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我謝你不假,但現在還不是謝的時候,所以這次的事兒不能算了。”邢正福面無表情的說,似乎是做好了開戰的準備。
我裝傻充愣的同時,又給他回了一根菸:“為什麼?謝怎麼還要分時候呢。”
“因為魖對我,對我妹妹很重要,你明白嗎哥們?”邢正福說完又看了一眼梅小雪,彷彿又在說這事兒沒得商量。
我下意識問邢正福:“那你把你妹妹給帶過來讓魖抽走她身上的負擔不行嗎?”
“不行,因為我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裡面牽扯了很多的問題,我也不會傷到那孩子的,你不用再說了哥們。”
“而且……而且我妹妹,她現在不能見人。”邢正福直接否決了我的話,臉上又閃過一絲惆悵。
接著不等我開口,邢正福就跟個性情中人,還有爽快人一樣,和我道出了他怎麼知道魖的事情。
說起來也巧,關於這件事兒還是的從廢棄倉庫裡,項鼎山和蔡晉戰敗老陳和任續岐說起。
那時候老陳的電話也一併被749局給沒收了,邢正福見一直聯絡不到他,就偷偷地把他的電話卡給補了過來。
想借機看看他和歲甲吉的人都是怎麼交流的,不曾想卻看到了陳文和發過來的東東資訊。
邢正福為了不暴露,就回了一句讓東東多曬曬太陽,這才有了陳文和和我們講的那一幕。
不過邢正福生性敏感,總覺得這件事兒藏著別的貓膩,於是他就趁著對梅小雪八鬼抬棺取陰債的時候。
來順路瞧一瞧這個福福孤兒院裡有什麼名堂,在結束了梅百生那次的事件後,他和他妹妹在福福孤兒院徘徊了很久。
但魖的本領藏的太深了,而且那時候的邢正福也沒有把東東和二十四鬼聯絡到一起。
用盡一切手段也沒有查明東東到底是隱藏著什麼身份,所以這件事就告了一段落。
直至偶然的一天,邢正福查閱書籍才發現二十四鬼有息息相關的一個說法,但那個時候他已經被老陳給忽悠瘸了。
就先把重心放在了歲甲吉的身上,決定等忙完了那邊的事情後,再來涼山好好試一試。
不曾想那個時候他剛好和我們在王金春家附近撞了面,被我一番後提醒才後知後覺的邢正福這才動身來了涼山。
經過一番打探後,他發現東東確實和二十四鬼有著關係,而且東東還和丫丫走的很近。
作為邪修的邢正福也明白天道運作的事情,便也下意識覺得丫丫就是剋制東東這個魖的存在。
所以今天的他決定好好試一試東東的能力,先是用鬼把丫丫給領走之後,就讓他的鬽悄悄待在了福福孤兒院的旁邊。
然後才有了東東爆發魖的能力,把所有人的魂兒都給抽走的一幕,如果按東東正常的能力來說,他現在根本做不到。
但有了鬽的加持和影響下,東東的能力就非同凡響了。
只是邢正福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到來……
此時聽完這一切的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原來邢正福真是早有預謀的,不過我還是陰沉的問他:
“丫丫現在在哪?你把她給怎麼了!”
“放心哥們,我說過,我不會殺人的,丫丫現在很安全,又很快樂……比她以往任何的時候都要快樂。”邢正福輕飄飄的說道。
“我警告你邢正福,你不能亂來!”我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了保叄青羌萬歲子擺在了他的面前。
邢正福卻不以為意,但又顯得很無辜:“唉~這個身份真是讓我很頭疼,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說的話呢?”
“你們那個什麼組長蔡……蔡晉修的不也是邪術嗎?你們不能總拿有色眼鏡看我啊!”
“那能一樣嗎?”我氣不打一處來。
邢正福又解釋道:“我是真不想動手,就算動手了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啊,嗯……忘了還有一個女人的,不過再加上她也不行啊。”
“丫丫作為能剋制魖的存在,退一步來說,我真的要害人也不可能害她啊。”
“等我把魖給帶走後,丫丫自然會回來的,你有點緊張了哥們,相信我好嗎?”
“不行,空口無憑,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換成我這麼說,你信不信?”我靜觀其變,畢竟邢正福說的都是真的。
我和許婉霜加在一起恐怕都不夠他打的,更何況他手裡還有一個鬽,不過轉念一想,我又有了別的辦法。
那就是墨鏡男的手槍還在角落裡,我悄悄地拿到的話,也能有了籌碼和邢正福再次談判了。
又或者是拖到那些便衣來,畢竟墨鏡男和張偉他們犯得事不小,大機率會帶槍的。
不曾想邢正福下一秒的回答卻讓我感到非常意外,他一臉真誠的說:“嗯……你說的有點道理哥們,讓我想想該怎麼辦。”
說真的,我都懷疑他這傢伙是不是有點缺心眼了,明明立場不同,還這麼和我談天論地。
不過我好像也有點缺心眼,能陪他聊這麼久。
可是話又說回來,邢正福雖然是個邪修,但他的出發點卻和歲甲吉那幫雜碎不一樣。
當初在火葬場的時候,他分明有對我和老由下手的機會,可是他卻並沒有那麼做,而是選擇把我和老由給嚇走。
我心中不由得唏噓一句,真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傢伙,如果他能迷途知返,加入749局該多好?
但好像他連“情況摸底”都過不了……不對,我在想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八竿子都打不著。
最後邢正福想到了一個折中的方案,那就是讓梅小雪過去找丫丫,等她見到丫丫後,就把東東給帶走。
我一聽這話,鼻子都差點氣歪了:“你真缺心眼啊?到時候你再把梅小雪給綁了,我不就傻眼了?”
“丫丫在遊樂場,人那麼多我敢隨意動手嗎?”邢正福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故意猶豫了一會兒,才答應下來,梅小雪在得到地址後,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去。
邢正福問我現在總可以了吧,我輕飄飄的回了他一個字:“等……”
可邢正福的回答卻讓我是一頭霧水:“等?我估計你等不起了,因為陳文兵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