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胳膊瞬間從後面圈了過來,將我桎梏在懷裡。
我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表面還得強撐著,一副死也不怕他的樣子。
“白清淺,你現在與本君談條件的本事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我儘量控制自己的語氣,讓音色聽起來沒有那麼的抖,“九爺,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那你是什麼?”他撥出來的熱氣噴灑道我的耳朵裡。
我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言歸正傳道:“九爺又不著急去找蛇膽了?”
“畢竟自從上次上官出現過後,這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吧?”
“如果再找不到的話,蛇膽到時候被上官用了,你可就完全沒有退路了。”
柳扶硯非常不屑的冷哼一聲,緊接著嫌棄的將我推開,抽出一方乾淨的帕子,仔仔細細的擦拭著他剛剛觸碰過我的每一根手指。
既然嫌棄,又何必將我困在床上三天三夜?
導致我在洗過八百遍之後,每每想到他折磨我的每一幀畫面,都噁心的想吐!
“如果真會像你說的這樣,那你認為上次上官為什麼把目標放在本君身上?”
他的聲音一貫清冷,眼皮裡對我連夾都不夾,“已經幾百年過去了,還沒人能動了的本君的蛇膽。”
“上官就算是凡間一個大有作為的修者那又怎樣?還不是拿著不屬於他的東西看著眼饞,卻一點都永不了?”
呵呵,他倒也是個會說大話的。
自己真有那麼厲害的話,又何必非要將我困在身邊,幫他感應什麼蛇膽?
有那個功夫,自己快點找到上官,殺了他滿口看不起的這個修車,拿回自己的蛇膽比什麼不強?
我雖然沒有說話,但他還是從我的表情中看出我的不屑。
他冰冷的眼神折射到我身上的時候,我知道下一秒不是掐就是摔了。
這樣的戲碼我真的受夠了。
又不是仙,也不是神,連個妖邪都不是。
肉體凡胎的,哪裡經得住他這麼折騰?
“九爺下一步打算去哪裡找上官?”
我的問題把他的思緒拉到正經事上,“無憂島。”
“島?”我有些聽不明白,“是海島上?”
他睨了我一眼,“聒噪!”
“你只管跟在本君身邊,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便是。”
“包括晚上,若是再敢咬一次,你就死!”
明明是威脅的話,卻讓我不自覺的紅了臉頰。
因為他說的咬,只有我自己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可意會,不能言明。
若是真的情侶,那便是小情小趣。
可我們之間是仇人,就不是那個味道了。
他轉身走了出去,我回過神來後,只好乖乖跟在他身後。
但還沒等我們走出門口,外婆就在後面叫了一聲。
我以為外婆是想囑咐我什麼,等回頭才看見,玄鳳也和她站在一起。
再看到玄鳳,那雙溫潤的眸子裡滿是對我的擔憂。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尤其外婆和我說,我曾經嫁過他。
只是這些,我暫時都沒辦法刨根問底了。
“玄鳳神君?”我驚呼一聲。
柳扶硯也發現了身後的氣息不對,看到玄鳳的那一瞬間,就像是看到了絕世仇人。
眼神裡迸發出一種殺意,恨不得立馬衝過去。
我怕他們再起爭執,趕緊小跑到玄鳳跟前,壓低聲音道:“玄鳳神君,你先回去吧,外婆目前在家沒什麼事,我也……”
“反正,你莫要再為我們出頭,讓你自己為難至此了。”
玄鳳看著我,沒有任何要走的意思,“淺淺,你真的打算和他走?”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沒等我說話,柳扶硯冷笑著打斷,“玄鳳,你還真是有意思啊。”
“當年本君說的話,現在讓你用上了?”
“那你此時的痛苦,可不及當年本君的萬分之一。”
玄鳳看了他一眼,“柳扶硯,我並沒有跟你爭辯當年之事,你也很清楚,站在你面前的白清淺,並不是當年的清淺,你莫要混淆了,讓自己陷入無法自拔的仇恨之中。”
“用你教本君做事?”他滿臉不屑,“現在是本君要告訴你,本君從不會強迫,她若是選擇留下,像當年一樣,毅然決然的選擇了你,那本君願意放她一馬,讓她隨你離開。”
“從此天涯海角,你們相守相依便是。”
他這些話說出來自己信嗎?
把這個難題給我,我能不選擇他嗎?
他剛剛才帶我在房間裡證實,我媽就在他手裡的事實。
一旦我這時候反口,後果不堪設想。
就連站在院子裡的外婆,都不可能倖免的。
“玄鳳神君,他說的沒錯,我確實得和他一起離開。”思前想後,我做了這個決定。
玄鳳是有些吃驚的,“他是不是又威脅你了?”
“淺淺,你放心,這些我都有辦法解決的。”
或許玄鳳是真的有辦法,但我沒辦法去賭。
尤其拿我家人的性命去賭。
換句話說,就算我能拿我家人的性命去賭,也不敢保證到底是誰更加快一步。
“說完了嗎?”柳扶硯逐漸不耐煩,‘說完了快走,耽誤了本君找到蛇膽,晚上還要懲罰你!’
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絲毫不忌諱的說出這些。
滿是曖昧的話語一冒出頭,外婆和玄鳳的臉上均是震驚。
我也不自覺的紅了臉,趕緊拉著柳扶硯離開。
玄鳳還是不放心,又追了幾步,“淺淺,若你今日非要同他離開,我不會攔你,但這個你必須收起來。”
“什麼?”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卻對他萬分信任,自然而然的張開了手。
他的手湊過來,往我手上一拍,我手心冒了一下光,隨後就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鑽進了我的體內。
額頭也跟著燙了一下。
柳扶硯全程看著,最後皺著眉頭問玄鳳,“你可真下血本!”
“同心咒都用上了?”
“就不怕她這個蠢女人在外面喪命時,也答上你這條命嗎?”
什麼意思?
柳扶硯在說什麼?
現在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啊。
玄鳳面不改色,只是看著我,“無礙,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只有同心結能感應到她危險與否,就算冒險,我也不能讓她一個人再承受那麼多了。”
“如果再有一次的話,我會恨死我自己的!”
柳扶硯眸色陰冷,一把將我扯了過去,宣誓主權的說了一句,“她承受什麼,都是本君說了算。”
“你說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