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被他這麼一罵,頓時清醒,連忙抬著謝婉寧的屍身準備離開。
臨走前,紫陽叫住了他,轉身從櫃子上取下一樣東西來到他身邊,取下面具,掰開謝婉寧的嘴,將東西放了進去,做完這一切後,他又重新將面具給謝婉寧戴好。
“好了,走吧。”
不明所以的弟子點了點頭,扛著屍體快速離開東辰觀。
目送弟子離開的紫陽,陰惻惻的笑了聲,“既然我得不到,那就都別想得到好了!”
只是不知道黑龍他們會不會喜歡他送的這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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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謝霖被警察叫走了,謝家除了傭人外,便只有白芷荷和笑容燦爛的白以彤二人。
眼看就要到凌晨了,謝霖依舊沒有回來,白芷荷或多或少有些擔心。
將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白芷荷面色擔憂:“彤彤,給你爸爸打電話問問什麼時候回來。”
“媽,他不回來難道不是更好嗎?”白以彤眸底精光閃爍,徐徐道:“最好和那個賤女人一樣死在外面永遠不回來,這樣謝家的財產不就都是我們的了嗎?”
聽到有女兒這麼說,白芷荷雖然認可,卻還是不由得皺眉:“現在不是時候,謝霖還不能死!”
白以彤不知道自家母親在擔心什麼,溫聲相勸道:“媽,他們已經離婚了,劉雅雲和謝婉寧母女已經死了,我們現在已經沒什麼顧慮了,謝家早已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你還在顧及什麼?”
聞言,白芷荷皺著眉,一瞬不瞬的盯著女兒:“以彤,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這個計劃不是你當初提出來的嗎?”
聽到這話,白以彤眼神閃躲,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一抹古怪且僵硬的笑容自她臉上綻放。
“你不相信我?”
“媽不是不相信你,媽只是覺得,你這次從劇組回來後就奇奇怪怪的,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回想起這幾天白以彤的言行舉止,和之前完全不一樣,明明有著一樣的臉,卻給她一股濃烈的陌生感。
面對白芷荷的質疑,白以彤垂頭,放在身材的手扯了扯裙襬,害羞道:“我,我談戀愛了......”
“什麼?!”
白芷荷驚呼一聲,愣愣的看著眼前一臉嬌羞的女兒。
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覺得眼前的女兒有些不對勁兒,卻又說不出來到底哪兒不對勁。
總之就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母女二人聊了幾句後,便起身各自回到房間休息。
白芷荷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本以為會睡不著,但卻不曾想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就在這時,她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被吵醒的白芷荷伸手拿過電話,當看見來電顯示跳動的名字時,她整個人猛地驚坐而起。
“劉雅雲,為什麼是劉雅雲,她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會是她的電話......”
打電話來的人正是被她和女兒親手弄死的劉雅雲。
作為知曉真相的白芷荷,怎麼可能會不害怕???
大半夜,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來電,怎麼看都怎麼像是鬼來電吧!
白芷荷眼神裡閃過一抹驚慌,當即起身就要去找女兒,卻不曾想意外按到了接通鍵。
電話那頭傳來劉雅雲陰惻惻的笑聲:“白芷荷,沒有我在的日子,你在謝家過得挺不錯啊。”
“住著我的房子,睡著我的男人,你是不是很高興?”
“你以為你殺了我就可以高枕無憂的坐上謝夫人的位置了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是你害死的我,是你害死的我......”
後面劉雅雲說了什麼,白芷荷一句都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劉雅雲那句是她害死的她,被嚇得渾身發抖。
她可是聽說過不少厲鬼索命的傳聞,前幾天宋氏集團員工集體死亡案現在都還沒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她卻一直在猜測是謝婉寧的冤魂作祟,如今又冒出來一個劉雅雲的鬼來電,她怎麼可能不害怕?
驚恐之於,白芷荷來想都沒想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不知道的是,與她一牆之隔的房間內。
白以彤正一臉古怪笑容的盯著手機上被結束通話的頁面。
如果此時姜秋,或者趙剛他們等人在這兒的話,一眼便能看出這個白以彤是個什麼東西,畢竟她臉上那抹標誌性的古怪笑容,和鳳陽縣那些活死人如出一轍。
“媽媽,你可要堅持的久一些啊,不然我會無聊的哦......”
白以彤一邊自言自語的呢喃,一邊抬手掀開額前的劉海,露出眉心處那枚陰木釘,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半個小時後。
白芷荷總算是將那口氣緩過來了。
她起身來到落地窗前,目光陰沉的看著窗外的景色,顫抖著從通訊錄中翻出一串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就在這時候,我室內的燈忽然閃了閃,白芷荷被嚇得驚叫一聲,隨即抱著手機縮到床上。
漂浮在窗戶外的白以彤見狀,咧嘴一笑:“媽媽,你的膽子可真小啊!”
白芷荷聽見熟悉的聲音,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當看見白以彤那張熟悉的臉龐時,白芷荷鬆了口氣,張口就道:“彤彤,你怎麼在外面,快進來!”
說完,正當她準備去開啟窗戶讓外面的白以彤進來時,動作猛地僵住。
臉上血色盡褪,她動作僵硬的抬頭朝窗外咧著嘴巴笑容古怪的白以彤看去。
她的臥室在三樓,白以彤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臥室的窗戶外面?
要知道,窗戶外面可沒什麼平臺落腳!
意識到這一點,她就算再蠢,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纏著我!”白芷荷壯著膽子瞪著窗外的人,厲聲質問道:“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麼要來找我麻煩!”
‘白以彤’咧嘴一笑,無辜道:“媽媽,你在說什麼胡話啊?外面好冷啊,快讓我進去好不好?”
一邊說,她一邊暴力撞擊著窗戶,彷彿感覺不到疼似的。
白芷荷額頭青筋直突突,身體早就已經止不住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