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我正等你呢。
看到黑影飄來,我立刻抽出魯班尺。
可我剛準備唸咒,那黑影就在空中抖動了幾下,然後消失。
“媽的,什麼玩意兒。”
我罵了一句。
九尾狐說,可能是鬼母放出來的傀儡,想打探一下情況。
我一聽,覺得頗有道理。
鬼母狡猾異常,她不可能不知道我們昨晚的行動。
如今陳瞎子雖然救回來了,但三尸樓和鬼母仍是巨大的隱患。
她派個傀儡出來探探風聲,也在情理之中。
我現在進三尸樓無疑是自投羅網,只能等鬼母來找我。
反正她隨時來,我隨時奉陪。
沒再理這些,我暫時撤回了住處。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我早早地起了床,去看陳瞎子的情況。
推開房門,陳瞎子已經醒了過來。
無錯書吧可他的眼神卻有些呆滯。
“陳叔,你怎麼樣了?”
我連忙走上前去問道。
陳瞎子看了我一眼,嘴巴張了張,卻沒能說出話來。
只是發出“嗚嗚”的聲音,彷彿喉嚨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
我心中一驚,連忙檢視他的傷口。
傷口處的潰爛已經止住,但陳瞎子的狀態卻明顯不對勁。
他說不了話,而且好像精神也不太正常啊。
“陳叔,你怎麼了?”
我焦急地問道。
然而,陳瞎子只是呆呆地看著我,沒有任何反應。
他的眼神空洞無神,像失丟了魂一樣。
我心中暗自焦急,不知道陳瞎子到底怎麼了。
難道是因為那殭屍牙粉的副作用?
不會弄巧成拙了吧。
九尾狐這時走了進來,看到陳瞎子的狀態,她說,糟糕,這老頭好像少了一道魂。
少了一道魂?
我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人有三魂七魄,缺一不可,若是少了其中一樣,不是變白痴,就是成植物人。
活著也相當於死去,毫無意義。
我問九尾狐怎麼辦?
她說目前這種情況,只有幫陳瞎子招魂。
我一聽,這玩意兒我還不會啊。
而且,也不敢輕易冒險嘗試,主要這東西弄不好,會害死陳瞎子的。
招魂一旦失敗,不止會把那一道魂給嚇跑,甚至還可能把陳瞎子身上的另外兩道魂和七魄都給玩沒。
我說我還不會召,我主要學的是陰邪帶攻擊的法術,招魂是屬於作法開壇一類的,只有請外去請人。
我正說著,屋外響起腳步聲,劉石匠急匆匆跑了過來。
“小九不好了,張先生的墳地出事了!”
劉石匠的聲音帶著幾分急促和慌張。
我一聽,眉頭緊皺,“出啥事了?劉師傅,別急,慢慢說。”
劉石匠喘了口氣,“張先生的墳頭,左右各盤著一條大黑蛇,趕都趕不走。
那蛇眼睛綠油油的,盯著人看,邪門得很!”
我心中一凜,大黑蛇?
還是兩條?
這絕對不是尋常之事。
我二話不說,拿起傢伙就跟著劉石匠往墳地趕。
一路上,劉石匠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那蛇的詭異之處,說它們既不攻擊人,也不離開墳頭,就像兩條狗一樣,非守著張先生的墳。
到了墳地,我放眼望去,果然見張先生的墳頭左右,各盤著一條大黑蛇。
那蛇身粗如碗口,眼睛詭綠,渾身漆黑,盤在那裡,一動不動,看了頭皮發麻。
“這……”
我深吸了一口氣。
這蛇明顯不對勁。
我當即就想過去趕那蛇,劉師傅一把拉住我,“小九,當心,這蛇邪門得很。”
我示意他放心,然後小心翼翼地靠近墳頭。
那兩條黑蛇似乎察覺到了,身子微微抬起,蛇信子吐了出來,發出“嘶嘶”的聲音。
劉師傅也拿著跟棍子走了過來。
“他媽的,老子不信,趕不走你們倆畜生。”
“小九,你先讓開,我來。”
劉師傅抬起木棍就砸,卻不料他棍子剛揮出,下一秒,就被其中一條蛇給咬住了。
那蛇速度非常快,咬了就快速縮回。
我連幫忙都來不及。
“劉師傅!”
我連忙跑過去,將他扶起來。
只見傷口處已經腫了起來,面板開始發黑。
我心中一沉,這蛇有毒!
“快,去醫院!”
我背起劉師傅,一路狂奔到最近的醫院。
幸好醫院有抗蛇毒血清,劉師傅撿回了一條命。
中午的時候,我特意去看了劉師傅。
他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身體和臉都黑了很多。
看到我,他掙扎著坐了起來,“小九,我想明白了,那些蛇不簡單,肯定是張先生的屍體出了問題。”
我心中一動,“你的意思是……”
劉師傅嘆了口氣,“我打了這麼多年石頭,挖了這麼多墳,從來沒見過這麼邪門的事。
那蛇肯定是被人操控的,目的就是為了守住張先生的墳。
我懷疑,有人在下葬的時候做了手腳。”
我聞言,心中猛地一沉。
下葬時做了手腳?
那不用懷疑,肯定是王德才和孫德崖乾的好事。
沒想到,這兩個王八蛋死了都要給我找麻煩。
劉師傅抓著我的手,“小九,你聽我說,那兩條蛇,不是尋常之物。
它們是死人秧氣凝聚的,是陰魂,懂不懂?
你若是用尋常辦法去趕它,只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劉師傅喘了口氣,接著道:“那蛇壓著張先生的墳地,我估摸著,張先生的屍體怕是出了問題。
如果我沒猜錯,還是之前那蜈蚣搞的鬼。
它們可能已經在張先生的肚子裡繁殖了,這麼做,就是要讓張先生的魂魄無法開口,永遠沉默。”
我心中一凜,回想起之前張先生魂魄的異樣,果然如劉師傅所說。
劉師傅沉吟片刻,接著說道:“要趕走那兩條蛇,你得用特殊的方法。
記住,那蛇不能直接殺。
它說到底是陰魂所化,你若是殺了它們,見了血,張先生就會屍變!”
果然,劉師傅這個老石匠,還是很有經驗。
一口氣就給我講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劉師傅,你說,那我該怎麼做?”
我嚥了口唾沫,緊張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