個村長還在,但是村莊裡面的人都不在了,可能是戰爭或者瘟疫整個村莊的人都冤死暴死,於是冤魂不散,還照常生活在這個村莊裡面,不肯離去。;其三是這裡以前是不是有個村莊不重要,但是現在有了,但是卻不是陽宅,不是陽宅那麼肯定就是陰府了。也就是說這裡要麼是個公墓要麼是個亂葬崗。

這三年種情況後面兩個不大可能,這裡的人要是冤魂野鬼的話,此時不應該都這般自若的做著該做的事情,所以說,這裡八成是第一種情況,也就是說這裡的人不是人,但也不是冤魂,是一種慣性的影像,而這個村莊可能是真實存在過,這裡本身就有這樣一個村莊,但是後來可能是因為災禍,例如火災、洪災、地震等外界力量強行讓這個村長消失了,而住在裡面的人可以是死了,也可以使搬遷移民了。所以說我現在看到的是一個已經不存在了的村莊,雖然看上去有板有眼,但是卻不是實質的,要掏碗熱飯的話,估計再多的銅板也換不來,所以我還是快速離去,啃我的幹餅就涼白開吧。

雖然知道不是太邪惡的村莊幻影,但是我依然感到很害怕,畢竟涉及到陰陽這一塊了,多少還是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想著我就坐上馬車抓緊趕路,遠離這個是非之地為妙。可是就在我剛要上馬的時候,忽然就覺得背後有個人在看著我了。這種感覺很強烈,好像在跟著我的視線移動。

我驀地轉回頭的時候他又裝作自若的搖扇哼曲,但是卻沒有聲音發出來。我心下駭然,難道這個幻影村莊裡面還夾雜著一個真鬼或者真人?

我自然可以上去揪出他,但是眼下雖然窺得他在注視我,但是卻有不敢去招惹,畢竟對這個東西不熟悉,不管是人是鬼,還是我神經敏感了,都不要去惹的要好,也希望他不要惹我更為好。

就這樣我繃著一根神經匆匆上了馬車,然後離開了這個詭異的村莊。

夜晚的山上不時會有幾聲狼吼,然後驚的那些夜鶯跟著一起騷動起來。讓人聽著全身都不自在,更加讓人心跳加速度的是,這個地方竟然還會時不時地出現一兩隻鬼火,當然鬼火這東西並不是像傳說中的那樣飄來飄去,而是本身看見前面有一團光亮,但是走近了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這個時候藉著雲彩飄過的間隙,我透過月光看見前面竹林旁有一團光亮看上去很像是一戶人家,但是我知道這個地方是會有人家的,肯定是鬼火無疑。

馬車越來越近,發現還是自己判斷錯了,不是鬼火,也不是農戶,而是一家客棧。

我想上天是不會這麼款待我的,知道我又累又困又餓就變出這麼一個客棧來招待我,八成又是什麼幽靈客棧什麼的。

凡事總有個意外,當我走到這家客棧門前的時候,店裡的小二忙上來招呼我進去,見此我就一愣,心想這個看來不是第一種,八成是第二種,是冤魂開的客棧,可進去不得,,說不定進去就被磨刀嚯嚯了。

可是這個店小二怎麼看也不像是個鬼魂,而且我站在門外剛好他的影子就披在我跟前。

有影子就應該不是鬼,電視裡都這麼說的,我也漸漸放寬心來。店小二顯得很熱情,要上來幫我牽馬,我說不用了,我自己去停車吧,但是奇怪的是馬兒怎麼也不肯上前,眼睛瞪的老大看著客棧,就是不肯往前來一步。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屋子裡面出來一個人喊了一聲:“誒呀,我來我來。”

我聞聲看去,竟然是你馬伕,怎麼馬伕會出現在我前面呢,我就有點奇怪,

待他將馬車停頓好,我們走進了客棧,他也把自己所經遇的事情向我說來,

原來當時他的確是掉下了馬車,因為猴子扔的石頭差點把他砸暈掉。

但是那些猴子好像只對馬車感興趣,追著馬車跑了沒有傷害他。

但是那個時候他也不可能回去了,就追著馬車跑,邊跑邊喊,但是我可能當時還在想著怎麼趕,馬車的事情,沒有留意到後面的情況。

就這樣他好不容易追到了我,天也黑了,但是眼看著就要到達我的位置了,我卻又徑自趕著馬車走了,當時他離馬車已經很近了,無奈實在是跑的太累了,上氣不接下氣,連喊一嗓子都做不到。

好在我駕車技術不好,馬車走的很慢,他就這樣追啊追,眼看馬車就在眼前卻又追不上,。

後來他就看見我把馬繩一轉往一處村莊走了去,馬伕可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那個村莊有問題,但是怎麼叫我,我都不理睬,無奈之下,只好放棄我,徑自往前走了,心想,看來我是回不來了,還是自己去找那家寺廟過一夜吧,等天亮了回頭再給我收個屍,就算是最理想的了。

聽到這裡我就覺得鬱悶,怎麼這樣就放棄我啦,太沒職業道德了,不敬業。

說著話,店小二就端著一盤炒青菜來了,我說我要吃肉,馬伕卻說素菜便宜,我說不要緊我有錢,還是切一點肉來吧,你一辛苦了。

見我這麼說,馬伕就湊到我面前細聲的對我說,:“出門在外還是別吃肉食的為好,一來財不外露,怕生人惦記,二來你也不知道這些人給你切的是什麼肉,萬一要是白肉,吃了可就造孽了。”

我聽的很迷糊,忙問他什麼叫白肉啊,是什麼動物的肉?

馬伕芥蒂的看了看四周,然後湊我的耳邊細聲的說道:“就是咱們人的肉,沒聽說過人肉叉燒包嗎?”

被他這麼一說,別說肉食,就是眼前這盤青菜我也沒了胃口,不過說來也怪,這盤青菜吃起來這麼感覺這麼生啊,就像是嚼樹葉的感覺差不多。都沒我包裹裡面的乾糧好吃。

然後店小二有拿來一壺酒,我給自己斟了一盞,一口飲下,卻和我水囊裡的涼白開一個味,一點酒液的感覺都沒有。

我心想這是什麼酒啊,這也太黑了吧,拿涼水冒充酒忽悠我們?

馬伕吃那青菜也不是個味,就拿起我給他斟的酒來喝,一飲而下就忙吐在了地上。本來還像是要發脾氣的樣子,但是很快這種惱怒的表情見變成了恐慌,然後暗自踢了我一腳。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以為想勾引我,我心想你別做夢了我章式微金枝玉葉再落魄也不會喝你這樣一個山村野夫發生瓜葛的,更何況你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長的也不帥。

我斜了他一眼,就很想跩他一腳,但是這個時候他就輕咳了一聲,拳頭放在嘴邊裝作要咳嗽可是是在說話,

他說,老闆這家客棧不能住。

我沒聽清楚,腦子也沒有轉過彎來,就就緊著問他道:“你說什麼?你說這家客棧怎麼著?

我問的很大聲,這個時候,客棧裡面還有其他的食客,聞此都斜了一下頭。

他們可能是很懂禮貌的孩子,動作幅度都不大,只是微微的轉了一下頭,很拘謹。

這些人看去也很古怪,好像和我們一樣是要經此地北上的路人,這個時候都帶著斗笠,吃飯的聲音很小聲,幾乎都不知道在吃放,不是在客棧要是在在博物館的話,肯定會誤以為是蠟像。

馬伕見我不能會意也不想解釋,就笑了笑,對著我身後點了一下頭。

我見此就一愣,我的身後有人,回過頭來一看,我也一驚,果真是個人,還是個女人,是個風姿卓越的老女人。

這個女人穿著一件幾乎是**的裙子手裡抱著一架算盤,此時正站在我的身後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馬伕。

馬伕小了笑,就對著我重新說道:“我說這家客棧的蔬菜不好吃,抄的生啦,你說呢”

雖然當時馬伕的話我沒聽清楚,但是很明顯不會這一句,我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見他都用拳頭堵在嘴巴前說話了,肯定是不想讓外人聽到,這個時候還是裝傻為好,於是就點了點頭,故作抱怨說道:

“是啊,難以下嚥,我說買肉吃的嘛,你又擔心銀子不夠用。”

馬伕果然是個老江湖很快就反應過來我的話。就接著說道:“銀子都給你父母了,剩下這點錢可經不起揮霍了啊,等明天到了家,你和我兒子成了親,我就殺雞宰羊好不好?”

聞此我就一愣,他把我說成了自己買回來的兒媳婦了嗎?實在太有才了,簡直就是影帝級別的。

這個時候身後風韻猶存的老女人忽然就問道:“那夠不夠付房錢呢?”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老闆,還沒入住就板著臉問你有沒有錢,不過這個地方就這麼一家客棧,屬於典型的壟斷試經營,坐地要價是理所當然的,你可以不住,但是不住就得睡外面喂蚊子。

馬伕忙把身上的銅板掏出來放在桌子上數了起來。

馬伕家境貧寒出門也沒帶錢,這點銅錢還是我當時僱傭他馬車的時候付的定金,也就是幾塊銅板。我本想說,房錢該我付的,但是馬上就想起來我這回可是他買回來的兒媳婦。可不能自相矛盾。

老闆娘看見那幾個銅板就搖了搖頭說,只夠一間房啊。

聞此馬伕就忙收起來那幾個銅錢然後說,既然這樣,那麼我們還是不住了,姑娘啊今晚你就在馬車上委屈一晚吧,到了天命我們也就到家了,

可是老闆娘就不樂意了,忙上前去從馬伕手裡把銅錢奪了去,然後說,“這外邊這麼多蚊子你捨得讓這麼標緻的孩子睡外邊啊,呦,還沒注意,好一張標緻的臉蛋啊,要是買到那什麼樓裡去,肯定就是花魁啊。一定花了不少銀子才買回來的吧。”

老闆娘說著就要往馬伕大腿上做,馬伕這個時候顯得踧踖難安一個勁的賠笑。

我聽到她想說妓院就覺得好笑,也對他笑了笑笑說道:“那你就看錯了,我當時可是讓妓院老鴇拿掃把給趕出來的,白送人家都不要的那種,也就你這光線不好隔大白天,你就能看見我這一臉的碼字和暗瘡,”

說完我又覺得怎麼怪怪的呢,心想可不要應驗啊,要是真的長出來一臉麻子和暗瘡這可如何是好啊,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

馬伕還是想閃人,就畏畏縮縮的說道:“可是可是,我們就著一點錢,那……”

“怎麼還真以為我是什麼不近人情唯利是圖的人啊,今晚這個姑娘的房錢我給免啦,就當咱兩有緣吧,相當年我可也是被賣到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的,誒呀,不提這個了,來姐姐就再近一會人情,你不是想吃肉嗎?儘管吃,姐姐請了。”

自從聽說了什麼還有人肉叉燒包這樣的頻道我就變成了完全的素食主義者,以後不是親眼自己看著宰殺的禽畜絕對不吃,

也不知道這個老闆娘是個什麼地居心,無緣無故請我吃肉還免我房錢還能真的就是感覺和我有緣啊,一般這樣的情況極大的可能就是一個陰謀,天下不會掉餡餅的,這是鐵的真理。

而且他這聲妹妹叫的我全身都不自在,看他那樣子沒有五十也有四十歲了吧,雖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粉末直往地下掉,但是歲月的痕跡在臉上還是沒能填埋,這一聲喊的我都顯的老了個幾十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