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5章 早起的鳥兒

相較於何家的內斂的低調,許大茂這個肚子裡藏不住二兩油的傢伙已經在院中眾人的誇讚中逐漸迷失了方向。

“要我說咱們大院兒以後最有前途的肯定是大茂你了,這電風扇真不錯,聽說你弄了一個手錶票,準備什麼時候把票換成手錶呢?”

“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唄,這東西可是個希罕物兒。”

“這算什麼,等過一段兒縫紉機會有的,電視機也會有的。”

可以看出,許大茂出門一趟後自信心是高度膨脹,已經開始規劃以後的美好生活了。

其實這也不怪許大茂,大抵是楊廠長在不同的時期遇到的提拔人不一樣,今天的領導在何雨柱跟許大茂之間更喜歡許大茂。

有的人就是比較喜歡這種善於口頭吹捧的人,一直安分守己的何雨柱除了手藝被誇讚了一番以外,只是得到了一些鼓勵跟優待。

拿出來的收音機票還是楊廠長想要拉攏何雨柱的份兒上額外補貼的,也是為了何雨柱在看到許大茂的手錶票之後不會產生不平衡的感覺。

至於許大茂帶回來的電風扇則是何雨柱途中找了個藉口,額外給許大茂,如此集中的獎勵也是讓眾鄰里微紅了眼睛。

“大茂你們這是幹了什麼,咋得到了這麼多好處,工資都能漲的,是廠裡又有什麼大事兒了嗎?”

“你看日子過得這麼清苦,有好事兒的時候是不是要慶祝一番?”

一切都按照幾位管事兒大爺商量的程序來進行著,諸多問題一起丟擲來也是為了讓許大茂無暇顧及其中的某一項。

“三大爺說得好,我感覺咱們就應該一起慶祝一下,要不你去跟何雨柱說說?”

“只要他同意出東西,我許大茂自然也是出的。”

許大茂可不傻,有利可圖跟被人圖利他還是分得清的,平日裡跟幾個管事兒大爺維持表面的平和,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有求於人。

說不得還要藉助某個管事兒大爺的力量去盤算另外一個管事兒大爺的權柄,尤其是這個閻埠貴,他可是一個會主動用訊息換取物資的人。

那些可有可無的物資在許大茂的眼中是隨手就給了,得到的訊息也是及時的利用掉,主打一個花小錢以防錯過大事兒。

“這......”

原本熱鬧的場景變得有些安靜,院子裡的鄰里雖然大部分都知道想要撮合這件事兒成功,但是讓他們去何家說和這件事兒還是有難度的。

誰不知道何雨柱看著和和氣氣的,但真的計較起來沒幾個人能吃的消。

“你們先商量著,我得回家吃飯了,沒有風的日子一天都難忍,我得把電風扇給媳婦兒用上。”

許大茂歡快的背影在眾鄰的眼中是那樣的跳脫和刺眼,心情不暢的閻埠貴難得地在眾人面前說了催促閻解成的話。

“老大你也去食堂後廚好幾天了,現在學的咋樣了,知不知道他們今天去哪裡了?”

“我哪兒知道,柱子在食堂可是主任,平時安排完灶上的事兒還要去後勤的倉庫,說不定還要去財務科、保衛科。”

“咱也回家吃飯吧,我帶的麵包可好吃了。”

閻解成隨口解釋道,他是真的不想再眾人面前說自己在後廚學到了什麼,新進後廚的他這幾天只能跟水打交道。

不是在擇菜的路上,就是在洗菜的路上,甚至有可能在刷碗掃地的路上,主打一個新人從最基本的雜活做起。

他更是沒有說李懷德推薦去的學徒是直接跟著馬華學習切菜的,聽說楊廠長也是安排了一個親戚去後廚。

閻埠貴一聽有吃的,也是趕忙帶著閻解成離開了人群,嘴裡還悄聲唸叨著:

“以後往家裡拿的東西不要在外面兒說出來,那麼多人看著聽著嘞,你說這些會耽誤我佔便宜。”

“還有個事兒要跟你商量一下,回家說去。”

兩人的背影比許大茂都著急,也是帶走了一部分鄰里的注意。

不久之後,閻家就響起了閻解成不可置信的呼喊。

“什麼,你們說分家是嗎,我這馬上就要成親了,就算是要分家也要等結婚以後。”

閻解成心裡巴不得自己的生活自己過,不過表面兒的功夫還是很到位的,驚訝和不解都適當地表現了出來。

“喊什麼喊,我說的是假分家,只有你分家了廠裡才能照顧你沒有房子,才有可能提前給你分房子。”

“名義上分個家,你可不能不管家裡,養你長大不容易,不能現在可以幹活掙錢了把這一大家子給拋下。”

“你要是敢,一個不孝的名聲就能把你壓死。”

“我知道,難道我在你們眼裡是不孝的那種人嗎,我會跟春苗說清楚的,她一定能做好兒媳婦兒,做好他們的大嫂。”

“那就好。”

明面兒上答應的雙方都有自己的小算盤兒,閻埠貴有著一套栓牢閻解成的方法,而閻解成也有一套偷偷攢私房錢的小妙招兒。

“秦家村那邊兒來訊息了,外院兒的那間房子也被街道分出去了,不是我們不給你謀劃,你自己也要爭爭氣。”

一大通理論和苦口婆心向著閻解成奔襲而來,閻埠貴一邊輸出的同時,還能有精力來分麵包。

削微有些乾硬的麵包在閻家的菜刀下均勻地分成了十二份兒,每人一份兒的情況下可以吃兩頓,也是把精打細算落實到了極致。

就在閻埠貴在家精打細算的時候,二大爺劉海中帶著全院人的希望來到了何家,手裡拿著自認為很體面的禮物。

“柱子這手藝真是香,走到你家門口就餓了,就這我還是在家吃了一點兒才來的。”

“堂哥我吃飽回屋了。”

“我給你照看一下課業。”

何雨舟跟婁曉娥也是十分配合地提出了自己迴避的意願,並且立馬採取了措施。

“雖然這個飯點兒來找你有點兒不合適,但是你會在意吧,今天跟著楊廠長怎麼樣,咋讓許大茂那傢伙拿了大頭的好處。”

劉海中在何雨柱跟許大茂兩人之間自然是選擇何雨柱的,畢竟他能攀上楊廠長也是託了何雨柱的點播。

更何況這兩次的事情下來,何雨柱不僅在技術指導的時候照顧了他們車間,這次跟著楊廠長出去給人做飯也是幫了他的忙。

唯一讓他難受的是不能親自跟著楊廠長去見見領導,也是把一部分原因歸結於自己文化程度不夠,工種不夠實用。

“我就是去做個飯,爭名逐利這種事兒還是交給許大茂更好,有時候在人群中太顯眼不好,二大爺這是有事兒才來的吧。”

“柱子你怎麼能這麼想呢,有了提攜跟沒有提攜是完全不一樣的,你看看我要是沒有楊廠長的提攜,現在還在跟機器磨眼珠子。”

“再看看現在有了提攜,車間小組長的日子過得不要太好。”

劉海中迫不及待地拿自己做例子,給何雨柱講著人際關係的重要性,這樣的場景在何雨柱眼中還有點兒可愛。

良久之後口乾舌燥的劉海中也是終於停了下來,哀嘆何雨柱不懂地爭取的眼神兒已經快要溢位眼眶了。

“二大爺你喝口水再說是因為什麼來找我的吧。”

“我就不能是來問問你今天咋樣?只有在有事兒的時候才會來你家轉轉嗎,不過說起來還真的有事兒跟你商量。”

劉海中邊喝水邊把要說的事情長篇大論地講了出來,何雨柱在心中感慨自己真的是低估了人心的貪婪。

“這事兒我們家還是不湊熱鬧了,曉娥她有孩子了,最近一段兒時間要靜養。”

“二大爺你感覺現在大院兒裡的事情你還能管的了嗎,我看你把時間和精力都用到了車間,在咱們院子裡的影響力越來越與弱了。”

“我聽說外院兒今天來了新的住戶,三大爺可是打那間房子好久了,原來住的那人是被擠兌回鄉下的吧。”

“柱子你小聲點兒,這事兒可不是能開著房門兒說的。”

原本有些累了的劉海中瞬間沒有疲憊的感覺了,院子裡互相擠兌的人家有,單純地被擠兌的人也有。

但是能夠在明面兒上討論的就少之又少了,劉海中還避諱地偷瞄了一下何家的門外。

“我就是瞎說一下,二大爺你怎麼還當真了,不過那個轉業的住戶還挺壯實的,二大爺你要是想在院兒裡說話管用,不妨多跟鄰里打打交道。”

“那些被擠兌的,這種人生地不熟的人就是很好的物件。”

“這個事兒以後再說,真的不跟大家一起熱鬧一下?”

劉海中雖然大部分時間是跟何雨柱聊些其他的事情,但是他來何家的目的是一直都記著的。

“不了,我給你出個主意,咱們院子裡的所有人都能熱鬧一下。”

“什麼主意?”

“你聽我說。”

隨著何雨柱的出謀劃策,劉海中詫異的眼神兒越來越濃郁,贊同和不贊同在分快的轉換。

由於聲音不是很大,何家屋外很難聽到。

時間就在各家各戶的盤算中飛快流逝,一夜無話的生活近乎重複,除了何雨柱開始了剋制又隱忍的生活。

翌日

滿腔悲憤的閻埠貴一大早就在前院兒等著何雨柱了,在聽到中院兒有腳踏車的動靜以後就已經整裝待發了。

“就算柱子你不同意一起熱鬧一下的提議,也不用把我家解成的事兒跟老劉家光齊的事兒綁在一起,這不是讓我家出洋相嗎?”

“我聽說光齊的物件是個家裡有錢的,我們家跟他們家一起辦宴席會出盡洋相的。”

清晨的何雨柱是一天中最嚴肅的,昨夜有些失眠的他此時渾身有種氣血翻湧的感覺。

“呃,是不是許大茂昨天惹到柱子你了,這神色有點兒不好啊。”

閻埠貴的憤懣在何雨柱面前越來越弱,懶得搭理他的何雨柱也是隨口講解了兩三句。

“二大爺家的飯菜跟你家的飯菜又不衝突,份子錢不是照樣的收嗎?”

“許大茂躲著我都來不及,你家閻解成還沒起床吧,他不勤快點兒什麼時候才能成為掌勺的師傅?”

“走了。”

是否能跟劉家一起節省點開支的事情暫且不提,此時的閻埠貴也是驚醒,自家好大兒跟何雨柱相比,似乎真的有些不夠用功了。

心中的憤懣也是化成了動力,閻家屋內在不久後開始雞飛狗跳。

“我今天才發現你就是個懶驢,上個班兒都不用功的,你看看柱子都已經是食堂主任了,每天比你去廠裡都早。”

“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在於春的道理你懂不懂,學校裡一二年級的小朋友們都懂這個道理。”

“起來了起來了,何主任他是要去倉庫領取檢查食材,我就算是去了也只能在後廚等著,那還不如多睡一會兒的。”

閻解成自認為反駁很有道理,但此時的閻埠貴已經開啟了不講道理的模式,做為老師的他功底比劉海中好多了。

“有人說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你等百年之後,自然會在地裡躺個夠夠的。”

“我都知道學校領導喜歡勤快有眼力見兒的人,你個學徒還不知道去候著,等食材到了早點兒搬進灶房。”

“只要堅持下去,柱子說不定可以收了你做徒弟,他可是答應我教的過來的時候,先考慮收你的。”

聽聞閻埠貴的話,一種無語的感情在閻解成的心中蔓延,既然這回籠覺是睡不了了,那他就去廠裡看看後廚那兩個新來的‘大爺’現在如何了。

收拾完畢以後也是匆匆地奔赴軋鋼廠,只不過等閻解成到達後廚的時候,兩個新人是一個都沒看到。

“小閻你今天很不一樣,盡然會遞東西了。”

煙霧繚繞間,後廚的老油子拍了一下閻解成的肩膀,似乎表示以後兩人都是一個陣營的了。

“這不是有事兒想找大哥你問問,咱們後廚新來的那兩個大爺都沒來嗎?”

“來了一個,李副廠長推薦的那一個今天跟著劉嵐他們做雞蛋糕,這個時候已經在烤爐那邊兒捯飭爐子了。”

“真是個命好的,學了切墩兒還能學雞蛋糕的烘烤。”

酸溜溜的語氣中盡是對那人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