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堅讓林淼好好養傷,不用擔心“麻疫”的情況,隨後就告辭後離開了。
“公子?”
“沒事兒,我再休息一會兒就可以了。”林淼擺了擺手,殺了沈一刀,他受的傷比想象中的還要利害。
若不是有雙修奇功,他的丹田可能早就崩塌了。
現在還能維持,就是想要完全恢復的話,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行了,天元高手,果然不是那麼好殺的。
也好,這段時間,他就打算在家休養,順便專心傳授夏竹她們幾個醫書好了,還有著書立說。
雖然感染麻疫的人越來越少,被封禁的街區不斷的解除禁令,予以開放,這東山府的街道也逐漸恢復了活力。
街上的人多了起來,生意也就好做了。
雖然不及“麻疫”發生在之前,可總比全城縞素來的好吧,起碼現在大多數家庭都還是完整的。
……
“你就是阮清瑤?”孫幼薇見到阮清瑤第一眼,就感覺這個不施粉黛的女子居然給了她一種忍不住想要呵護的感覺。
不但人長得漂亮,尤其是那楚楚的摸樣,簡直令人忍不住心生一絲好感,她是女人都這樣,何況男人?
這樣的女子,定然是紅顏禍水級別的,她怎麼會要跑到自家醫館來求職,還不求高回報?
她這種女子,只要願意,有的是男人願意娶她回家,從此錦衣玉食,榮華富貴。
無錯書吧“是的。”
“清瑤姐,這是我們永寧醫館的老闆,林府大娘子孫幼薇。”許七兮介紹一聲。
“清瑤見過大娘子。”
“免禮。”孫幼薇微微一皺眉,阮清瑤這般行禮,倒有些像是小妾入門給大娘子端茶的感覺。
“多謝大娘子。”
“坐下說話,我聽小七說,你在識藥,辨藥上的能力不輸給她,她才破格想要把你轉正的,但她也知道這是破規矩,我們永寧堂做事也不是那麼死板,只要你有能讓我們破規矩的能力,這規矩破了也就破了。”孫幼薇招呼一聲。
“大娘子想考清瑤的能力嗎?”
“是有這樣一個想法,不知清瑤可敢接受呢?”
“感謝小七小姐的推薦,只要能夠轉正,清瑤願意接受大娘子的考核。”阮清瑤垂首說道。
“行,那就先識藥,再辨藥,若是你能透過,我就破格給你轉正。”孫幼薇點了點頭,“小七,準備去吧。”
“是,幼薇姐。“
……
“這是犀角粉……”
“狗寶?”
這都認識,許七兮一雙妙目瞪的老大,當初她被用“狗寶”考驗的時候,那是一臉茫然,甚至都沒見過狗寶是什麼東西。
“這是曬乾的人中黃!”
……
這都是什麼識藥題目,就算是藥士考試都很少涉及的,都是一些生僻的,冷僻的藥材。
“這是什麼,靈芝片,不像,有點兒像是某種獸類的角切片,是麝嗎,不像,像是鹿,難道是鹿角切片……”
阮清瑤將切片仔細觀察後,又放到鼻端下輕嗅了兩下,這才說道:“這像是鹿角切片,可這是藥嗎,用來做什麼的?”
“沒錯,這是鹿角切片,它有個名字叫鹿茸,它有補腎壯陽,補精益血的功效,是男人滋補聖品,清瑤娘子不知道也很正常,因為,它是我家相公發現並記錄進入本草藥典之中的。”孫幼薇微微一笑,解釋道,“不過清瑤娘子也確實博聞強記,連這個都認出來了,這識藥一關,就算你過了。”
“多謝孫大娘子。”
“接下來是辨藥緩解,我這裡有個香囊,是我相公送與我的,隨身佩戴,有安神的作用,你能把其中的成分說出來,這辨藥一關就算你過去了。”孫幼薇摘下腰間的香囊遞過去。
其實這一題並不難,尋常香囊裡的藥材並不多,也就六七種,多了反而不見好。
但孫幼薇經常接觸各種藥材,所以,她的香囊自然免不了沾染其他藥材的味道。
久而久之,藥味混雜,想要準確的辨認可就難多了。
阮清瑤微微一皺眉,顯然她也看出來了,這道題的難度有多大了,如果是尋常人身上的香囊,自然問題不大。
可孫幼薇從進門她就聞到她身上自帶一股藥香,這是長年累月接觸藥物才有的味道。
藥香已經沁入骨肉之中了,甚至就算以後不再接觸藥材,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散去。
而她隨身佩戴的香囊自然也會被侵染。
所以,想要辨認藥囊裡的藥物種類難度肯定十分大,不過,她阮清瑤是什麼人。
這自然難不倒她。
不過這樣一來,她的能力就要暴露了。
暴露就暴露吧,總比準備辭退來的強。
“多謝大娘子,清瑤願意一試。”阮清瑤躬身雙手接過香囊道。
“那就限時六十息吧!”孫幼薇微微一笑,總不能無限制下去,時間限制是要有的。
“不用,十息就夠了。”阮清瑤十分自信的一聲。
孫幼薇點了點頭,這種辨藥,並非時間越長越好,那是對平庸之人而言,若是高手,幾個呼吸間就有判斷了,就算有拿不準的,也不會耗費太長時間,辨不出來,就是辨不出來,靠蒙和猜都不算本事。
“合歡皮,肉桂,薄荷……”也就三五個呼吸後,阮清瑤將香囊遞還給孫幼薇,並將香囊內的藥材的種類一一的說了出來。
“不錯,居然完全正確,阮娘子,恭喜你,成為永寧堂的正式聘請的藥士!”孫幼薇微微驚訝之下,當場兌現了諾言,給阮清瑤轉正了。
這個漂亮的女人在醫藥方面才華和能力不輸給自己,現在雖然不知道她的來路,但留在身邊,更容易觀察,若是推出去了,對方或許會想別的辦法,那樣,就等於把敵人推到暗處了。
現在她在眼鼻子底下,反而更容易。
而且,這個阮清瑤身上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至於為什麼,卻總是說不上來。
其實,這種感覺對阮清瑤也是一樣。
她對孫幼薇也感覺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卻也是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