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的何雨柱有些疑惑地看著楊廠長,這跟他印象中的那個較為正義的形象有著很大的不同,原劇情中有這樣的橋段嗎?
又或是楊廠長在沒有位高權重之前一直保持著積極進取的態度和做事風格,待到日後榮登高位了才開始注意韜光養晦。
“帶他一個人就可以了,接下來的幾天都有招待餐要準備,到時候我還要趕回來準備招待餐。”
何雨柱的意思也很明白,有這樣的機會還是讓給你楊廠長的親戚就好了,他何雨柱的徒弟們還是老老實實地在軋鋼廠裡待著就好。
徒弟們需要的紮實的基本功以及安安穩穩的生活,這種在敏感時期到來之前出風頭的事情還是少參與或者不參與最好了。
楊廠長沒想到了驚喜來的如此突然,在他說出這樣的請求之前,還以為何雨柱會產生不快的感觸,沒想到他一點兒也居功自傲。
“那真是太好了,柱子你這麼辛苦實在是太有奉獻精神了,等回頭我再給你點獎勵。”
“楊廠長你客氣了,這都是小事兒,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就去自查賬目了,其他食堂的事兒您也聽說了吧。”
原本神色興奮的楊廠長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檢查小組已經將其他食堂的事情給上報了,其中涉及的問題很是繁雜和嚴重。
諸如剋扣食材、夾帶食材、多拿多佔等,每一項問題都跟食材掛鉤,也讓廠裡從食堂揪出來不少的蛀蟲。
廠裡的領導們也是連夜開會決定以後的食堂要常備檢查組的人員,這也引出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分別排遣哪些檢查人員分別駐守食堂。
經過一致的同意,他們選擇採用輪流駐守的方法,好讓每個食堂都得到有力的監督。
只是這項決定似乎對第三食堂沒有多大的影響,每個檢查組的人員到了第三食堂後就相當於放假,這當然也是後話。
何雨柱走後沒多久,陳國全就追趕上了楊廠長喊道:
“老舅你等等我,我要跟你說個事兒。”
“你怎麼出來了,這個點兒你不在後廚好好待著出來幹什麼,還有說了多少次,在廠裡要叫我的職務。”
“你知不知道為了讓你在何師傅手底下學習我花了多少,過幾天......”
楊廠長看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外甥,絮絮叨叨了一大通,其中也是包含過幾天讓何雨柱帶著他去領導家裡做飯菜的事情。
原本怒氣衝衝想要告狀的陳國全一時之間有些懵了,他沒想到何雨柱有這樣牛的本事兒,能讓一廠之長這麼重視,飯菜還能做到領導的桌上。
“我,我知道了,後廚的活很好,等我學會了舅舅你會提拔我做食堂主任嗎?”
“叫我楊廠長,你要是能學會何師傅三成的本事兒,我把你調到其他食堂做主任。”
在楊廠長看來,要是自己這不爭氣的外甥能跟著何雨柱學到三成的本事兒,已經在改邪歸正的路上走得堅定了。
到時候不用自己說,這個外甥就會提出接著跟何雨柱學習的想法。
“舅舅你可不能騙我,你就瞧好了吧,我很快就能學會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陳國全興奮極了,昨天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們出了不少的主意,其中就有很多關於如何速成廚藝的方法。
現在目標已經定了下來,他要做的就是搭建簡單的架構,最後填充一下就成了。
“何師傅,我有點兒事兒要找你,能聊聊嗎?”
何雨柱早就注意到了陳國全跟楊廠長的溝通交流,只是這種不放在心上的事情,他也沒有必要分心去探聽。
不過看到陳國全這樣興奮地來找自己,也許是自己錯過了什麼重要的資訊。
“有什麼事兒你說吧,要是關於學廚藝的事兒,我建議你穩紮穩打地學一學,用點兒心就能學會,看著你也不像是沉悶沒有天賦的人。”
“何師傅你別說了,先聽我說一說吧。”
“舅舅他讓我來學廚藝是為了提拔我當食堂主任的,不過你放心好了,不是在第三食堂,也搶不了你的位置。”
“我聽一個朋友說,做廚子最重要的就是調料,有了好的調料,飯菜是隨便做的。”
“今天過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這種調料,用的好的話,你知道的。”
陳國全眼中的神色明亮,眉毛挑動的意思也在告訴何雨柱,只要配合就沒有多少麻煩事兒。
何雨柱是驚詫於陳國全的想法兒的,他那個出餿主意的朋友一定是個不會做飯的人,畢竟一道好菜裡的不同食材要有不同的味覺層次。
但是這種用一種混合調料應對所有菜的想法兒倒是很調料包有異曲同工之妙,心思百轉千回間,何雨柱有了定論。
“有道是有,只不過這調料包更加貴一點兒,你確定要買嗎,為了讓你那個朋友方便使用,我還能給各種分類的調料包。”
“比如燉雞的時候用一種,炒川菜的時候用一種,炒粵菜的時候用一種。”
“呼呼呼......”
投機者粗重的呼吸已經開始急促,陳國全第一次感覺何雨柱真是個妙人,竟然能考慮的如此周全。
“你說的這些我全都買了,還請何師傅用這些調料快速地教教我,讓我早點兒成為食堂主任。”
“好。”
一場投機者跟貌似純白又腹黑之人的交易達成了,一個急切地要遠走高飛,一個要順理成章地甩掉監視跟包袱。
已經遠去的楊廠長絕對想不到自己的好外甥是有腦子的人,不過這聰明勁兒沒有用到正確的地方上。
日子也是在一天又一天的重複中度過,值得一提的反倒是婁曉娥自從被婁家人接走之後,回四合院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
而何雨柱兩個地方跑成了常態,院子裡的那些碎嘴子們也是議論紛紛的。
“要我說這婁家人就是矯情,何家修繕過後的房子在咱們四合院兒裡絕對是這個,就這還挑剔,真當自己家還是以前的大戶啊。”
大拇指表達了對何家的讚歎,言語中的酸味似乎是在羨慕婁曉娥從優越的婁家嫁到了也算優越的何家。
前幾天許家修繕房子的時候,這些碎嘴子們也是打聽了各種訊息,諸如何雨柱提供的那些材料需要花費多少錢財。
又諸如那些材料有著什麼樣的作用,單拿隔水隔熱等效果,都是她們家房屋沒有的功能。
“這算什麼,許家能拿出這麼多錢也是不差的,我聽說三大爺在家算了一筆賬,他推算咱們院兒裡何家跟許家還不是最富有的。”
“你可別胡說,我家老閻沒有說過這樣的話,聽誰瞎說的。”
人群中的三大媽不幹了,這種得罪人的話語要是在院子裡傳開了,他們閻家的眾人還怎麼在院子裡佔便宜。
“瞎不瞎說的你聽著就是了,要是說的沒有道理,大家也不會瞎說的,你做為院兒裡的三大媽,不會連話都不讓我說了吧,這可是我的自由。”
“我沒有,你想說就說。”
三大媽在理論壓制下是不堪一擊的,也是想要聽聽這碎嘴子能不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三大爺算過了,咱們院兒裡最有錢的數後院兒的那位,她家之前有七個兒子,每一個的補償以及老伴兒的錢加起來......”
“老閻他沒說。”
“你接著聽,我接著說,接下來是一大爺他們家......”
已經被驚的目瞪口呆的三大媽已經確定家裡有往外傳播訊息的小叛徒了,閻埠貴的那些半醉的言論幾乎是差不了多少被搬了出來。
這下院兒裡的人都知道各家各戶錢財的分佈和排行,更是知道了閻埠貴對各家各戶都有不同的記錄和編排。
於莉原本以為許家就算不是前三,那也是四合院兒中前一手的存在,只是隨著分析的更加透澈,許家竟然堪堪排到第八。
“賈大媽,我們來了。”
秦春苗帶著不少秦家村兒人從外院兒來到了前院兒,在人群中一眼就叨中了邊聽邊比劃的賈張氏。
“春苗!你不是明天才來的嗎,怎麼今天就來了,快跟我回家坐坐,你帶的這些兄妹們也來吧。”
賈張氏看著這群秦家村兒的少年郎們,發自內心地表示著歡迎,畢竟如果可能的話,每一個被何雨柱師兄弟們看上的都能給她謀取一些好處費。
而且這些小娃子們似乎也不是空手而來的,背後的竹筐裡應該有著不輕的貨物。
“春苗來了,解成他還沒有下班兒,等他下班兒了就讓他去找你。”
“好嘞,那就拜託大媽跟解成哥說一聲了。”
兩人心照不宣地各自應付著,三大媽是不想招待秦春苗一行人的吃吃喝喝,秦春苗則是打著先示敵以弱的想法兒。
等她嫁到閻家以後,才會在閻解成的耳邊多說些編排閻家人的話,到時候再分家把小家的生活過好。
“還別說,閻家媳婦兒有點兒領隊的意思了,你們說她們來一趟城裡是有什麼事兒嗎?”
“說什麼呢,沒結婚之前還不是我家的媳婦兒,你們不要亂說。”
“三大媽是不是不會算賬了,這定錢都給了,兒媳婦兒不想要了嗎,要是可以的話我把她介紹為我堂姐家的表侄子。”
“想什麼呢,那是我家的準媳婦兒。”
“你們說這麼多少年郎來咱們院兒,其中大部分還是女娃子,你們說賈張氏是不是要給大院兒的單身小夥子們都介紹一個。”
有些言論就是在荒謬中具有著真實的魅力,此言一出,眾人都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才有各種猜測的言論。
“算了一下,咱們院子裡最多有三個適齡的人,這其中還保括男娃子和女娃子。”
“感覺應該不是,要是這些人都是要介紹人家兒的話,街道的王媒婆肯定會有意見的,這不是砸人飯碗嗎?”
“也是,我聽說那些媒婆去閻家跟賈家要了不少的東西,說他倆不守規矩,這事兒是不是真的啊三大媽?”
“我家的火上還燒著水,你們先聊吧,我得回家做飯了。”
三大媽走的很是沒有底氣,也是想到了前幾天街道的媒婆們上門討要說法的事情。
她們不僅僅是要閻埠貴跟賈張氏做出不再擾亂行情的保證,更是問閻埠貴這個管事兒三大爺要了些許的賠償。
至於賈張氏這個厚臉皮,則是一點兒錢都沒榨出來。
賈張氏也是給出了棒梗還小的言論,等到棒梗長大了,這些媒婆還在不在都是兩說的逆天言論。
著實是給四合院兒在街道打出了一些名氣,因為這事兒還把易中海跟劉海中找來當和事佬。
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三大媽落荒而逃,而賈家則是一片歡樂的場景。
“這是兔子,竟然還有山雞跟山雞蛋,你們村兒可真是個好地方,秦老哥他們沒來嗎?”
佔過一次便宜就有再次佔便宜的想法兒,賈張氏有些想念那個能拿出很多土特產的親家了。
上次秦家村兒眾人拉來的山貨換來的糧食,至少讓賈家摳出來半個月的口糧,這也是在何雨柱給的多的前提下。
“他們沒有來,這些東西不多,就讓我們帶來了。”
“秦大伯說,這些都要給一個姓何的叔叔,換成的糧食要一粒不少地帶回去。”
看著秦春苗和同伴們認真的眼神兒,賈張氏意識到這便宜是有點兒佔不了了,就在這時一道柔和的聲音在賈家屋門口響起。
“春苗快來接著這些糖水,雖然加的糖不多,但都是我婆婆對你們的關懷。”
“糖?糖!”
歡喜跟驚訝的兩聲糖字,代表著完全不同的意思。
秦春苗和小夥伴兒們歡喜有糖水可以喝,而賈張氏則完全是驚訝兒媳婦兒秦淮茹的自作主張。
不過抬眼看到秦淮茹那狡黠明亮的眼神兒後,心中似乎有所明悟,又似乎對好兒媳有了一絲絲戒備。
她這兒媳能精準地把握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道理,而且能有這份先斬後奏的勇氣,說不定以後是要成氣候的。
不過今天看在她辦了有利於賈家的事兒,就暫且把心中的戒備放下,等日後再找理由和藉口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