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段臉上略帶疑惑的開口道:
“舵主可以直接任命副舵主嗎?副舵主的話,應該已經算得上是宗門裡面的小高層了吧。”
“你說的對,我的確沒有直接任命你為副舵主的權利,但是我擁有提名你為副舵主的權利。
只要我把你提上去之後,總壇那邊就會來人考核你,透過考核之後,你就可以順利成為副舵主。”
“想要透過考核的話,我應該需要一定的修為,但是我現在的修為還很低,遠遠達不到那個標準,也能夠成功入選副舵主嗎?”
李文忠和羅舵主彼此相視一笑。
“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詞語叫做人情世故嗎?
我們和總壇那邊的人多多少少也都有一些關係,到時候和他們攀附一下,問題不大。”
“那就多謝舵主,若是此事真的能夠成功,那麼屬下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舵主的大恩大德。”
自己和對方無親無故,對方想要提拔自己,無非是想要拉攏自己,同時還給他培養出來一個得力的手下罷了。
江湖嘛,終歸不是一個講究行善的地方,這裡是一個利益交換的場所。只要你能夠給對方帶來價值,就會得到對方認可。如果你沒有足夠的價值,對方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所以他也不會真的對對方感恩,只不過表面上的客套話還是要說一下的,畢竟要走走場子嘛。
“對了,舵主,那鎮魔司的吳統領,就是這一次事件的導火索,就是因為他暗中下手,才會使得雲將軍對我們明神宗下死手,清掃那麼多人。
不過,在這次的事件之中,他卻僥倖逃走了。倘若還讓他活著的話,未來對於我們肯定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我看您還是應該立刻稟告總壇,早日找到他,把他斬殺,以免這個禍害繼續危害我們。”
“對,你說的不錯。這件事情我會立刻稟告總壇執行,你就好好等著升官發財吧。”
…
幾日後,明神宗總壇派來了兩位高手,實力都不弱於舵主,都已經達到了神通之境。
如同李文忠所言那般,由於大家都是老熟人,所以隨便說一說,然後塞一點好處,這件事就順利完成了。
況且對方的實力已經不如自己高,根本看不出自己真正的修為。還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你透過了考驗,成為明神宗分舵舵主。】
“葉舵主,恭喜你,年紀輕輕就成為了我們明神宗分舵的舵主,前途不可限量啊。估計要不了多久的將來,就能看到你在總壇的身影。”
兩位負責稽核的高手,調侃一笑,順帶了又拿出一點禮物。
蘇段現在的前途的確是一片大好,他們兩個也不是傻子,知道提前交好一下以後說不定又是一個可以帶來利益的同僚。
蘇段拜謝一聲,但兩人很快再次開口道:
“葉舵主,雖然你已經成功成為了這個分舵的舵主,但是這件事情還沒結束。
按照我們中文裡面的規則,像你這樣的已經成為高層的人員,就必須要接受宗門的掌控,以免你將來生出一心投靠朝廷。”
來了,經典的操控局。
蘇段面不改色。
“兩位前輩說的是,這裡面的規矩,晚輩也懂。只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操作。”
事實上,當劇情發展到這一步的時候,已經不是他能夠左右的了,比如說他現在拒絕這個東西,然後說自己也不要這個分舵舵主的職位了,那就足以說明他對這個宗門有一些私心,那麼對方不僅不會培養他,還有可能會立刻出手將他斬殺。
雖然說他現在的實力已經很強,完全不怕眼前這兩個人。甚至加上李文忠和羅舵主,四個人聯手,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但是沒有必要。
殺了他們四個人的話,恐怕會直接引起整個宗門的報復,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明神宗那兩位太上長老現在又不在這裡,又不可能出手保護自己。而且他們也不會知道自己被人追殺,那麼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條。
二人為他講解道:
“我們明神宗的掌控為冥神心印!這是由我們宗門的開創者所創立的一種掌控法。
它主要是可以直接刻在人體的心臟上,倘若你對這個宗門有任何異心的話,都會被瞬間感知到,而且隨時都能引爆你的心臟,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行,那就來吧。”
蘇段沒有拒絕,因為他之前已經修煉了兩世,接觸了很多功法,雖然說那麼多的功法中,很少有控制系的,可是想要解開一點控制,問題應該不大。
實在不行,自己還能改變投放次數,讓自己回到之前的時間點,然後再拒絕成為分舵舵主不就行了?
不過,在對方兩個人的眼中看來,他卻是極其誠懇的表現,對宗門無比忠誠。
“有你這般一如既往的年輕俊傑加入明神宗,我們明神宗必然是前途無量。”
兩個人很快將印記對他施展。
蘇段明顯能夠感覺到有一股特殊的力量進入自己的體內,之後在自己的經脈之中游行,最後來到了自己的心臟之上,混合著自己的鮮血,想要在自己的心臟之上打下一個陣法型的烙印。
這應該就是那所謂的冥神印記了,它的觸發方式,是先在自己的心臟上形成一個烙印,然後源源不斷的吸收自己體內的力量,在自己的心臟上不斷壯大。
自己的實力變得越強,那麼這個心臟上的烙印也會變得越強。
由於心臟本身就是人體當中最脆弱的部分,所以,只要這個烙印和自己本體的修為形成一定比例的話,那麼就能隨時隨地輕而易舉的引爆自己的心臟。
它不會說因為自己的實力提升,從而逐漸失去掌控。很簡單,但是同時也非常高效。
一旦被種下這種烙印之後,幾乎可以說是無解的。
想要解開這個烙印,要麼就是找修為比自己更強的存在解開,要麼就是找宗門解開,還有一個方法就是形成烙印的時候,自己的修為是強過施展這個烙印的人的修為的。
剛剛好,自己就屬於第三種情況,所以他隨隨便便一個念頭,就直接把心臟上的這個烙印給解除掉了。
“如今我已經種下了烙印,那麼從此以後就應該正式成為這個分舵的副舵主了吧?”
“當然,從現在開始,你不僅僅是這個分舵的副舵主。同時還真正意義上踏入了我們明神宗的內部,真正的內部!”
…
按照慣例,升官發財免不得要讓對方討兩個彩頭,不過他現在沒有什麼大錢,所以全都是憑藉著李文忠出手。
不得不說這魔教和朝廷相比,在某一方面還真是沒得說。
當初吳老狗給自己的那些東西雖然也不少,但是每次都是在自己為他辛苦扛槍了之後才給的,李文忠就不一樣了,每一次都是先給自己好處,而且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讓自己付出什麼代價。
怪不得很多人都喜歡加入魔教。
光是大方這一點,就不是朝廷能夠比得上的。
送了禮,然後又搓了一頓,順便從附近城中找了幾個極品的女子,都是個個青樓的頭牌。
不得不說,有權有勢就是好。
這幾個頭牌,平日裡能找到一個都是了不得,但是李文忠為了討好,這兩個派過來的使者,一下子就直接聚齊了。
蘇段沒玩。
他是一個比較潔身自好的男人。青樓裡面的頭牌再怎麼美,那也是青樓之女,他可不會隨隨便便在這種女人身上浪費自己的元陽。
晉升之後,連帶著資源也多出不少,所以他直接就開始閉關修煉,平常也不怎麼過多的詢問外面的事情。
李文忠也鮮少管他,只要不出去,隨便給他招惹麻煩,那就是好的。況且他本身也不缺給他辦事的手下,所以根本沒有必要老是麻煩蘇段。
就這樣,蘇段一口氣就修煉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其修為直達彼岸之境中期。
本來按照他的修煉速度,是不可能這麼快就達到這個層次的。但是由於自己升官之後,資源獲得大幅度提升,所以連帶著自己提升實力的速度也大幅度提升。
直至這一晚,正在修煉的他忽然間感知到什麼,猛然間睜開了雙眼。
不過,他並沒有亂動,神色平靜,彷彿早就猜到什麼似的。
下一刻,視窗躍入一道黑影,猶如一道閃電,快速出現在他面前,而後出手如風,一把鎖住了他的脖頸。
“小兔崽子,咱們總算是又見面了。”
“吳老。”
蘇段平靜的喊出來這個名字,對方冷笑道:
“虧你還能夠認得出來老夫的聲音。老夫還以為這麼長時間,你早就已經把我的聲音給忘了呢。”
“那自然是不能,畢竟我和吳老相識也不是一日兩日。”
“少在這裡貧嘴,你這個該死的兔崽子。想不到你小子一直隱藏的居然那麼深,連我都給你騙過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雲將軍就是被你引誘過去吧?
你還挺有能耐的,居然連他都給說動了。老夫一直以為你只不過是一個有一點小聰明的兔崽子,結果沒想到你居然是一隻小狐狸,臨了了,還把我狠狠的咬了一口。老夫真是瞎了眼才會選擇培養你這個畜生。”
“吳老此言著實有些過了。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在利用我的時候,被我稍微利用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總不能你利用我,還讓我對你感恩戴德吧?”
“是啊,你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老夫終日打燕,卻沒想到被燕啄了眼!你這個小兔崽子現在是過得挺滋潤,都已經成為了明神宗的分舵副舵主。老夫卻被你害慘了,連朝廷都不能回。這筆賬,你說要怎麼辦?”
蘇段頗為詫異道:
“你為什麼不能重回朝廷呢?你又沒有犯法?被滅的是鎮魔司…”
“你少在那裡給我裝模作樣。”
吳老直接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你把我坑姓雲的事情抖摟出去,現在朝廷已經知道這件事。皇上和鎮魔司,為了姓雲的,已經下令要逮捕我,說我暗自私通你們明神教,我現在就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蘇段略微一想就明白了。
鎮魔司分舵被滅,他身為統領,肯定逃脫不了干係,而且上面肯定會派人過來調查的,只要稍微用點心,就能查出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雖然說雲將軍和吳老狗各有對錯,但是吳老狗顯然沒有云將軍的地位高。
朝廷也只能放棄他,選擇雲將軍,那就只能把他當成一個棄子了。
說到底,這一切還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為了自己的利益,絲毫不顧及任何手段去打壓同僚,並且借刀殺人。
最終才會讓自己落到這個不倫不類的下場。
“你想讓我做什麼?”
蘇段面不改色的詢問道,對方冷冷一笑。
“好說,從明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傀儡,我就住在你的房間,你所有的修煉資源全部都要以我為優先,從今天開始,你要全權聽從我的命令。只要你能做到這些,我就饒了你,不然的話,我現在就可以送你去見閻王爺。”
“哦~”
蘇段陰陽怪氣的回應了對方一聲,對方眉頭微挑,臉上已經湧躍出一絲不悅的神情。
不過,就在他剛想說出什麼的時候,忽然間感覺自己的心口一疼。
吳老狗一臉懵,低頭看了一眼,卻發現蘇段的一隻手已經捅進了他的胸膛裡面。
他重新緩緩抬起頭,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眼神之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懼。
要知道,他已經是神通境中期的存在了啊!
這個層次的修為,不能說太強,但是絕對不弱。
蘇段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而已,他就算是從孃胎裡開始修煉,也不可能超過這個層次的修為。
但是此時此刻,他的表現卻明確的告訴吳老狗,現在的他,視其如狗!
這傢伙…他居然隱藏的這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