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第1個受害人給我們提供的線索，雖然有限，但不失為一個突破口。”
“從法醫鑑定結果來看，第1個被害人生前並未被強姦成功，而是死後被姦屍，從照片上面來看，第1個被害人的案發現場，也是痕跡最多，由此可以表明，兇手在傷害她的時候是第1次做案，手段生澀，下手猶豫了一下，因此她的脖子上面才會出現兩道完全不同的掐痕。”
“而在帝都大學發現的女死者屍體，也是無一例外的，死後又被姦屍了一遍。”
說到這裡，牧嬌嬌忽然停頓了一下，眉頭緊蹙，“只是有些奇怪，除了第1個被害人，其他的被害人都是在第一次被侵犯時沒有掙扎過。”
牧嬌嬌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過目不忘，不論是什麼樣的書籍資料，只要讓她看上一遍，她就能夠迅速抓住重點，兩遍，即可倒背如流。
陸梵缺淡淡的頷首，“對。”
這個他在最開始看卷宗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
他難得主動地看向牧嬌嬌，嘴角揚起了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牧嬌嬌恰好側眸，將他曇花一現的瑰寶笑容撲捉到了。
她一怔，不由得看愣了眼，那漂亮的猶如天使般的神邸，笑容與他本人矜貴的氣質很像，清冷，淡雅如蓮，甚至是擔的上傾國傾城四字！
他勾了勾唇，沒什麼溫度的誇她，“能夠想到這些，那就說明你的腦子還在轉動。”
至少沒有鐵鏽。
陸梵缺一開口就將他剛才那一瞬間莫名出現的柔和，冰雪消融氣息全部都破滅了。
所以看得出來他一開口殺傷力有多大了，簡直是，萬夫莫開，屍橫遍野…
牧嬌嬌感覺一言難盡，“……”
她猶豫了好一會，沒忍住，“所以，你剛才那話是在誇我嗎？”
為什麼她覺得這話題上去味道怪怪的呢？！
陸梵缺轉動了一下桌子，面對著她，平靜的回望向她，漂亮乾淨的眸子中清晰的印照著少女靈動漂亮的娃娃臉。
他可有可無的勾了勾唇，心情甚好，“你可以這麼理解。”
“……”呵呵。
牧嬌嬌扶額嘆息，她真的一點也不想要這樣子的誇獎。
“我一向不喜歡和智商太低的人說話，那樣溝通起來會很困難，而我們兩個人之間勉強還可以溝通，這本身就已經能夠說明你算聰明瞭！”
“至少在大多數人中，你足夠冷靜，足夠聰明，足夠漂亮，這已經說明了你的優秀。”
可以碾壓許多人，不論男性女性在她的面前都會黯然失色。
牧嬌嬌發現自己居然詭異的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他另一句沒有說完的話。
她怔了怔，猶豫了好一下，沒忍住的問出口，“…你這是在誇我？”
陸梵缺不冷不淡的看了一眼她，正好撞進她亮得發光的眸子裡面，心神一晃，停頓了幾秒，“嗯。”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個字。
但她不得不承認，陸梵缺的話讓她很高興，很開心，比她唸書時考了第一名還要令她亢奮！
這是一種肯定。
心裡面那種微妙，隱晦的喜悅，讓她不禁彎了彎唇。
被他打擊了這麼多回，還是第1次聽到他這麼正式的誇自己，心裡面的愉悅與高興自然是難以用言語表達出來的。
陸梵缺理所當然的回，“當然，前提是不和我比。”
“……”後面的這句話就不能直接省略掉嗎？
真是讓她高興不過三秒。
牧嬌嬌氣鼓鼓的瞪了一眼白皙如玉，高冷如仙的男人。
一點也不解風情，沒有一點的浪漫細胞，絕對是理科生，毋庸置疑！
她忍無可忍的反問，“你憑什麼認為我不能和你比？”
“因為我們之間沒有可比性。”
“……”什麼鬼？
牧嬌嬌閉了閉眼，深呼吸，壓著心裡面蠢蠢欲動的火焰，“因為你是心理學家，我是法醫？”
如果她有芭蕉扇在手的話，她真想對著陸梵缺狠狠地扇上一扇。
“不是。”陸梵缺毫無預兆的朝她笑了一下。
在牧嬌嬌心神一晃的時候，給她狠狠地一擊。
“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至少，在破案方面，你暫時還跟不上我的節奏。”
末了，陸梵缺傲然自信的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我與牧法醫都是一樣的職業，我相信我也會比牧法醫你更優秀出色。”
牧嬌嬌越聽到後面，感覺越不好了，眼睛睜得像銅陵大，“……”媽蛋。
這是誰給你的自信？！
“別傷心，我這不是在打擊你，而是在講述一個事實，小的時候我做過檢測，智商一百五，比正常人要多出許多。”
陸梵缺一臉理所當然。
牧嬌嬌扶額，“……”我看你更像是一本正經的在胡說八道。
話說，這個畫風怎麼看起來和陸梵缺的本人一點都不像呢？
“牧法醫，你小的時候做過智商檢測嗎？”
“…沒有。”牧嬌嬌不想說話了。
←_←看她全程冷漠臉，她就靜靜的看他裝逼。
“誠然，我是天才這個事實，是毋庸置疑的。”
牧嬌嬌默然，“……”所以，你很驕傲？
不，應該說她已經不想要再和他說話了。
陸梵缺傲嬌的勾唇，就像一個剛剛惡作劇成功了的小孩子，眼中全是純粹的高興愉悅。
末了，他還特意給了她一個“就你那點智商，在我的面前還是不夠看”的眼神。
“……”呵，男人，你的名字叫做欠揍！
牧嬌嬌決定不與他一般計較，大人不計小人過。
當然，她也不會告訴陸梵缺，此時的他，染上了一許少有的幼稚，人氣。
平日裡的陸梵缺一直都是少言寡語，淡漠疏離，給人一種可望不可即的飄渺虛無感。
這樣的他，只能夠讓她…莫名的想笑。
她轉念一想，神情困惑，緊蹙著秀眉，讓人看了就不忍，想要替她撫平。
她自顧自的呢喃著，“既然這些女孩子被侵犯的時候都沒有太大的掙扎動作，那為什麼殺害還是要殺害她們呢？”
她實在想不通有什麼理由在就說已經得逞的情況下，還要去繼續殺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