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西順手從牆縫裡扣下一小塊土坷垃。
回到房間,猛然回頭捏住柳綠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將土坷垃扔進她的嘴裡,順手在她喉間一點,土坷垃就被吞了下去。
這一切都在電光石火之間,柳綠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摸著喉嚨道:“大姑娘,您給奴婢吃了什麼?”
說著彎腰摳喉嚨,想要把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
葉流西雲淡風輕地道:“這毒藥入口即化,吐出來也白搭。”
柳綠驚恐地臉色蒼白,“毒藥?!”
葉流西微微挑眉,“不信?你按一下丹田右側三指處的穴道,是不是感覺小腹悶痛?”
柳綠神色猶疑,但還是按了一下,頓時面如土色。
葉流西涼涼地道:“若是每月不服用一顆我的解藥,會從小腹開始往外潰爛。先失去生育能力,然後腸穿腐爛而死!”
柳綠驚怒道:“大姑娘,你為何如此心狠手辣地對奴婢?!”
葉流西坐到椅子上,冷冷地道:“你說呢?”
能做到主子大丫鬟的,腦子笨不了。
柳綠抿唇,戒備地問道:“大姑娘要奴婢做什麼?”
葉流西淡淡地道:“我要求不多,你別害我,有人要害我的時候要通知我。”
柳綠神色掙扎了一瞬,磕頭哀求道:“奴婢一家的賣身契都在夫人手裡,夫人愛二姑娘如命,得罪了二姑娘就等於得罪了夫人,奴婢一家都要被髮賣甚至打殺!”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忠誠,讓人死心塌地的賣命,必須捏住對方的命門。
但這不是她們害人的理由!
葉流西冷笑,“你以為你替她們幹壞事,就會有好下場嗎?桃紅的下場如何?”
柳綠臉上血色完全褪去,幾乎是癱坐在地上。
葉流西繼續道:“你是我的貼身丫鬟,我出了事,就是你伺候不周。
不管與你有沒有關係,你都得死!
因為,你就是那殺人的刀,背鍋的命!
沒事兒,你慢慢考慮,我不急。”
柳綠轉了一下眼珠兒,道:“奴婢答應大小姐。”
先答應下再說,說不定大夫能配出解藥呢?
葉流西看出她依然不老實。
若是她不上道兒,也只好結果了她。
若是乖乖聽話,到時候用鍋底灰和泥制個黑丸子給她吃了就是了。
至於那個穴道,誰按誰疼。
女人每月都有那麼幾天,腹部不適很正常,但心裡有鬼就會胡思亂想了。
葉流西冷聲道:“備水,我要沐浴。”
聲音裡莫名帶著幾分肅殺,讓柳綠心頭一顫。
柳綠行禮退了出去,眸中閃過一抹疑惑。
這還是那個自卑粗鄙的大小姐嗎?
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
不行,得趕去稟報夫人和二姑娘,然後找個大夫看看能不能解她的毒!
葉流西不敢讓丫鬟伺候沐浴,膝蓋都禿嚕皮了,渾身都是青青紫紫的曖昧痕跡。
這身體太乏累了,洗完澡,躺到大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中,突然聽到窗子傳來輕微的動靜。
末世鍛煉出來的警覺性,讓葉流西立刻醒了,一骨碌起來,跳下了床。
於此同時,窗子開啟,一道黑影兒翻窗而入。
葉流西幾步過去,趁黑衣人落地不穩,一個掃堂腿襲向他的下盤。
穆景川也不躲,就勢一蹲,伸手握住她的腳腕,起身一提把她大頭朝下提起來。
臥槽!這貨不按常理出招兒!
葉流西馬上腹部發力,身體捲曲,一腳踹向他的腦袋,一手握拳襲向他的膝蓋,一手爪向他的要害部位。
他身體後退,同時把她往外掄了出去。
腦袋和膝蓋躲過去了,但要害卻被葉流西滿把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