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應的事情解決了,我也就去尋找其他方法了,替我勸誡將軍大人一句,災厄將在一年後全面爆發,我坎瑞亞最多隻能封鎖這最後一年,屆時,將不再是眼下這般小打小鬧了。”
“深淵中的怪物被賦予了形體,其中的邪祟都會有模有樣的模仿,深淵魔物是殺不完的。”
“祂們會如同汙穢一般,浸入地脈,隨時間恢復,直至徹底融入提瓦特成為大陸的生靈之一。”
“等到那時,除非摧毀世界樹重新建立法則,災厄會同大陸共生。”
“當然,我等不會坐視不管,如若事態發展到那個時刻,你們也可放心,坎瑞亞會為大陸爭取最後的時間。”
“我們不信奉神明,但我們也從未否定過身為人的身份。”
“事因我坎瑞亞起,我等不會逃避責任。”
蕭羽沉穩的聲音愈發愈遠,直至消失在天邊。
狐齋宮的懷裡,冒出了一顆狐狸頭,隨即狐齋宮伸出手將她抱在懷中,撫摸著小狐狸的粉色毛髮。
“真是可怕的力量啊。”小狐狸如是說道。
狐齋宮聞言點了點頭。
奧羅巴斯,上古之魔神,即便是影也只能斬滅祂的神識,而無法徹底摧毀祂的身體。
但就在她們眼前,這位只在提瓦特上層留名的坎瑞亞宮廷賢者蕭羽這般輕易地摧毀了。
那麼,就連這位都無法阻止的災厄......
狐齋宮的臉上難得的顯露出凝重的神色。
“阿影,你能做到嗎?”
“這並非他自身的權柄,雖然很強,但借用了深淵的力量。”
“但他只是人類啊。”
“......”
“這便是人類潛力的恐怖之處,每過千年都會有人類觸及禁忌,而後無一例外的隕落,但人類卻彷彿毫不在意般,飛蛾撲火,只為探尋那所謂的真理。”
“真理,真就有那般魅力嗎,能夠讓人不計一切後果的往前走......”
“真......”
雷電影看著姐姐發愣的模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隨後安靜的站在姐姐的身後,一如既往。
......
蕭羽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便來到了璃月境內。
雖然知曉鍾離兄大概也什麼都不會說,但蕭羽還是來到了璃月。
家門前,看向隔壁往生堂緊關著的大門,蕭羽嘗試性的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一位儀官小姐,得知蕭羽來意後告知了他鐘離客卿前去層巖巨淵出勤去了不在府中。
倒是往生堂這第四十四代堂主胡一鳴恰好在堂中。
看到蕭羽面龐,這位胡堂主雙手抱起彬彬有禮的打了個招呼。
想來是認出了他這隻有一面之緣的鄰居。
蕭羽沒有急著離開,倒是同這位胡堂主聊了起來。
原來是這位胡堂主在前線遇上突然襲擊的魔物負了傷,不適合再上前線廝殺了,這才留在府中調養。
讓蕭羽沒想到的是這位看上去比較活潑開朗的胡堂主上陣後也是威猛不已,若非魔物數量龐大,倒也無需回來修養,依靠火系原神的自我恢復力足矣戰至天荒地老。
雖然其中有些許誇張的描述,但不可否認,戰鬥的烈度比言語描述的肯定高得多。
看著開朗的胡堂主,蕭羽心中五味陳雜,雖說災厄是萊茵多特釋放出來的,但,同屬於坎瑞亞,萊茵前輩還能稱得上是他的伯樂,箇中責任他也應當承擔一份。
即便這位胡堂主言語中沒有多少對生死的畏懼,但出於對生死的敬畏,說著說著,二人便不再言說。
“蕭羽先生你若是有事要找鍾離客卿商議,可以去黃金屋附近等待,那兒是前線補給的地方,鍾離客卿大多數時間都在那兒。”
“我知曉了,多謝堂主告知。”
“對了,沒什麼好送的禮,這份腕錶算是我的見面禮吧,就當是...我坎瑞亞的賠禮之一吧,呵呵。”
“這......”
想要拒絕的胡堂主看著蕭羽消失的身影,他自是知道蕭羽坎瑞亞人的身份,但這次的災難顯然並非坎瑞亞一國的事情,民間對坎瑞亞的不滿他看在眼裡,但他不會將這些責任全部推給坎瑞亞,畢竟,坎瑞亞也是受害者,還是最嚴重的受害者。
無奈的將腕錶收下,詳細的使用說明,以及黑紅色調的外觀,他按照提示開了機,輸入元素力,一個92(31)的數字浮現在錶盤上。
看了看說明,倒也是精準。
紅色的梅花眼中混雜著些許落寞。
“咳咳。”
在儀官小姐的攙扶下,胡堂主關上了院門,回到屋內。
將升級了一代的戰力腕錶送給了往生堂後,蕭羽來到了那熟悉的地方。
不是黃金屋,而是故人之家。
伸出手,卻停留在半空。
想來,和曾經的好友亞倫也許久不曾見面了啊。
“篤篤篤。”
蕭羽還是敲響了院門。
沒一會兒。
房門吱呀一聲開啟。
開門的,是一個未曾見過面的女孩。
“您是?”
“這裡是卯家嗎?我是亞倫舊友,沿途至此前來探望一番。”
屋裡,將鍋火升起後的婦人走出了房門,聽到院門前的對話朝門口望去。
“蕭羽...殿下?”
四目相對,蕭羽在秀娟臉上看到了歲月的痕跡。
故人相見,卯秀娟將蕭羽請了進屋。
原來開門的少女是卯秀成那小子未過門的妻子,其兄長在卯秀成麾下任職。
出生入死數次,結下友誼,一來二去兩家便熟絡了。
加上秀成小子無論武藝亦或是廚藝都是上佳,引得少女側目,久而久之雙方長輩便順水推舟了。
“殿下,阿倫那傢伙...還好嗎?”
“此言何故,他一直沒來璃月嗎?”
“一年前,阿成和他爹之間鬧了些矛盾,之後阿倫說是回去執行任務便再也沒回來過了,他......”
蕭羽端起茶杯,嘆了口氣,又是災厄。
原來外界已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啊。
這短短兩年,感覺比實驗室中二十載時光都讓人難忘。
“他的實力不弱,想必不會有什麼大礙,待我回去後幫你勸勸他吧,這場災厄還輪不到他來抗。”
“那多謝殿下了,說來還要感謝殿下贈予阿成的那件法器,若不然阿成怕是也...唉。”
秀娟的眼裡透露著些許擔憂。
敘舊時,少女端茶上前,準備為二人倒茶。
蕭羽擺了擺手,示意不用。
“既然如此,我便不叨擾了,此物件交予秀成,算是他那法器的精煉版,災難當前,還要注意保全己身。”
“殿下要不吃完飯再走?鍋裡煮的飯菜還是夠的。”
面對故人相邀,蕭羽擺了擺手,漫步消失在了兩人視線之中。
許久,披甲而歸的青年回到家中。
得知了白日裡的訪客,青年接過孃親遞來的全新的腕錶。
一如當年,注入元素力。
76(69).
短短三兩年,已然天差地別。
“謝了,蕭叔。”
隨軍征戰兩年,昔日的少年早已成熟,是非對錯也心有定數。
無錯書吧“穎兒,這表你帶著吧,就用你雲家的吐納之法注入內力即可觸發。”
“啊?哦。”
少女按照自家夫君的說法嘗試了一番,一個有些黯淡卻依舊明亮的數字17赫然浮現錶盤之上。
這等奇物少女早就眼饞了,奈何阿成這傢伙常年不歸家,歸家只為療傷,她也不好提及,此番因為那位蕭羽殿下贈予了一隻全新的法器。雖然是淘汰了的,但那也是夫君一隻帶了兩年有餘的寶貝。
像是得了新玩具的稚童,少女嘗試的不亦樂乎。
見此情景,卯秀成難得露出笑意。
抬頭望月,心中更是堅定了要將一切守護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