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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生祭

女人:“……”

王大慶:“……”

“進去吧,去看看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說到這兒,姜秋臉上的笑容突然淡了幾分,語氣也冷漠了不少。

“可……可是……”

這個地方有些太嚇人了吧,他們走了一下午才找到這個地方,還這麼陰氣森森的,王大慶望著已經走到前面的姜秋,嚥了咽口水,實在是不敢跟上去。

而原本怒火沖天的女人,此時卻是格外的安靜,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廢棄醫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然而,就算是再害怕,王大慶還是選擇跟了上去,主要是他發現,站在外面好像更可怕……

廢棄醫院內。

緩慢的水滴聲從走廊的響起,發出清脆的聲響,而另一頭突然響起的童音打破了原本的平靜。

“媽媽不要……媽媽不要……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害怕嗚嗚嗚……”

王大慶陡然聽見這聲音,嚇得整個人抖成篩子,哆嗦著問道:“姜……姜老闆,這……這……這是什麼聲音啊?”

這醫院一看就是廢棄了很長時間,怎麼可能會有人,還是個小孩子,可是,如果不是人的話……

那剛剛的聲音是什麼??

“你一個大男人還怕這東西?”姜秋倒是沒怎麼遇見過這麼膽子小的男人,順嘴調侃了一句。

王大慶聞言,嚇的都快哭出來了,“這不是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嗎……”

再說了,這玩意兒可是從祖輩上就流傳下來的傳說,他怎麼可能不信。

女人站在他們身邊,黑夜下臉色早已大變,身上戾氣橫生,她想做些什麼阻止姜秋,不讓她靠近自己隱瞞了這麼久的秘密,可她發現,她竟然無法近姜秋的身。

這個發現無外乎是可怕的,女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姜秋帶著她和王大慶越來越接近那個屋子……

“啪!”

緊閉的房門被姜秋一腳踹開,雖然暴力,但卻格外省事。

病房內那副被擺放在正中央的冰棺格外顯眼,幾乎是門被踹開的剎那,就進入了他們三人的眼中。

姜秋盯著冰棺看了好一會兒,目光觸及到冰棺邊緣滲透出來的深褐色液體時,眉頭蹙了蹙,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抬腳大步上前去檢視。

不一會兒,姜秋起身,素白纖細的手搭在冰棺蓋子上,輕笑道:“好幾年沒遇到過這麼殘忍的生祭了……”

生祭,顧名思義,就是拿活物去祭祀一些死物,在古時候,這種辦法一般是老百姓們拿來求心安,祈求風調雨順,糧食大豐收,便會拿一些特定的活物去祭祀他們信奉的神明和鬼怪。

然而這個活物,指的卻是人,活人。

“姜老闆,你你你……你說什麼?”王大慶被她的話給嚇到了,抖著聲音詢問道:“生祭是什麼?”

一個廢棄醫院居然會有這麼玄乎的事情存在,說出去肯定是個大新聞,不過想雖然這麼想,王大慶卻是不敢。

姜秋將生祭的意思給他大概解釋了一遍,又若有似無的瞥了女人一眼,隨即便移開了視線,嚇的女人哆嗦了好一會兒才鎮定下來。

“我……我還有事,就……就先走了……”女人說完,捏緊手中的包,踩著高跟鞋轉身就想跑。

不料還沒等她走幾步,就被姜秋攔了下來,“這麼著急走做什麼,不想看看這裡到底發生過什麼了嗎,你兒子的病可是和這兒關係大著呢……”

話落,姜秋不給女人反抗的機會,猛地將冰棺蓋子掀開,露出了裡面的景象……

猝不及防看見冰棺內的景象,女人猛地掙脫姜秋的束縛,抱著頭蹲在地上尖叫。

“關上,快關上啊!!!”

王大慶一臉懵逼的看向她,隨即擔憂的上前詢問:“夫人,夫人你怎麼了?”

然而女人就像是瘋了一樣,什麼都聽不進去,尖銳的聲音不斷重複著剛剛那句話。

姜秋將她這反應收入眼底,臉上的冷笑愈發深了起來,隨後她抬腳走到冰棺邊上,看著裡面的畫面,眼中流露出一抹心疼。

“苦了你了……”

說完,她從包中掏出幾張黃符,將其中一張貼在冰棺上,其餘兩張直接貼在女人和王大慶的身上。

緋色的紅唇低聲念著什麼,王大慶只覺得眼前一片恍惚,隨後開始出現一些畫面,陌生的畫面,他就好像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裡面的種種發生。

……

五六歲的小女孩哭喊著跪在地上,稚嫩的雙手死死的抓著面前女人的褲腿,顫抖著聲音懇求著眼前的女人。

“鬆手!”女人面無表情的踹開小女孩兒,隨即轉身對後面的人擺擺手,示意他們把小女孩兒扔進開啟的屋子裡去。

小女孩兒看著女人的動作,臉上的害怕更加劇烈了。

“不!不要!”

“媽媽,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求求您不要這樣對我……”

“我以後再也不惹您生氣了,求求您不要把我關進去……”

小女孩兒的哭聲愈發加大起來,她拼了命想要掙開兩個男人的手,可是她也不過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怎麼抵得過成年男人。

“趕緊把他扔進去,煩死了!”女人看著小女孩兒,眼裡滿是恨意和厭惡,對這個男人的磨磨唧唧有些不滿,說:“這裡就交給你們了,動作麻利點!”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清脆的高跟鞋聲在走廊裡迴盪,越來越遠。

“不!我不進去!”小女孩兒發了瘋一般的掙扎著,慌亂之間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上。

男人吃痛鬆開手,小女孩兒乘機跑了。

“該死!”男人低咒聲響起。

慌忙之間,她回頭看了眼那敞開的屋內,一具冰棺安靜的躺在屋子的中央,棺材蓋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掀開,至於棺內的環境她沒有看清。

她也沒有時間去看清了,害怕恐懼早已瀰漫她全身,她想逃,可卻突然感覺自己的腿腳不聽使喚,動不了分毫。

而身後,男人已經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