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伶,你....你沒說錯吧。”
“是啊,你們真的要退婚?”
“..........”
一時間,大廳內充斥著長老們疑惑,不可置信,質疑的聲音。
“安靜!!!”
大長老白天開口怒喝道,其他長老才安靜下來。
見四周安靜下來,白天才緩緩開口詢問道:“雪伶,此事你父親龍狸雪可知曉?”
白天之所以這麼問,自然是知道像龍族如此龐大的勢力,自然是極其要面的,當初是他們擠破頭各種送禮才定下這一紙婚姻的,如今斷不會做出退婚一事,打整個龍族的臉。
雪伶十分淡然的看向白天,言語輕然道:“我父親自是不知曉的,此事由我一人提出,跟龍族毫無關係。”
白天見狀,淡淡一笑,緊接著便開口道:“既然如此,那還是詢問一下你父親的態度,在做打算也不遲吧。”
“不用了,與誰結婚是我的事。”雪伶十分強勢說道,她早就猜到會拿自己父親說事。
白天一愣,隨後呵呵笑道:“話不能這麼說,畢竟婚姻是大事,萬萬不可兒戲,這麼重要的事還是通知你父親的好,畢竟這也關乎你們龍族的臉面,莫不要因生氣耽誤了終身的大事啊。”
雪伶聽後,只覺得白天的這番話十分好笑,輕笑不屑道:“現在誰不知你們白家那所謂的絕世天才早已修為全廢,成為了一個無法修煉的廢物,讓我嫁給這等廢物,那才是讓龍族成了整片大陸的笑話,這才是將我的終身大事當作了兒戲吧。”
雪伶這次前來本不想說此狠話,既然兩家因聯姻關係甚深,說話也不好太傷人,本來只是想說了退婚一事便離開的。
此話一出,大廳內的眾人臉色皆一沉,默不作聲,畢竟人家說的動,現如今的白家又有什麼資本與龍族聯姻呢,如果雪伶當真嫁給了白小黑,那確實是要叫人笑話一輩子的,現如今的龍族只不過是礙於面子不好撕破臉罷了。
眾長老的臉色不好看,同樣白小黑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只見他低下頭,不敢直視,儘管他已經猜到雪伶這次前來多半是為了退婚一事,但他沒想過雪伶會當眾叫他是廢物,還說世人皆稱自己是廢物,這可與平時在白家受的欺辱不同,這句話已經代表了以後白小黑無論去了那裡,都會有人稱乎自己是廢物,肆意欺辱。
長時間的欺辱使白小黑甚至不敢抬起頭看看這雪伶此時是以什麼表情說出這段話的,他雖然憤怒,但這怒火他卻沒有能力可以釋放出來,只能硬生生的在他身體內一直存在,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讓他一直承受這一番羞辱。
白小黑的懦弱,讓他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敢出聲,就連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這番類似的話都無法說出,最後雪伶臨走前才敢抬起頭看上那麼一眼,正是這一眼,讓他看見雪伶看見他的眼神,那眼神充刺著噁心,蔑視,煩躁,鄙夷甚至還有一絲絲的可憐之色。
待雪伶走後許久,白小黑與五大長老以及同他父親依舊待在大廳一言不發,白小黑依然低著頭不敢看著他們。
良久,在大長老白天的一聲嘆息中,父親同五大長老離去。
白小黑看著父親的背影,不知說些什麼,他甚至已經習慣了這種關係,這種如同陌生人一般的關係,無論是被各種欺辱還是成為那萬眾矚目的絕世天才,他都未與自己有過任何的交流與幫助,現如今的退婚也是如此。
白小黑很想問問自己的父親這是為什麼,可他不敢。
。。。。。。。。
時間一晃,幾年後。
無錯書吧白家某院子處,五六名男子正毆打一名抱頭蹲下的男子,正是白小黑。
可不管他們如何用力,被打的男子都不會發出一點聲音,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發出哀嚎又或是求饒的話,他們只會越來越興奮罷了。
果不其然,又打了一會後,為首的一名男子用力踢向白小黑的肚子,白小黑悶哼一聲,但卻不敢看去一眼。
“罷了罷了,走了吧。”為首男子揮了揮手說道。
“是,三公子。”隨著他的發話,剩下幾名狗腿子隨即也停下了手。
而那名被稱為三公子嘲笑般看著躺在地上的白小黑, 呲笑一聲,隨後便轉過身準備離開,然而當他轉過身時,卻看見白小黑的父親白槐剛好路過。
白小黑作為白槐的親生兒子,一開始是萬分寵愛的,但後面不知是何原故,白槐既對白小黑不管不顧,任誰都可欺辱一番。
三公子白學自然是知道這一點的,可畢竟剛欺負完兒子,轉頭便遇見老子,任誰內心都要戈登一下。
“大。。大主事。”白學連忙對著白槐行禮。
而白槐也只是輕飄飄的看了白小黑這邊一眼便快步離去,彷彿被欺辱的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白小黑對這一切早已習慣,對自己父親也早已心灰意冷。
許久,待白學走後,白小黑拖著滿是傷痕的身體回到自己房中。
坐到床上,床邊便是一大堆藥膏,基本上白小黑每天都會被打成這樣,而以他在白家的待遇自然不會有人幫他買藥擦藥,所以白小黑便自己買了許多藥膏放到自己床邊,就連平時自己出去時,身上也會帶著一些。
白小黑脫掉上衣,露出傷痕累累的身體,千瘡百孔,這上面有剛剛打的傷痕,也有前幾天甚至以前的傷痕,新傷舊傷加在一起。
“嘶~~”
白小黑將藥膏抹在傷口上,強烈的疼痛傳來,但白小黑卻一聲不吭,默默忍受著。
良久,白小黑才將膏藥塗抹完畢,但隨即他便不管這千瘡百孔的身體,依然盤坐在床上想要進行冥想,將自己崩壞的修為聚合起來。
但這麼多年過去了,要是能將崩壞的修為重新聚集起來的話,那麼白小黑早就成功了。
“你好像很苦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