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呀,冰哥?”
見到我走了回來,蜈蚣表情凝重的問。
“咱倆被通緝了,許萬生給咱們給賣了。”我點燃一根香菸,深深的吸一口,惆悵的說道。
“我草,我現在給他打電話問問。”蜈蚣眼睛一瞪,拿起大哥大就要撥通許萬生的電話:“媽個比的,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對此,我也並沒有阻攔。
我也想知道許萬生到底是一個什麼態度,親口聽聽他怎麼說!
‘嘟..嘟..嘟...’
電話撥通,將近過了半分鐘,對方才接聽。
“許老大,聽說我和陳冰被通緝了呀!”
蜈蚣是一個直性子,很少掩蓋自己的情緒,他心中不滿,說起話的態度也是帶著質問的。
“嗯,這事我也剛聽說。”許萬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會運作的,就是時間要長一點。”
這事兒就是他乾的,他居然還擺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虛偽的樣子,讓人厭惡。
“可我怎麼聽說,這事就是你跟那個姓寧的達成的共識呢?”
蜈蚣沒有任何隱瞞,公然將這種話擺在桌面上質問,絲毫沒有擔心翻臉的可能。
“你聽誰說的?”許萬生凝聲問。
“我聽安靜傳出來的話。”蜈蚣道。
安靜是安寧的親姐姐,從安家得到訊息,屬於是正確途徑,許萬生也不會聯想到李劍。
“有些事情你們在外面不知情,用不了多久,我保證讓你們安全回來,蜈蚣,你和陳冰幫了我的大忙,這份情我記著呢。
我許萬生不是一個落井下石、言而無信的人,放心吧,答應你們的一定會做到,你們別聽外面人怎麼講,沒用的。
不出兩個月,我保證讓你們回來。”
許萬生信誓旦旦的向我和蜈蚣保證道。
聽到他的保證,我和蜈蚣對視了一眼,彼此的氣也消了不少。
眼下這種形勢,除了相信許萬生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現在被通緝,樺原和港城我們更回不去了。
“好吧,我相信你,許老大。”
蜈蚣見我衝他微微點頭後,他說。
“你們兩個現在人在哪了?過的怎麼樣呀,手裡的錢夠不夠?”許萬生問。
“我們倆在京州了,錢確實不夠花。”
蜈蚣沒有看我的眼神,直接吐露了我倆的行蹤。
這一點,讓我有些不滿。
許萬生是不是坑我們,這一點還沒有被敲定。
萬一許萬生想要剷除後患,得知了我們的地點後,通知當地警方來抓我們呢?
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許萬生孩有很大可能要坑我們。
“京州呀,我那邊確實有朋友,給我個位置,我讓他給你們送些錢過去,這段時間在外面好好玩,就當度假了。
等你們回來,大家一起飛黃騰達。”許萬生呵呵一笑,開口道。
“好啊,我倆錢正好花的差不多了。”
蜈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咳..’
見狀,我輕咳一聲,給蜈蚣提醒。
“你們幾點有時間,約定個位置,我叫人給你們送。”許萬生道。
與此同時,聽到我提醒的蜈蚣看向我,我用口型對他說:“晚上十點,火車站門口。”
“那就今天晚上十點,火車站門口吧,你讓他拿個國旗吧,這樣我們方便找到他。”蜈蚣按照我的吩咐說道。
“行,我這就去聯絡。”
許萬生答應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吃差不多了吧,咱們走吧。”我對蜈蚣說。
“現在距離十點還有將近兩個小時呢,著啥急呀,再喝一會兒唄。”蜈蚣說。
“去找那個胖子。”我說。
“啊?找他幹什麼?”蜈蚣詫異的問。
“當然是找他幫我們取錢啊。”我說。
“為什麼呀?”蜈蚣不理解我的行為。
“許萬生如果真想害我們,今晚,可能就是警員跟著一起給我們送錢,你明白我的意思沒?”
我吸了一口煙,說。
“有道理啊。”
蜈蚣想了幾秒鐘後,明白了我話中意思。
“走吧。”
來到火車站,我目光四處打量一番,看到了一個準備偷東西的小偷。
火車站這一片,找到小偷,就能找到那個胖子。
待到這名小偷得手後,我和蜈蚣悄悄來到了他的旁邊,我伸手摟住了他的肩膀。
被我突然摟住,小偷一驚。
“你幹什麼?”他驚恐的問。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剛剛做完虧心事,自然是怕我是某位丟失東西的失主找上來。
“別緊張,我不是抓你偷東西的,我找你們老大,那個胖子。”我淡淡的說。
“你找胖哥呀,什麼事?”小偷問。
“你不用管什麼事,你就告訴他,是我找他。”
說著,我指了指滿身紋身的蜈蚣,對他說:“他這一身紋身好認吧,跟胖子描述一下,他就知道我們是誰了。”
“哦哦,行。”
小偷點了點頭,朝著一個方向匆匆離開。
大概二十幾分鍾後,在這個小偷的引路下,胖子火急火燎的來了。
“兩位大哥,是不是我有那個不開眼的小弟又偷二位東西了,你跟我說,丟的東西都能找到,我也一定好好教訓他們。”
胖子見到我倆後,裡面低聲下氣起來。
上次在洗浴,我和蜈蚣用槍指著他的腦袋,他是真的怕了。
“放心,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有點小忙求你。”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說。
“有啥事你吩咐就行,能做到的,我肯定全力做。”胖子點頭哈欠的說。
“一會兒十點,有人來火車站給我送錢,你安排兩名小弟幫我取一下就行。”我說道。
“確定是錢吧?”胖子面露為難之色的說。
他也是一個江湖人,有過一些江湖見識。
他擔心我讓他們取的是一些違禁品,這樣,他們就成為了幫兇。
“放心吧,肯定是錢呀,是我們上面大哥給的,但我懷疑我大哥有可能要害我們,帶著警員一起過來。
所以,就麻煩你幫個忙。”
我解釋道。
這些話,對他這個毫不相干,並距離港城千里之外的外人講,是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