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盒開啟的那一剎,當事之人不會感受到什麼異常,何況魔盒早已開啟了一條縫隙引誘者探尋秘密的人前來將其開啟。
在真理的引誘下,人們終於將其點燃。
是非對錯難以評判。
“唉。”
幽怨的風兒發出了無奈的嘆息。
命運終究是命運,無法阻止,無法逃避,註定之事豈是人力所能變更。
堅固的磐石眺望向遠方,他能感受到又一道磨損即將落在身上。
永恆之鳴雷露出擔憂的神色,卻像是下定了主意雙目堅定。
智慧的草兒看向樹根上再一次蔓延的黑色,柔嫩的枝丫啊,快快長大。
澎湃的潮水拍打著石壁,預言終歸難以避免。
熾熱的烈火熊熊燃起,接連的戰爭讓她略感疲憊。
凜冽的寒冬風雪飄零,慈愛的為人們掃去心中煩躁。
......
萊茵多特的鍊金術陷入了困境,為此,阿貝多不得已重返師父身邊輔佐她,用蕭羽傳承給他的思維模式。
賢者們因為預言的緣故成天陰沉個臉對未來很是悲觀。
蕭羽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那天他感到一陣心悸之後,坎瑞亞隱隱約約像是舉國換了一個濾鏡一般,說不清,道不明,就像是少了點生氣?
據說提瓦特各地似乎都出現了一絲變故,身為王子殿下的空前去調查原因了,宮廷衛隊隊長戴因斯雷布也收到命令加強了針對護衛隊的訓練以及演習。
一夜間,大夥都忙碌了起來。
就連亞倫也沒多少時間回去陪伴妻子,閒暇時間少了大半。
所以,蕭羽打算去問問如今唯一能說得上話的人,看看她的見解。
......
但是。
正如他那不祥的預感,果然還是出事了。
萊茵多特的身影消失在了她本應該在的地方。
“所以說,提瓦特的異常和這個裂縫可能有關?”
漆黑的空間裂縫將周邊的光亮盡數吞噬,散發著濃濃的不詳氣息,讓人不適。
“嗯。”
“萊茵前輩沒有留下書信之類的東西?”
蕭羽來到獨屬於黃金萊茵多特的實驗室中時,看到的只有眼前的漆黑裂縫以及看上去有點失落亦有點高興較為矛盾的阿貝多。
“師父她只是在信中說,讓我去蒙德投靠她的好友艾莉絲,以及......”
“以及什麼?”
之間阿貝多神色複雜。
開口言道:“蕭羽殿下,您也知道師父她一直在探尋世界的真相與意義吧。”
蕭羽微微點頭。
“一年前,師父她在試圖創造出更加完美的生命體時,利用了黑土與深淵的結合產物,但結果不盡人意,師父她失敗了,”
“可是,若是普通的失敗倒是無妨,這個漆黑的裂縫是鍊金時突然出現的,無法合攏,無法觸碰,師父她想了很多辦法都沒辦法將其重新關上。”
“所以,萊茵前輩她去尋找其他辦法了嗎?”
結合坎瑞亞高層的種種舉動,蕭羽隱隱覺得他已經觸碰到了讓他感到心悸的真相。
眼前的裂縫與深淵之間有著種種密不可分的聯絡,但讓蕭羽感覺到的不是親近,而是相斥。
“不知道,師父沒說,她只告訴我,要去找您來研究這道裂縫,我也正準備去找您。”
......
這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這麼莫名的開始了變化。
蕭羽果斷叫停了所有有關深淵的研究專案。
至少在他管轄範圍內,東風系列除卻必要的十四枚已經裝載好了的2-3(300w)至3-5(5kw)型號東風,還有製造完成並裝載到四隻耕地巨像後背艙門中的東風3-1外,一切深淵能量都按照他的命令堆積到了原先屬於萊茵多特的實驗基地中。
純淨的深淵能量成了用以壓制那道裂縫的陣法原料。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蕭羽讓其餘鍊金術師盡數撤下,包括阿貝多。
預感不能當真,但同樣不能無視。
至於他自己。
王子殿下與萊茵多特不在,三大賢者與諸多法師受創休養,如今蕭羽這個文弱科研人竟是成了坎瑞亞最強戰力......
真是世事無常。
心中壓力增生,突如其來的麻煩讓蕭羽沉下心來思考著解決問題的方案。
實驗室中,蕭羽摘下了眼鏡。
上邊碎裂了一道裂縫,隨手放在了實驗桌上。
在遣散其餘人員後,他試圖觸碰那道裂縫,強烈的反噬雖沒能傷到他,但卻使陪伴了他許久的眼鏡碎裂了開來。
眼前倒下的三頭從裂縫中衝出的不知名生物也是蕭羽的傑作。
混沌,無序,能夠無視空間將汙穢播撒。
無意中沾染了些許汙穢的蕭羽將腐蝕了他的一角衣袖的漆黑收集。
鍊金術他也曾有所涉獵,比之黃金萊茵多特相差甚遠,但這畢竟是深淵的造物,自從二十餘年前降臨這異世界的時候,蕭羽就開始接觸深淵能量了。
說來也好笑,穿越後的他不是惶恐也不是欣喜,第一間想搞明白的竟是這異世界的底層原理以及獨特的法則,若非這原身的天資不凡,恐怕在第一次接觸魔神殘渣的時候就遭遇不測了。
因為好奇心與自信心,蕭羽墮入了深淵,而又因為知識與學識,蕭羽獲得了權柄,福禍相依。
思緒迴歸,裂縫中似乎又有些許動靜。
難道又是那不可名狀的怪物?
早已不再稚嫩的蕭羽第一次感到棘手。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
魔盒的開啟終究對世界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坎瑞亞舉國之力都疲於應對來自深淵的侵蝕。
即便作為汙染源的原罪已經被坎瑞亞科院首席蕭羽殿下牢牢封鎖,並親自鎮守裂縫。
“爹,這是真的嗎?”
一位手上帶著赤炎紋路腕錶的少年神情複雜的看向門口的男子。
“阿成!”
身後一婦人神色嚴肅的呵斥了一聲。
少年帶有歉意的看了母親一眼,但隨後又看向了門口準備離去的壯碩男子。
身穿坎瑞亞制式盔甲的亞倫長嘆了口氣,拳頭緊握,無奈的點了點頭,“災厄的確是我的母國坎瑞亞釋放出來的。”
“那爹你…參與了嗎?!”
質問,刺入了亞倫的心。
他想反駁,的確,漆黑的災厄發生時,他們宮廷衛隊的人都不知曉,接到了諸多繁雜的命令,但自從宮廷衛隊隊長戴因斯雷布被敕封為末光之劍後,亞倫就隱約感到不對勁了。
但,就算他不知情,災厄已然發生。
而這些時日,從層巖巨淵傳來的上千礦工也因為突然爆發的災厄殞命的訊息。
正是少年質問他的原因。
因為有人說,這一切都是坎瑞亞犯下的錯,且坎瑞亞官方並沒有出來澄清。
他沒參與,他不知情,但這場災難卻有他的一份責任。
無錯書吧亞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終於,已然中年的亞倫抬頭。
卯秀成也同樣握緊了拳頭,他相信父親沒有參與坎瑞亞犯下的錯誤中,那些對他們一家報以惡意的人都不被他放在眼裡。
可是。
“照顧好你的孃親,也...照顧好你自己。孩子,我只能,替我得母國對璃月人說聲抱歉。”
門口的人影消失,亞倫透過坎瑞亞傳送陣離開,沒有正面回應少年的話。
天空一朵烏雲飄來,風雨落在少年的身上,少年將心裡的憋屈與怒火化作赤紅的元素力,竟是隔絕了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