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喝了口健力寶，沉聲說道：“這個人可不得了，商業屆的傳奇，無論投資目光還是商業目光都能甩王萬興十條街！”

雖說雷總沒能爬上國內首富寶座，但他在商業屆的含金量非常高，也是人氣最高的網紅企業家。

張揚目露驚訝：“你居然認識這樣的大佬？”

林辰搖頭笑道：“他現在還算不上大佬……”

……

金山總裁辦公室。

雷總找來兩位同事。

這兩人也不簡單。

他們是金山代表人物。

其中一人開發出WPS1.0版本，被譽為國內第一程式設計師裘柏君。

另一人是金山公司創始人之一，有著中關村教父之稱的張旋。

雷總看見人都到齊了，便關上辦公室的門，隨後走到茶几旁坐在給兩人倒茶：“趕在下班時間把你們喊過來，實在是不好意思！”

張旋體型微胖，戴著一副近視眼鏡，他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雷子，有事兒你就直說吧，我待會兒還得去參加一個商業酒會呢！”

雷總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打算做手機！”

話音剛落，裘柏君和張旋便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瞪著他。

張旋緩過神，笑著問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和諾基亞，摩托羅拉這些巨無霸手裡分一杯羹？”

雷總咧著嘴說：“分一杯羹算什麼，我要幹掉他們……”

此話一出，辦公室裡再次陷入死寂。

三人認識已經十多年了，他們對彼此知根知底，雷子並不是那種喜歡吹牛說大話的人。

裘柏君不善言辭，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張旋沉默片刻後，問道：“金山正準備上市，你這時候退出，不是半途而廢嗎？”

雷總笑著說道：“我又沒打算退出金山，金山上市之前，我會繼續工作的，今天早上，有人給我發來一封郵件……”

他把那封郵件的內容，以及智慧手機的概念向兩人講了一遍。

聽完雷子的話，裘柏君眸子裡頓時浮現出一抹精光。

張旋眼角餘光注意到了裘柏君的神色變化，扭頭看著他問道：“你怎麼看？”

裘柏君神色變得複雜起來：“概念終究是概念，金山就快上市了，我的建議是等金山上市後再想其他的！”

聞言，張旋唇角微揚，明顯很滿意裘柏君的回覆，而後又看向雷子，語重心長道：“手機行業競爭非常激烈，我認識的好幾個資本家都不敢輕易入局，你還是再好好考慮考慮吧！”

不等雷子回應，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時間不早了，我得發出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去。

望著金主離去的背影，雷總緩緩嘆了口氣，得不到金主的支援，自己很難拿下林總的那個專案。

“雷子，我知道你有野心，也有遠見！”

裘柏君放下茶杯，目光中帶著幾分憂慮：“但現在確實不是冒險的時候，咱們好不容易把金山帶到了上市的關口，稍有差池，這十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可是這個機會太難得了……如果這能把智慧手機做出來，人類的生活方式都將徹底改變，這成就不亞於人類首次登月！”

雷總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繁華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車輛和行色匆匆的路人，心裡思緒萬千。

他自然知道這兩兩年是金山的重要節點，可那個關於智慧手機的概念就像一顆熾熱的火種，在他心底燃燒，怎麼也無法熄滅。

裘柏君無奈搖頭：“世上哪兒有那麼多如果，咱們要結合實際，資金、技術、市場……每一個環節都充滿了未知數，就像張哥說的，手機行業競爭激烈，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雷總眼神裡浮現出掙扎，揣在兜裡的雙手攥成了拳頭，思索片刻後，他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你說得對，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也沒有那麼多的一帆風順，人這一輩子，總是要搏一搏的！”

裘柏君瞠目結舌……

自己不是勸他放棄嗎？

怎麼好像自己在勸他加油似的？

下午六點。

林辰帶著羅文君到機場接到了雷總。

相互客套一番後，帶著雷總來到了萬興大廈。

雷總參觀了人人網。

此時的人人網已經初具雛形。

雷總盯著主頁的社交介面，眸子裡閃爍著精光：“你這個社交平臺有點像Facebook啊！”

齊勝端著咖啡杯路過，聽見雷總這話，他又退了回來，笑著說道：“我們這人人網可比……”

他話沒說完，整個人頓時一愣：“您……您是金山總裁的雷總？”

雷總咧著嘴笑道：“看來我這名氣還不小嘛……”

“哎，我就說他很眼熟嘛，果然是雷總……”

“雷總可是我的偶像啊，人家21歲就賺了一百萬，要知道那時候才1990年呢！”

“那可不，人家大二寫的程式碼都被編進教材了！”

“我和雷總年齡差不多，人家都金山總裁了，我還只是個T3工程師！”

“這就是天才和廢材的區別……”

整個研發部頓得嘈雜。

雷總看向齊勝，笑著問道：“你剛才是不是想說你們的人人網要比Facebook厲害？”

“雷總您不妨坐下來仔細看看……”

齊勝拍了拍跟前崗位員工的肩膀，後者立馬起身走到一旁。

雷總扭頭看向林辰，眼神中透露出期待：“林總不忙吧？”

林辰連忙笑著搖頭：“不忙，您隨意就好了！”

齊勝開啟人人網使用者端，點選學生專用登陸按鈕，輸入了測試用的賬號密碼進去主介面，而後鬆開滑鼠站在一旁。

雷總擦了擦手，握著滑鼠，點選導航欄的校友動態。

校友動態欄重新整理，最新一條狀態裡嵌入了使用者名稱為‘測試使用者’發表的獵戶座星雲照片。

“九宮格……”

雷總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且變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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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cebook僅支援單張圖片上傳。

而人人網竟實現了九宮格拼圖與圖文混排。

下方還附著一行用Java小程式生成的觀星指南連結。

“這排版演算法能自動適配不同解析度，這會兒估計連微軟MSNSpaces都做不到吧！”

雷總喃喃自語了一番，而後將滑鼠游標移動到‘校友速配’按鈕上方，卻沒有第一時間按下：“現在應該還沒連線學校吧？”

齊勝點點頭道：“我們在這個功能裡面嵌入了基於行為資料的動態演算法開發的出匹配邏輯，可以透過站內行為資料深挖社交關係！”

雷總已經感到了口乾舌燥，喉結微微蠕動，林辰親自去齊勝辦公室的冰箱裡拿了瓶礦泉水過來，擰開瓶蓋遞給雷總：“雷總喝水……”

“謝謝……”

雷總抓起水瓶猛灌兩口：“我收回剛才的話，你們的人人網確實比Facebook強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