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秘術一直伴隨宇智波金,如今已經是一種靈魂之契的狀態,但底子卻並未發生變化,玄妙卻更多了。
只是之前,他一直都立志於自己的迭代、改變。認為透過這種作弊手法獲得的知識,是缺乏了認知、積累的過程的,並不牢固——可現在,也真的顧不得許多了。
“這其實是我的神經秘術……”宇智波金作為回報,給小櫻詳細的講解了自己的這一個秘術。
聽起來,似乎並不是多麼複雜。利用的就是查克拉的一些特性——譬如,所謂的實體分身,實質上就是查克拉。但它又是可以和真身一樣的。宇智波金的神經,也是這麼延展的。
可以說一切的玄妙是“查克拉”,然後再經過一些精妙的、細節上的變化,這個秘術就完成了。
……
打發了小櫻之後,宇智波金就開始想辦法。進入到了新階段之後,他的認知變成了一種以群為根本的認知模式,再看以前的人、事,就有一種從高空俯看的感覺。
宛如是“大學生”俯視“幼兒園”,一切都簡單到了極致。可當他思考水門等人的問題的時候,依舊是困難重重。
不過,他們的肉身燒不壞,這倒是給了宇智波金足夠的時間,可以讓他思考。
他心頭一動,就想到了一個辦法。這種業力,明顯的就是利用了人的善意、後悔,是做錯了事,才會陷入到自我認知的障礙之中。那麼,只要改變他們的認知,是不是就可以解決了呢?這,顯然就又到了他的老本行了——從契上入手。
會診開始!各人的契的節奏、形態每一個細節,都被拓印出來,開始研究。
接下來只需要找出病灶,並對相應的部位進行改道、暫時性的遮蔽、切除即可。
大量的研究人員參與到了這一次會診當中,充當了基層的分析人員,各自分析契的一部分。最後,方案敲定,宇智波金、綱手二人便動手。眾人身上的火焰就熄滅了。
只是,當他們清醒之後,再次調理了契後,那火焰竟然就又一次燃燒起來,如同跗骨之蛆一般。
宇智波金皺眉,“看來,之前的辦法行不通。”然後,就開始詳細詢問了大筒木一族發生的事。這事凱已經說了一遍了,但凱的語言表達能力顯然欠佳,還需要他們講一講。
宇智波金聽完,心裡就有數了。既然是和尚,那化解的方法,一定在佛經裡面,就給他們拿了佛經過來,讓他們讀。
……
可惜,然並卵。眾人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宇智波金就只能轉頭去研究這種火焰,看這種火焰的實質究竟是什麼……研究的方向錯了,又怎麼可能找到答案呢?所以,他一無所獲……
就這樣一僵持就是三十餘年。
他才終於意識到,這種火焰,僅僅不過是一個表象。然後,在一個實驗中,透過某種方法降解生物機體的時候,就看到了同樣的火焰。於是,就調整了方向——既然,這是結果。而他們一直都在煉獄中,被死者復仇,那麼似乎可以……
給他們講一講道理。講道理,這一步行動是一個極為冒險的行為,宇智波金決定用分身。
……
嗯,他想的很美好。但結果卻不慣著他,分身沒有絲毫用處,這根本就是針對的靈魂本身。
“宇智波金,你這個混蛋。你明明可以救活我們,你為什麼不早點兒去殺死三代火影?死了,我們都死了……”
“你是一個懦夫,我們都死了,都死了……你為什麼不去死?你為什麼會活著?”
“都是因為你!”
“……”
指責聲、復仇聲、聲聲入耳。但宇智波金的反應卻很平淡,他的靈魂如同高在九天之上的帝王,冷漠的聆聽他們的指責、發洩,看他們朝著自己衝過來。
宇智波金開口,道:“我有能力的時候,自然會盡力挽救每一個人。我沒有能力的時候,生死就是你們的命——既然你們是這樣的態度,那說明,你們是真該死啊。”
這一句話彷彿擁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讓這些人都定格住了。然後,忿怒變成了懺悔,懺悔變成了解脫。
他們紛紛變成了光點消散。
宇智波金:……就這?
他卻是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操作多逆天——因為常人真的很少有這樣的問心無愧。
因為他是真心的,在有能力的情況下儘量的不去傷害每一個人,也儘量去拯救每一個人的。
第二波人,是曾經火之國東部地區的人,他們的指責最有力,也難得的讓宇智波金愧疚了那麼一會兒。但他依舊透過辯經贏了下來——辯經啊,他第一次知道,原來,辯經是這麼一個東西。它不是用來闡述道理,說服別人的,而是用來說服自己的。
一個人做了一件事,應該如何才能問心無愧,紓解自己心中的鬱結?答案就是——
辯經。
真正的辯經,不需要同一個體系,不需要建立什麼共同的基礎,不需要說服別人,只要說服自己的心,僅此而已。
而,說服自己,往往又是最難的。可一旦說服之後,獲得的東西也是極為強大的。宇智波金就感覺自己的靈魂一下子凝實起來,看起來宛如金剛琉璃,剔透無比。
而其個體的大小,也被壓縮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不過是六丈的高度。
一個幾乎透明的人形,就同時出現在了水門、卡卡西、帶土等人身邊,一種莫名的勢發散開,讓眾惡退避。
宇智波金口唸之言,隨便一句,就是真經。所有惡鬼被盡數度化,一臉解脫而去。
遠征軍這群人,也終於在經歷了一百多年的地獄折磨後,重新恢復了健康。
而他們的心中也自然而然留下了那一道浩瀚、宏大,宛如天空一般的身影。他一言一字,宛如雷音,直入人內心深處。
所以……水門、卡卡西、帶土竟然一心向佛,遁入了悟空寺中。悟空寺裡的阿修羅、因陀羅看到幾個人,大眼瞪小眼。至於寺廟中的另外兩個人——老紫、漢,卻是早已經死了數百年了——畢竟,他們僅僅只是普通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