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預感,這大漢的天下將會因為這位少年太子,還有他身後的許辰而偉大。
衛廷沉聲繼續補充:“整個朔方的兵馬都已經在我的掌控之下,至於你們提到的政策改革也不是難題,之後我設宴邀請城中幾個管事人,屆時再將太子殿下介紹給他們,告訴他們我以太子唯尊,相信一切都能水到渠成。”
許辰點了點頭,繼續道:“劉據日後就要有勞衛將軍多多費心了。”
“先生才是大才之人。”衛廷搖了搖頭,“起初我也不明白太子殿下為什麼要來這邊境之地,不過剛剛聽了他的說辭,我相信你們是已經想好未來的打算。”
“既然留在長安未必能安全登位,那就在這朔方城,由我,和我身後的衛家軍,送太子殿下乘風而上!”
得到了衛廷的首肯,後續的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城裡的管事人也很快就接受了劉據的存在。
許辰本打算回房休息,不過看著劉據蠢蠢欲動的模樣,還是陪著他去城裡轉了轉。
看著來來往往的百姓和商隊,許辰面露異色。
“大哥,為什麼這朔方明明是邊境之地,但是百姓和商隊卻是絡繹不絕?”
許辰微笑回應:“因為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意,有生意就有錢賺。”
“更何況這邊雖然靠近匈奴,但是卻也是最好的經商之地,透過朔方可以將大漢的東西專賣到匈奴,或是從他們那獲取大量的寶石,再賣給達官顯貴。這裡面的利潤高的你難以想象。”
翌日,衛廷打算帶著劉據去城外的衛家軍軍營看看。
一是向他展示目前衛家軍的實力,而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展示他們的秘密基地。
跟著衛廷七繞八繞後,終於來到了一個山洞。
劉據和許辰都流露出奇怪的表情,不明白這個山洞能有什麼寶貝。
但衛廷卻兩眼放光,表情難掩激動:“兩位就跟著我走吧,我保證等會看到的東西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走近山洞,許辰就發現這個山洞的溫度遠高於外面,讓他止不住流汗。
再過一個轉角,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巨型火爐,旁邊還有好多礦石。
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正在掄著錘子敲打著一塊金屬。
這裡儼然就是一個武器工廠。
的確,如果劉據想要以這裡為據點,之後再向著皇位努力,免不了是需要動刀槍的。
許辰原本還為了這方面而煩惱,畢竟鹽鐵歷朝歷代都會掌握在皇帝手裡,沒想到衛家軍居然能在碩方這個地方安置了這樣的天地。
“不錯!衛廷沒想到你的朔方居然別有天地!”許辰忍不住稱讚此處,這完全是意外之喜。
按照原本的計劃,能收服朔方的軍隊,就已經是提供了一大助力,沒想到現在還能自己鍛造兵器。
這下無論是面對他人奪嫡的壓力,還是匈奴都能有一戰之力了。
劉據也異常驚訝地細細端詳,不過這衛家膽子的確是太大了,這樣的事情都敢做。
幸好,他們是站在自己這裡的。
就在兩人還在感嘆此處的必要性,突然有士兵匆忙跑了進來,找到衛廷就說有重要軍報。
“將軍,那匈奴又派來了一支騎兵小隊,正在騷擾附近的商隊,搶奪他們的物資,而且看他們的行進路線,正在逐漸朝朔方襲來。”
匈奴!
眾人臉色瞬變。
對於匈奴的仇恨,是所有人都刻在骨子裡的。
特別是生活中朔方的百姓和士兵,近年來和匈奴的交手中,讓他們失去了太多兄弟,也讓太多家庭支離破碎。
只要提起匈奴,所有人都恨不得能夠啖其肉。
許辰心中也不由地一緊。
自己最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自己一到朔方就拉著劉據四處熟悉,就是為了能夠儘快接下朔方的大小事務。
除了要完成自己原本答應的改善百姓生活之外,還有就是要抵禦外來匈奴的威脅。
只不過沒想到自己還沒完全上手,匈奴的鐵騎就已經即將踏破朔方的城門。
許辰當機立斷對衛廷說:“這裡就交給大家了,衛廷,我和劉據跟你去!”
說完,劉據和許辰就轉身快步朝外離開。
等他們到達議事廳,已經有多名將領正在此處等候。
眾人看到劉據和許辰也來了,紛紛點頭示意。
“現在匈奴人身在何處,此次到底只是行騷擾和搶奪物資,還是有可能即將衝破防線,直衝朔方?”衛廷立馬進入話題,此時時間不等人。
下方立馬有人回答:“目前就我們的人偵查,他們派出的不止一支隊伍,但是目前能追蹤到的只有在城外搶奪物資的隊伍,其他的人暫時還不能確定位置。”
劉據聽聞皺了皺眉頭,那些搜尋不到方向的匈奴士兵,一定會成為隱患。
但是如果不派兵出門處理,他們現在還是搶奪大漢百姓的物資,之後說不定就肆意行殺戮之事,屆時整個朔方想必都會陷入恐懼。
百姓會擔心此地的安危,商隊也會逐漸遠離此處。
無論怎麼想,都對他們的未來有極大的影響。
“將軍,我們哪怕知道是陷阱,百姓不能不顧,還是派兵吧!”
衛廷也看向劉據,詢問著劉據的意見。
雖然他也覺得此時應該出兵救下他們的百姓,這就是他們這些守在邊疆的將士們最單純的心願。
但是現在既然答應整個朔方都以劉據為主,那麼這個決定自然也要劉據來做。
此時的劉據雖然知道時間緊迫,但也擔心一旦派兵,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匈奴人一定會趁機偷襲,屆時也有可能不但救不了百姓,還白白搭進去一隊士兵。
這樣的情緒讓他有些舉步維艱,於是抬頭看向許辰,希望大哥能夠給他一點建議。
許辰立馬明白了劉據的意思,他向前走了一步,面對所有人說道:“我覺得暫時沒有出兵的必要!”
整個議事廳所有人的目光立即看向許辰,並且都面色不善,似乎已經將許辰當做了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