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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魔鬼牙醫、剝奪人籍

荊棘崖療養院門口。

弗蘭克主教送記者拉娜離開,在門口的時候,弗蘭克與拉娜進行了最後的握手。

拉娜面帶笑容地表示道:

“不愧是修道院改造的精神病療養院,這讓我對瘋人院虐待患者的印象有了改觀,我會著重報道療養院的情況,大力支援宣傳。”

弗蘭克一臉和善地點點頭:

“我院就是這樣,對每一個病人都是掏心掏肺的照料。”

接著,弗蘭克又補充道:

“荊棘崖療養院的資源有限,想要進入到這裡並不是沒有條件的,我們喜歡挑戰治癒高難度的病患,手上沒有幾條無辜者人命的,我們是不收納的。”

“你的需求我都已經瞭解,我會盡快寫出文章。”

“那就辛苦你了。”

弗蘭克目送著拉娜離開。

隨後,他去到辦公室。

伯恩如同往常那樣,一臉平靜地坐在椅子上。

“伯恩大人,記者拉娜已經送走,過程看上去很順利。”弗蘭克低頭彙報道。

“你做的很好,接下來我們就準備一下招收病人的事情。”

……

隔天。

記者拉娜的工作效率很高,在今天早上的時候,伯恩就在報紙上看到療養院的報道。

在零碎的文章中,拉娜把自己這一趟的所見所聞都寫了上去,附帶上幾張黑白照片。

最後進行專欄總結。

【荊棘崖療養院】

【滿天星級別瘋人院,環境優美,醫師團隊經驗豐富,對待病人有耐心】

【有殺人史的患者優先考慮收錄】

伯恩看到這文章,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快,療養院的辦公室打來一通通詢問電話。

對於這些找上門的原材料,伯恩耐心的坐在椅子上接通著一個又一個電話。

“患者沒殺過人?那不考慮了。”

“需要家屬回訪?可以的,但這得提前進行預約。”

“連環殺人犯,沒有任何家屬,名下有不少財產?我們療養院就需要這樣的人材!”

“……”

伯恩梳理了病人投來的病例,把一些普通的精神病給篩查,留下的都是那些窮兇惡極的人。

下午四點。

伯恩安排了一個患者進行面試。

面試房內。

伯恩坐在椅子上,弗蘭克站在一旁觀望學習。

面戴奧利弗面具的伯恩打量著桌子對面的這個男人。

男人看上去有些憔悴,眼球充滿著血絲,他開口進行著自我介紹:

“我叫艾倫·費恩斯通,我原本只是一個兢兢業業的牙醫,唯一的毛病是有嚴重的潔癖,我十分注重衛生,而出岔路的開端就要從我的妻子和那個修水管的工人開始說起。”

“你的妻子出軌了?”伯恩猜測道。

“是的,那天我突然回家拿東西,剛好在窗戶看到我的妻子和那個修水管的工人私通,看到那水管工的骯髒,讓患有潔癖的我頭皮發麻。。”

“所以你把他們都殺死了?”

“一開始我是選擇沉默的,後面我如同往常一樣正常上班,可看到那種事情,我已經沒辦法正常看待世界了,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嗎?”

“你說你的就行……”伯恩不打算去理解。

“我的精神潔癖更加嚴重了,我在應對女性病人時,看到她們滿口黃牙時,就會聯想到我的妻子,我出現幻境,竟然真的把她當成我那放蕩的妻子,打入麻醉劑後,暴打一通,然後做一些讓我解壓的事情。”

“還有嗎?”伯恩追問。

艾倫越說越興奮,他面部猙獰起來:

“在那一次經歷中,讓我有了不一樣的體驗,我的膽子開始大了起來,後面我殺了在床上躺著的妻子和水管工,自此我的心理徹底扭曲。”

艾倫想了想,補充道:

“後面我甚至連牙醫診所的患者也不放過,用麻藥迷藥之後,就實施各種惡行……”

“艾倫,你的條件很合適我院的收錄標準,恭喜你,你成功被收納了,後續的手續問題由弗蘭克為你辦理。”

“辛苦醫生了。”艾倫笑了。

他知道,只要自己能成功混入到瘋人院,就可以暫時的躲避責任,這樣就可以不用為自己犯下的惡行付出代價了。

“不辛苦,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伯恩扭頭看向身後的弗蘭克:

“弗蘭克,以後就以這種錄取標準進行收納,艾倫這就是典型的案例。”

“是。”弗蘭克答應下來。

剩下的面試內容就由弗蘭克負責。

伯恩離開面試房,去到煉傀房準備煉製傀儡的材料。

往後的瘋人院的病患會越來越多,其中不乏一些兇惡的連環殺人犯,伯恩還得為院子準備一些安保力量,預防病人暴動。

煉製傀儡就是不錯的選擇。

基礎傀儡的煉製不算複雜,用木頭機關設定軀幹,再用人皮進行縫合,結合上陣法和符籙,這樣基礎的傀儡就可以練成了。

但這也只是作用單一的傀儡,只能進行一些機械式的普通工作。

有總比沒有好,本來就是材料簡單的傀儡,能彌補一些勞動力就很不錯了。

……

傍晚。

伯恩押送艾倫去到病房區域的走廊。

當艾倫踏入到昏暗的走廊時,周圍這壓抑的環境讓他感到強烈的不適,呼吸不由地急促起來。

病房的鐵門後邊傳來一聲聲哀嚎。

他低下頭,卻看到地上卻還有殘留的血跡,這激起了他的潔癖,身體冒出雞皮疙瘩。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被廣告詐騙了。

“奧利弗醫生,不是說荊棘崖療養院環境優美嗎?怎麼病房區域這麼髒亂,這和報紙上報道的不一樣!我是看到說這裡乾淨才來的!”艾倫怒罵道。

“你一個魔鬼牙醫還挑剔那麼多,要不把療養院過繼給你得了?不知道圖片僅供參考嗎?”伯恩冷著臉說道。

“你們這群騙子,我要曝光你們!這裡根本就不尊重人權!你們這是虛假宣傳!”艾倫拔腿就要跑。

伯恩眼疾手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掏出左輪手槍。

“嘣”的一聲槍響。

子彈打入艾倫的大腿。

艾倫痛得跌倒在地,一臉驚恐地看著伯恩:

“我要投訴你們!這裡沒有一點人權!你們比其他的瘋人院還要惡劣!”

“人權?當你被荊棘崖收納的那一刻,你的人籍就已經被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