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初次轉變的緣故,這隻鬼奴想要化為煞鬼,比原本的子母鬼要耗費不少時間。
陸安足足費了一月功夫,才總算將其轉化完畢,並進化為了完全體。
然後他又馬不停蹄,從萬魂幡中提出了秦老鬼,開始給它進行轉化。
又是一個月的時間過後,也很順利地轉化為了完全體煞鬼。
不過最後的結果讓人有點失望。
身為修仙者死後化為鬼魂,秦老鬼並沒什麼特殊的地方,最後成為完全體煞鬼後,也只是普普通通的煞鬼,並沒覺醒什麼神通。
“由此看來,修仙者死後的鬼魂,應該也沒什麼特殊的。如子母鬼這般特殊的異鬼,方才只是少數?”
看著秦老鬼所化的煞鬼,陸安不由若有所思。
只是因為實驗資料太少,一時間他也不敢確定這結論是否正確,最後也只能心中想想,便將其放下。
“罷了,不管如何,如今我手中四鬼,都已轉化為了煞鬼。實力相較之前,又是翻了數倍。
以我如今實力,與人鬥法的話,便是對上煉氣三層、甚至煉氣四層的修士,也能鬥上一鬥了。”
在秦老鬼的人生經歷中,可是見過不少煉氣三、四層的修士,陸安將自己如今實力,與這些老鬼描述中的修士對比一番,自覺贏面不小。
頓時,心下大安。
煉完了煞鬼之後,陸安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又在小鎮待了幾天。
馬上就要去修仙界,與那些修士接觸了,他準備在此之前,先練習一下自己的鬥法技巧。
於是停留期間,陸安每日不斷揮舞萬魂幡,御使著幾隻煞鬼,進行各種戰陣配合,鬥法演練。
鬼魂廝殺之時,他也時不時打出幾道法術,或者御使法器惑心鈴法器輔助,力求將自己的戰力能夠融合匯通,盡最大可能發揮出來。
如此一連十餘日,陸安覺得磨合的差不多了,鬥法水平有所提升,實力又增了一個層次,這才滿意收手。
於是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小鎮。
至於接下來準備前往的地方,他心中也有了目標。
“根據秦老鬼所說,在寧國平陽府的飛狐嶺深處,有一處叫做青竹山的地方,那是一座仙家坊市,被一個築基仙族木家所掌控。
寧國這邊的散修們,多匯聚於青竹山坊市。
我若想去尋找修仙資源,最近的所在,便是此處了。”
青竹山坊市,就是陸安的下一個目標。
之所以選這裡,除了位置近之外,更多的還是因為熟悉。
是的,熟悉。
原因也無它,秦方海生前大半歲月,基本都是在此坊市度過的。
拷問了這老鬼知識記憶的陸安,自然而然的,也從所知資訊之中,對青竹山坊市有了不少的瞭解。
去這麼個熟悉的地方,自然要比遠走他鄉,去另一個陌生坊市要便利的多了。
“根據地圖所示,青竹山坊市距離我這邊,約有兩千里路程,騎馬趕路的話,差不多要十天時間,倒不算太遠。”
陸安開啟地圖看了看,稍微確定了一下行走路線,隨後點了點頭,便啟程出發。
從南安府這邊前往平陽府,中間還要路過河西府之地。
如今的河西府,早已被山陽王所佔據,作為寧國最大的異姓王,山陽王已經控制了山陽、河西、寧安三府,並正朝著河東府攻略。
其兵勢之大,堪稱朝廷以外之最,讓天下諸侯側目。
不過此人似乎治兵不嚴,治政荒疏,御下無能。
陸安路過其所統治的河西府之地時,沿途盜匪無數,隨處可見官兵設卡攔路,私自收取過路費用。
底層官吏盤剝小民,敲骨吸髓,橫徵暴斂。
甚至還有官兵公然劫掠自家百姓,屠村屠鎮之事發生,所作所為,竟然連那些盜匪都不如。
河西之地被山陽王經營的,可謂民不聊生,流民遍地。
只看這一幕,陸安便就知曉,這又是一個袁術式的骷髏王。
眼下看著勢大,只是過度壓榨民力帶來的聲勢,等治下百姓被壓榨的死傷殆盡,也就是這個冢中枯骨被埋葬的時候了。
不過這些事情,與陸安也沒什麼關聯,他沿途所過,除了斬殺些看不過眼的亂兵亂匪,收取一些送上門的血煞氣外,也無心多管這些。
此時的陸安,只想早點抵達青竹山坊市。
而在他這般晝夜兼程之下,僅三日功夫,便穿行了河西之地,抵達了河西與平陽的交界之處。
平陽府如今還掌控在朝廷手中,除了邊界之地有朝廷兵馬與山陽王大軍衝突對峙之外,過了邊界之後,倒是安穩許多。
甚至沿途之中,還能看到不少村鎮,依舊保持著安寧繁華。
看著這些祥和景象,讓陸安也忍不住放慢了腳步,多欣賞一下沿途美景,品嚐一下沿途美食。
不過這些安寧,很快隨著他抵達一座小山村時,被打破了。
……
驚恐的尖叫響徹山林,恐懼的村民朝著四方逃去,但隨著一道血光閃過,奔跑的村民們很快渾身一僵,臉上血色迅速褪去,無聲無息之間就倒在了地上。
其他逃命的村民看到這一幕,尖叫驚恐更甚,慌不擇路的朝著周圍每一個能看到的道路逃去。
但這注定是徒勞無功。
因為在村莊的其它三個方向上,此時都有一道血影等著。
而製造這一幕的主人,則站在村口位置,看著四向奔逃的村民們,哈哈大笑著:“逃吧,尖叫吧,你們越害怕,我的血奴就越興奮,全都化為我血奴成長的資糧吧!”
當陸安趕路有些累了,想來這村莊歇腳投宿時,進村後見到的第一幕,便是眼前這個中年人神情癲狂的模樣。
看著那些不斷追逐著村民們的血影,和眼前這個手中掐著法決,指尖閃著靈光的中年人,他哪還能不明白,自己這是又碰到一個煉血煞鬼的邪修了。
而且這邪修喪心病狂,為了煉製自己的血鬼,竟然做出了屠村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
陸安看著前方驚恐逃竄的村民,哪怕淡漠如他,眉頭都忍不住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