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離開了地底的坎瑞亞。
大賢者親自送行。
他們的世界式計算也陷入了瓶頸,但也是一種救世的方案。
只要建立起公式,就能輕易的找到問題節點所在。
而找到節點,便能夠解決問題。
畢竟依靠世界本身的力量修復己身,比用外力修復世界要容易的多。
裂縫的無法合攏是問題所在,而不是病因。
沒錯,世界病了,病的很嚴重。
對於世界上的生靈而言。
......
微風拂過臉頰,吹的蕭羽眯了眯眼。
他來到了風的國度,但看樣子,蒙德的情況有點糟糕。
“即便是逸散的侵蝕就能造成這般嚴重的災難嗎......”
想要從風神那兒獲得答案,首先他需要找到風神。
而穿越二十三載,蕭羽還是第一次來到蒙德,說是人生地不熟一點問題都沒。
不過要說一個人都不認識,倒也並非如此。
蒙德城內。
身為西風騎士團首席鍊金術師的阿貝多擁有一個獨屬於他的鍊金作坊。
雖然稱之為工廠更為合適。
但並非生產什麼禁忌的物品,都是些簡易版的玩具或者用得上的器件。
比如說,戰力腕錶刪減版。
災厄降臨的極為突然,阿貝多隱約知道這場災難和他的師父密不可分,但身為人造人的他也無能為力,即便臨別時被師父正式賦予了白堊之子的稱號,也不是說他的鍊金術就達到了師父的那種境界。
想必即便是同蕭羽殿下比較,自己都要差上一籌。
苦心鑽研鍊金術,順帶不停除錯這個普通人都能用的元素力濃度警告表的生產引數。
從空氣中汲取的元素濃度不能過高,不然普通人的身體會無法承受,但也不能過低,那樣測出來的誤差會很大。
“篤篤篤。”
阿貝多抬頭看了看門外,有些好奇會是誰來找他。
“進。”
手裡也不停,輸入了最後一個引數,自動化機床便開始了鍊金。
元素力濃度急速上升卻不曾溢位儲存室分毫,阿貝多用的是從蕭羽那兒學來的技術,能夠封鎖深淵能量的銘文用來應對元素力多少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意思。
然而,看到來者。
阿貝多愣了愣。
“在蒙德過得怎樣?”
不苟言笑的蒙德首席鍊金術師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此情此景,蕭羽也報以微笑待之。
“蕭羽殿下。”
雖然才過了數年未見,但蕭羽卻感覺過了很久一樣。
要不是那到裂縫中散發出的不詳太過嚴重,有阿貝多相助,蕭羽感覺也許可以將封印的時間延長不少。
看到身為人造人的阿貝多如今身上竟有種獨屬於生物的情緒波動,蕭羽也很是欣慰,頗有種孩子長大成人了的感慨,或者說是學生更為貼切。
可惜,他來蒙德不是為了敘舊。
“殿下,你是來找風神巴巴託斯的嗎?”
“哦?你猜到了。”
“師父無意中釋放出了災厄,但按照災厄初期的資料引數而言,不應該一直保持這種程度。”
“雖說並不合適,但,七國面臨的災厄,確實有點過於微末了。”
“無論是蒙德、璃月,還是遠處的各國......”
阿貝多將手套摘下,確定了一番儀器執行是否正常後抬頭看向了蕭羽。
“所以,殿下您已經無法阻止祂的擴張了嗎?”
聞言,蕭羽無奈的點了點頭。
“或許犧牲整個坎瑞亞卻是可以摧毀祂,但,代價太沉重了,加之摧毀一個裂縫也只能暫時性的阻止祂的侵蝕,並不能真正的阻止,這是整個提瓦特的病症,是由萊茵前輩無意中激發了這病症所在。”
這話並非空穴來風,在蕭羽的觀察下,那道裂縫怎麼都不應該是普通的深淵通道能夠吸引而來的。
深淵雖然普遍代表不詳,但在提瓦特之外,深淵的身影無處不在,更像是前世的宇宙,而提瓦特外層的掩體則可以類比於藍星的大氣,不能說對提瓦特上生靈無益的深淵就是絕對的邪惡,相反,這種絕佳的能源在蕭羽看來是足矣碾壓提瓦特原生元素力的優質能量源。
無論是蕭羽自身軀體的進化還是坎瑞亞宮廷科技,都證明了深淵本身的優越之處。
但那道裂縫中透出的強烈不詳,讓人惶恐,讓人厭惡,除了與深淵同源,蕭羽不覺得二者是同一種物質。
至於為何會出現變故,沒能第一時間在場的蕭羽也不清楚箇中緣由,而唯一知曉全貌的萊茵多特又消失不見。
所以,蕭羽才會來到此處。
“很可惜,殿下,你可能要失望了,風神巴巴託斯......”
“哦?”
蕭羽有點不解。
直到......
“哎呀,新朋友來了啊~”
“......”
“......”
“兩杯蒲公英酒,兩杯蘋果汁。”
“稍等。”
來自萊艮芬德家族的酒保優雅的調著酒,應下了阿貝多的點單。
某不知名吟遊詩人:“嘿嘿,既然蒙德的首席鍊金術士阿貝多先生請客,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阿貝多:“這是...溫迪。”
蕭羽:“幸會。”
溫迪眨巴著碧綠的雙眼,嘴角一直上揚著彷彿有數不盡的好心情般,同周邊酒客時不時的低落心情形成了對比。
“說吧,你想問些什麼?”
或許知曉蕭羽這號人的性子,溫迪單刀直入的爽快道。
“......”
蕭羽在見到這位風神時就已經判斷出了此行怕是得不到答案了。
無論其本性如此,還是其餘原因。
“坎瑞亞......”
但來都來了。
風神看似不羈的背後,卻藏匿著不為外人所知的滄桑,身為僅有的五位最初的神明,時間的磨損是無法避免的。
這是蕭羽第一次得知磨損這個概念。
蕭羽離開了風的國度。
無錯書吧此行並非毫無收穫。
至少,蕭羽知道了七神之一的風神對於坎瑞亞的態度。
只能說不愧於自由之神明。
而對於他所認定的世界病了的結論,風神並未贊成這一說法,但也沒有否認。
涉及禁忌之事,就連七神都要避諱的嗎?
所以,鍾離兄,你又是如何得知我等正在禁忌邊緣行走的呢。
想來,巖國璃月也不必前往了,答案不在那兒。
走在茫茫大海上,蕭羽無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