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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換臉、禁閉瑪麗

這間病房安靜得可怕。

伯恩安靜地看著一動不動的奧利弗。

奧利弗的脖子插入半支黑筆,血液順著筆桿噴灑在地面上。

全身僵硬的奧利弗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等著血液快速流盡。

十分鐘後。

伯恩的視線中出現一道白光。

【恭喜宿主成功殺死第一隻人魈】

【解鎖初級魔道術法:換臉術】

【換臉術:在他人的臉皮點血畫上特殊紋路,施法者把臉皮戴在自己臉上,可短暫模仿他人的樣貌和氣息,讓他人產生認知錯覺】

“只有新的術法麼……”

伯恩翻找一會,發現確實沒有直接吸收人魈精血的選項,看來要用人魈精血來續命,還得親自找大鍋進行熬煉。

可現在的條件,根本不可能找到可以熬煉精血的容器。

【壽命:三天】

“還有三天,必須在三天內控制整個瘋人院,然後再尋找出可以熬煉精血的容器,這樣才能活下去。”

實際上,留給他的時間只會更少,他還得趁著奧利弗的屍體被發現之前,把事情都處理好。

伯恩轉眼看向失去生命體徵的奧利弗。

他先是把屍體抬到病床上,然後脫下對方的西裝,換在自己的身上。

拔出屍體脖子處的黑筆,用筆尖在奧利弗臉頰的四個角上扎出四個洞,接著把整張臉皮都撕下來,點血畫符。

將那不規則的爛臉戴在臉上。

人皮面具戴上的一瞬間,伯恩整個人的氣質都有所改變,換上西裝的他與溫文儒雅的奧利弗醫生沒有多大區別。

他幫奧利弗蓋上被子,厚重的被子蓋過頭部,營造出一種病人真正安然入睡的情景。

隨即,伯恩出到門外,關上門,轉動卡在門鎖的鑰匙,反鎖後把鑰匙帶走,一臉平靜的朝著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原主沒能控制好雙瞳的力量,時間一長,他漸漸分不清現實與幻境,淪為精神失常的瘋子。

原主對這家瘋人院沒什麼瞭解,甚至記憶也是東拼西湊,混亂不堪的。

伯恩現在打算借用著奧利弗的身份,摸一摸瘋人院的情況。

這條走廊密不透風,燈光昏暗,只有天花板那幾盞忽明忽暗的老舊燈泡負責照明。

當伯恩路過走廊上其他精神病患者房間時,一股撲鼻的惡臭襲來,病房裡還傳出各種各樣的怪異叫聲,甚至有患者在縫隙中伸出手來,想要抓住他。

伯恩順著牆壁邊行走,不緊不慢地走出走廊。

離開病房區域,視野豁然開朗。

外邊似乎是天主教的教堂,能看到修女服裝的年輕金髮女子朝著自己走來。

修女瑪麗停在伯恩的面前,溫柔地說道:

“奧利弗醫生,事情還順利嗎?”

“很順利,伯恩很配合我的工作,他已經聽話地倒頭睡去了。”伯恩露出禮貌的微笑。

“那就好,我就說伯恩是沒有攻擊力的病人,他頂多是妄想出各種殺人手法,實際上殺一隻雞都會手抖,要換成其他病人,我肯定不放心你一個去的。”瑪麗調侃道。

“是的,他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危險。”

“門反鎖好了嗎?鑰匙可是要放回我這裡保管的。”瑪麗伸出手索要病房的鑰匙。

伯恩在兜裡把鑰匙交給瑪麗,然後看了眼手錶:

“我還有些事情要忙,就先不打擾了。”

下午兩點。

伯恩與瑪麗分開,他用著奧利弗的身份,在這棟瘋人院裡來回探索。

在得知“血臉殺手”這個稱號時,其實伯恩就感到有些熟悉,徹底觀察完這家療養院的全貌,他可以肯定,這裡就是美恐世界中的瘋人院。

一下午的探索,再加上穿越前對美恐世界的印象,他拼湊出這裡的大概情況。

這裡曾經是著名的布萊爾克里夫莊園,又稱作荊棘崖,是美利堅東海岸最大的結合病房,曾有上萬患者在此死亡。

而後被天主教買下,把這裡改造成精神病療養院。

現在的瘋人院已經成為各種精神病殺人犯躲避警方追捕的天堂。

這裡全員惡人。

殺害多名女性的血臉殺手奧利弗。

用患者進行反人類人體實驗的奧爾頓醫生。

比邪靈還要晚離開男孩身體的主教弗蘭克。

被邪靈附身的邪惡修女瑪麗。

隱瞞瘋人院惡行的老修女裘德。

普通人想要逃離這裡難如登天。

但伯恩想的卻不是離開,他打算控制整個瘋人院,把這家瘋人院改造成為自己續命的魔道工廠。

他心裡開始琢磨起接下來的計劃。

在瘋人院中,最危險的是被邪靈附身的修女瑪麗,邪靈賜予了瑪麗隔空控物的超自然能力。

其次就是那些守在瘋人院的持槍守衛。

剩下的都是些正常能力的人。

可就算是單獨對上普通人,伯恩的勝算也不大。

瘋人院對待病人態度很惡劣,吃不飽穿不暖,不僅營養跟不上,時不時還得捱上一頓電療,不幸的病人還會被選中為奧爾頓醫生的人體試驗品。

伯恩這具身體十分虛弱,要不是有【僵身符】的幫助,他恐怕連奧利弗都殺不了。

只有出奇招才能解決掉這一群變態。

……

下午六點。

昏暗的病房走廊。

修女瑪麗準點給病人送餐。

她提著一桶與豬飼料高度相似的餐食,敲擊著病人的鐵門。

病人聽到敲擊聲,便會拿著生鏽的鐵盆放到鐵門下的送餐口,等待著勺子把晚餐送進來。

當瑪麗敲擊到伯恩的病房時,伯恩裡邊卻是遲遲沒有回應。

“伯恩?”瑪麗困惑地喊了一句。

見還是沒有反應,瑪麗湊近鐵門上方的視窗,一手拿著手電筒照進裡邊。

房間裡瀰漫著重重的血腥味,在床邊的地板的位置還有一大片幹了的血跡。

病床上發黴的被子也能看到滲出的血液,伯恩躺在裡邊一動不動。

瑪麗皺起眉頭,她放下手中的餐桶,拿出衣兜裡鑰匙,開鎖推門進去。

房間內寂靜得有些詭異。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翻開被子。

身體滿是血跡的伯恩背朝天,安詳地躺在那裡。

瑪麗屏住呼吸,翻轉伯恩的屍體,隨即瞳孔一震。

手電筒的燈光照到那驚悚的畫面,這人的整張臉皮被撕了下來,只能看到血肉模糊的肉團。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腳步聲。

瑪麗猛得回頭看去。

一道身穿黑色西裝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