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張小翠就瘋了般的衝向黑胖子。
眼底流露出的瘋狂,令人不寒而慄,比我見過最兇的厲鬼還要可怕。
見此,我急忙將她拉住。
張小翠掙脫不得,憤怒的盯著我厲聲問道:“你攔我做什麼?”
“我還有些話要問他,問完你再報仇也不遲。”
“好,那你問。”張小翠咬牙說道。
我要問的就是關於鬼王宗的事,自從葬龍地之戰過後,鬼王宗再沒有任何動靜。
“接下來,我問什麼你就要回答什麼。”
“是不是我全部告訴你,你就會放過我?”黑胖子原本死灰般的眼底重又燃起希望。
“不會。”我老實說道。
“呵呵,左右是死,你休想從我口中得到半點訊息。”黑胖子咬牙說道。
“那就要看你的嘴硬還是骨頭硬了。”
說完,我直接一腳踩在他的腳踝上,直接將他的右腳踩了個粉碎。
換做普通人,這一腳下去肯定昏死過去。
但黑胖子是鬼修,鬼修常年和陰魂厲鬼打交道,神魂也幣普通人強大的多。
這一腳雖然狠絕,卻還不至於昏厥。
直把他疼的鬼哭神嚎,臉上冷汗如雨,抱著右腳滿地打滾。
“不說?”
“葉嵐,你就是殺了也不會說的。”
“哦。”
對於這等惡人,我絕不會有半點仁慈。
這種人活著不知道多少人的妻女遭殃,又不知要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
至於被他拐走的妻女,下場更是悽慘無比。
接下來,我連出數腳。
先把他的兩隻腳踩的粉碎,接著又把他的兩條胳膊也給廢掉。
極致的痛楚,讓他哭啞了嗓子。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黑胖子眼底只剩下無盡的怨毒。
我忍不住看向張小翠。
然後我發現她眼底的怒火不僅沒有平息,反而越燒越旺。
“你問完了嗎?”
“嗯。”
“是不是該輪到我了?”張小翠又問道。
我點點頭。
張小翠轉身回到車上,拔下車鑰匙開啟油閥。
然後扯下自己的衣袖,伸進郵箱裡面浸透汽油,再把汽油澆在黑胖子血肉模糊的四肢上。
如此來回好幾次,直到黑胖子四肢都沾滿了汽油。
接著,張小翠又返回車內。
拿起黑胖子的煙和打火機,先給自己點上一根菸。
深吸一口,嗆得直咳嗽。
“你抽不?”
“我不會。”我說道。
“哥,他沒那麼容易死吧?”張小翠又問道。
“沒那麼容易。”
“那就好。”
說完,張小翠走到黑胖子跟前,用點燃的香菸去燙黑胖子的眼珠子。
黑胖子拼命扭著腦袋躲閃,死死閉著眼睛。
張小翠直接用腳狠狠踹他的脖子,直把他踹的再也轉不動腦袋。
然後便用手掰開他的眼皮,燙他的眼珠子。
黑胖子早就哭啞了嗓子,遭遇這種酷刑也只能發出微弱的哭聲。
即便我明知他死有餘辜,也看得於心不忍。
殺人者,必死與刀下。
黑胖子仗著鬼道邪術禍害良家,此刻也因為鬼道邪術求死不能。
正所謂善惡皆有報,天地好輪迴。
很快黑胖子的眼睛就被張小翠燙成兩個黑洞,此時他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只剩下微弱的喘氣聲。
但酷刑並沒有結束。
接下來,張小翠用打火機點燃黑胖子四肢。
砰的一聲,汽油瞬間點燃。
黑胖子掙扎的力氣也沒了,偏偏想昏死過去都不能。
想咬舌自盡都做不到。
空氣這飄散著鮮肉燒焦的味道,張小翠深吸一口氣,滿臉痴迷……
我不忍再看,撇過頭去。
直到我察覺到背後起了一陣陰風,方才轉身望向空中那道淡漠的虛影。
黑胖子已經死了,我看到的是他的殘魂。
這種死法死後必然怨氣不化,留著也是個禍害,我以真炁灌注指尖屈指一彈。
直接令他冭滅歸虛,鬼也做不成。
“我是不是太殘忍了?”
“沒有。”
“如果不出這口惡氣,我死都不會原諒自己。”
“那現在呢?”
“現在我好多了,至少不會再尋死。”
“那就好。”
“哥,謝謝你幫我復仇。”
“不用客氣,我答應過你爹一定會把你帶回去,現在我們回去吧。”
張小翠問我地上的屍體該怎麼處理。
我想起謝流年的話,既然靈異科已經介入,那麼這裡的事還是留給他們處理比較好。
以靈異科的手段,相信很快就會查清緣由。
到時候我再和他們解釋。
現代是法制社會,殺人犯法,但殺鬼卻不犯法。
沒有靈魂的人,也是鬼。
回去的路很漫長,我來時御風疾行,回去卻不能在這麼做。
走著走著,張建明的車開了過來。
他等得心急,就給村裡人打電話,集合眾人之力移開了那棵擋道的樹。
隨後便開車追了過來。
看到張小翠,張建明眼珠子瞬間都紅了。
父女相見,抱頭痛哭。
事情結束張建明對我千恩萬謝,說什麼也要拉我回家好好招待。
我以還要回道觀覆命為由拒絕,順便請求張建明把我載到歸雲山。
重新回到歸雲觀,已經是午飯時間。
青松道長已在竹林備好齋飯,我早飯都沒顧得上吃,一陣風捲殘雲吃個精光。
吃過飯,明月又送來茶水。
青松道長問起此行的經過,聽我說完她也是感慨萬千。
“你知道我為何讓你去?”
“為什麼?”
“若是我歸雲觀弟子去解決,事後必會給小翠姑娘種下心魔,你卻反而不會。”
“為什麼我去不會?”
“因為有你在,她便生不出心魔,至於為什麼,天機不可洩露。”
聊完小翠的事,青松道長開始兌現承諾。
她問我要尋誰,我直接告訴她,我要知道鬼王宗玄冥鬼師的下落。
說完,我在桌子上寫了個未字。
未,代表未知。
青松道長瞧著桌子上的字,笑著說道:“你既然知道他在哪裡,為何還要問我?”
“道長,我屬實不知。”
“你若不知,為何寫出這個字?”
我還想解釋,忽然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天機乍現。
原來,我真的知曉。
對於無法預測的事,我們常說八字沒有一撇。
當我向青松道長求證的時候,八字便有了這一撇,剩下的就只有去親身驗證。
而當我把這一撇加在未字上,正好成了個朱字。
玄冥鬼師在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