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跟我們這麼大聲說話,你真是出息了啊!結花!”
長田道子起身走到長田結花的面前,抬手就要去揪長田結花的頭髮。
“不要碰我!”長田結花用力一推。
長田道子頓時被推倒在地。
長田道子睜大眼睛看著長田結花,眼睛裡滿是難以置信。
這個受氣包!居然敢跟她動手?
“啊!道子!”
長田結花的養母見自己的親女兒被推倒在地,頓時驚呼一聲,看向長田結花的眼神裡滿是憤怒。
“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對我女兒動手?”
“賤貨!”養父更是氣的抓起病床邊的茶杯,朝著長田結花用力砸去。
哐噹一聲,茶杯砸在長田結花的額頭上。
疼痛感從額頭上傳來,伴隨著一絲絲鐵鏽般的滾燙。
鮮血順著長田結花的額頭流下來。
聽著養父養母的謾罵,長田結花的心瞬間冰冷。
她缺愛,沒有安全感。
所以從小就渴求親人的關愛。
這讓她養成了討好型人格。
誰對她好,她就會對誰產生好感。
她習慣了委曲求全,習慣了聽話,以為只要自己努力做個乖孩子,養父母就會愛自己。
可現在她發現,她錯了,她錯的很離譜。
人家根本就沒把她當成家人。
哪怕養一條狗,也會有感情。
可自己在這個家裡待了十八年,換來的依舊只有冷漠和利用。
自己,還不如一條狗。
長田結花笑了,笑得很淒涼。
“你這個賤貨!還能笑得出來!果然是個白眼狼,賤人!”
養母上前一巴掌打在長田結花的臉上。
姐姐長田道子也衝上前,和母親一起毆打長田結花。
“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一道聲音在長田結花的腦海中不斷的迴盪。
嘭的一聲!
長田道子猛然一推,將長田結花推倒,後腦勺重重的磕在病床邊緣。
伴隨著一陣眩暈,長田結花當場失去了意識。
“起來!別裝死啊!”長田道子撲上去繼續對著長田結花拳打腳踢。
從小到大都被自己欺負的傢伙,竟然敢還手,這讓長田道子感覺自己的尊嚴遭到了挑釁。
她絕對不會放過長田結花這個不知好歹的蠢貨!
“道子!”母親看出來不對勁,上前探了一下長田結花的鼻息,突然嚇得癱軟在地。
“結花她……她死了!”母親顫聲道。
長田道子頓時如遭電擊,猛地竄了起來,不斷後退遠離長田結花的屍體。
“不是我,不是我殺死她的!”長田道子猛然搖頭,隨後抬手指向母親:“是你,是你推的,是你殺死她的!不關我的事。”
養母聞言愕然,愣在原地。
她沒想到自己的親生女兒會這樣毫不猶豫的把罪惡推卸到自己身上。
“道子……”
“求你了還不行嗎?我還年輕,還有很精彩的人生,我不能坐牢!你替我去不可以嗎?”長田道子大叫道。
“都給我閉嘴啊!”養父咆哮道:“現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
養父指了指長田結花的屍體:“去找個箱子,把她的屍體藏起來,之後找機會處理掉,快去啊!還愣著幹嘛?”
伴隨著養父的怒吼,長田道子和母親頓時行動起來。
長田道子讓母親守住病房門,不要讓別人進去。
她自己則跑去尋找大一點的能夠裝的下長田結花的箱子。
病房內,養父母看著長田結花的屍體,沒有愧疚,反倒是充滿了懊惱和怨恨。
“這個死丫頭,死都要給我們添麻煩,真是可惡啊!”
二十分鐘後。
養母有些焦急的在病房來回踱步:
“道子怎麼還沒回來啊?”
殊不知,他們的親生女兒長田道子,此刻已經趕去了火車站,準備乘坐火車離開奧菲城逃到其他地方去。
她才不要處理屍體,才不要冒著被當成殺人犯的危險繼續呆在這裡。
她要離開這裡!
然而,由於海瑟薇的原因,奧菲城此刻已經全面戒嚴。
等長田道子趕到火車站,發現所有火車全部停運了。
不僅如此,整個奧菲城此刻已經處於只進不出的狀態。
任何進入奧菲城的人,在戒嚴期間都不允許離開。
長田道子頓時有些崩潰。
思前想後,長田道子被逼無奈,只能去商店買了個大行李箱,趕回醫院去處理長田結花的屍體。
她打定了主意。
等戒嚴結束,就拿走家裡所有的錢,然後卷錢跑路,那樣最安全。
與此同時,醫院病房裡,原本已經死去的長田結花突然睜開眼睛,一雙瞳孔變成了灰白色。
她復活了。
養父養母的談話也在此刻傳入了長田結花的耳朵裡。
“你和道子把結花的屍體帶回家,放進浴缸。
倒入一瓶管道疏通劑和一袋木瓜蛋白酶。
管道疏通劑裡含有氫氧化物,骨頭裡含有大量鈣質,和氫氧化鈉發生反應後會被徹底溶解。
木瓜蛋白酶可以分解肉組織。
之後再噴上氧化氫溶液,接著倒入一百度的水,半個小時後就會被徹底溶解,讓她消失的乾乾淨淨。”
“老公你懂的真多。”養母一邊記一邊誇讚道。
“熟能生巧罷了。”養父謙虛道。
突然,養父瞪大眼睛,抬手指向養母的身後。
“怎麼了?老公。”養母有些疑惑,轉頭看去,頓時驚叫一聲。
只見本應該死去的長田結花,此刻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了她的身後。
就連腦袋上的傷口都消失不見了。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養母顫聲道。
“難道,難道你……”養父在智腦集團工作,雖然是外包,但對於奧菲以諾也有一定的瞭解。
看著長田結花此刻的狀態,養父頓時猜測出了幾分:
“難道結花你,變成奧菲以諾了?”
“奧菲以諾?!”養母大驚失色,旋即瞬間變臉,滿臉笑意的上前拉住長田結花的手:
“結花啊,你竟然變成了奧菲以諾,可得好好關照家裡啊!
尤其是你姐姐,她可以說是間接幫了你啊。”
長田結花看著眼前的養母,感覺一陣噁心。
她猛然甩開養母的手,臉上浮現出灰白花紋:
“我會好好關照你們的!”
下一秒,病房內傳來了陣陣慘叫。
由於之前有護士想來病房,都被養母十分蠻橫無理的給趕跑了。
因此,雖然這裡很吵,護士們卻都不願意過來,認為這家人腦子有病。
十幾分鍾後。
長田道子提著大行李箱回到了醫院。
開啟病房,卻看見長田結花坐在病床上。
床上和地上散落著一大堆沙子。
長田道子頓時嚇了一跳,有些結巴的說道:“你,你怎麼……,我爸爸媽媽呢?”
長田結花沒有說話,目光落在了長田道子旁邊的行李箱上。
她面露冷笑,起身走到長田道子的面前:
“這個行李箱,是替我準備的嗎?”
“你,你想做什麼?我問你爸爸媽媽呢?”長田道子色厲內茬的質問道。
她能明顯感覺到,現在的長田結花和之前不一樣了。
彷彿脫胎換骨一般,給她一種很可怕的感覺。
突然,長田道子感覺喉嚨一緊。
長田結花掐住了她的喉嚨,將她直接提了起來。
長田道子拼命掙扎,卻感覺長田結花的力氣大的嚇人。
長田結花的雙眸閃過灰白色光芒。
咔嚓一聲過後。
長田道子逐漸沒了動靜,徹底死亡。
隨著長田道子沙化,長田結花彷彿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她依舊是那副乖乖女的外表。
可內心卻已經不再懦弱。
長田結花離開了醫院,打了一輛車,趕回智腦高中。
她一路來到了智腦高中的體育館,此刻裡面正有一群高三的女生在訓練。
她和長田道子都是高中女子籃球隊的一員,但卻經常遭受長田道子和其他隊員的欺負。
體驗到復仇的快感,長田結花決定索性一口氣把所有的恩怨都了結掉。
“長田結花?你來這裡幹什麼?”
“道子呢?她怎麼沒來?”
“瞧你那副衰樣!道子說你在外面給洗衣店老闆當小情人,是真的嗎?哈哈哈哈。”
“怎麼?要來陪我們玩兩把嗎?不許哭哦。”
一群女孩肆無忌憚的嘲諷譏笑著長田結花。
以往這種時候,長田結花會低下腦袋任由她們欺負。
可如今的長田結花卻沒有說話,轉身將體育館的大門反鎖。
然後看向眾人,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笑意:
“好啊,我來陪你們玩,盡情的玩。”
下一秒,長田結花的臉上浮現出灰白花紋。
伴隨著幾片羽毛飄飛,當著眾人的面,她變成了有著鶴類特徵的鶴奧菲以諾。
“啊!!!”
體育館內頓時一片混亂,陣陣尖叫聲和慘叫聲響起。
但很快,體育館便迅速安靜了下來。
體育館的門被從裡面開啟,長田結花一臉平靜的走了出來,轉頭朝體育館裡看了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
外面已經陷入夜幕,月光下,奧菲城的大街上。
一名少女正在拼命逃跑。
在她身後,是一大群的萊歐騎兵。
“我都說了不是我乾的,你們為什麼就是不相信啊!”
少女一邊跑一邊崩潰大喊。
就在此時,一道品紅色的身影出現在少女前方,攔住了少女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