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盛霖聰早早地就起了床,為了不吵醒熟睡的李若初,盛霖聰躡手躡腳的推門而出,剛好碰見外面的下人要行禮。
盛霖聰趕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又指了指房間裡面,然後揮了揮手,下人們也立馬明白了,悄悄的離去了。
看著院子裡厚厚的雪,盛霖聰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畢竟上輩子自己出事故的那天剛好也是一個雪天。
盛霖聰搖了搖腦袋,不再繼續的想下去,簡單的活動了一下身子,然後就走到門前的院子裡。
此時的雪已經完全停了,但是外面還是很寒冷的,盛霖聰隨手團了一個雪球在手裡一下一下的拋著,突然想到了什麼,丟下雪球就擼起袖子自顧自的幹了起來……
因為昨天下午打了雪仗,運動量過大的緣故,李若初晚上睡的很香,當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發現盛霖聰早已經不在房間了,連忙起床收拾了一番。
當她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就看見盛霖聰背對著房門,正在忙碌的堆著雪人,馬濤等人只是在旁邊看著,沒有幫忙的跡象,因為盛霖聰要堅持自己堆,不讓他們幫忙。
看見盛霖聰忙碌的身影,李若初的心裡很是開心,立馬小跑到雪人旁邊,也幫著他一起堆雪人。
“唉!失誤了,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想到你起的那麼早,”見到李若初加入了自己,盛霖聰故作唉聲嘆氣的說著。
“謝謝你的禮物,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這段時間你給我帶來的樂趣比我過去十幾年得到的都要多,”李若初笑著說道。
“你喜歡就好,咱倆之間不用太客氣,再說了我也沒為你做什麼大事啊,都是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盛霖聰修飾著雪人的面部,笑著說。
“可是這些小事除了我的孃親,以前也沒誰願意為我做啊!所以我還是很感動的,”李若初笑著對盛霖聰說道。
就這樣,在他們兩個人的共同努力下,一個半米高的雪人很快就成型了,盛霖聰吩咐賀焰去廚房找了根胡蘿蔔出來,就當是雪人的鼻子了,做完了這一步,盛霖聰拍了拍手,笑道:
“好了,一個雪人就大功告成了。”
李若初蹲下身子,用手在雪人的後背寫了兩個字,分別是‘聰’字和‘初’字。
李若初看著這個雪人,臉上樂開了花,盛霖聰一臉的笑意,做完這些事情,二人就一起前往飯廳吃早飯了。
盛霖聰剛吃了沒多大一會兒,管家老陸就匆匆來報,說是黃不驕黃太守來見。
盛霖聰知道黃不驕這麼早過來肯定是有要事相報的,立馬吩咐老陸將其帶到書房,對老陸交代道:“老陸,以後黃不驕再來拜見直接將他帶到書房,然後再來通知我就行了。”
老陸點頭離去,盛霖聰也放下了手裡的饅頭,跟他母親和李若初說了一聲後就匆匆離去。
書房,黃不驕見到盛霖聰剛要行禮,盛霖聰趕緊扶住了他,“太守來這麼早一定是有要事相商,就不用行禮了,直接說事情就行了,”盛霖聰直接稱呼黃不驕為太守,雖然他只是個副的,但是在盛霖聰心裡他就是雲州的太守。
“王爺,下官確實有要事相報,我也是剛剛得知,覺得還是要王爺親自來處理比較好,”黃不驕說道。
“什麼事情?嚴不嚴重?”盛霖聰連忙追問道。
“嚴重,王爺,是這樣的,昨天在分地的時候,有兩個村子之間起了衝突,發生了大規模的械鬥,”黃不驕嚴肅的說道。
“械鬥?可有人傷亡?”盛霖聰連忙問道。
“李家村有兩個村民當場命喪黃泉,不過劉家村雖然沒人死亡,但是有不少的村民受了重傷,以後估計也殘疾了,兩村受到輕傷的人數很多,其中也包括我們前去主導分地事宜的一些官員,也多多少少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不過沒什麼大礙,”黃不驕回道。
“兩村械鬥為何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盛霖聰不禁問道,他印象裡農村人打架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頂多受到一點皮外傷而已,嚴重點也不過是受點重傷,絕對是不會造成死亡的,
“回稟王爺,是這樣的,兩個村子裡面原來都配有刀劍武器,因為這幾年盜賊在雲州各地興風作浪,這些武器本來是為了應對山賊強盜的,可是現在卻被他們拿來打殺自己人,這是我們所沒想到的。”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再次發生械鬥的可能?”盛霖聰一針見血的問道。
“這個下官也不敢保證,昨天是停止了打鬥,不知道今天還會不會發生,”黃不驕連忙回應道。
“馬濤!”盛霖聰喊道,“你馬上去找穆震穆將軍,讓他抽調五百兵甲過來供本王驅使,不對,抽調一千兵甲,快去!”
“是!”馬濤領命退下。
“關晉,你馬上去準備馬車,本王準備出去一趟。”
“是!”關晉也領命退下。
“賀焰,你去通知一下本王的母親和王妃一下,就說本王出去一趟,中午就不回來了。”
“好!”賀焰立馬朝大廳跑去。
“黃太守,你親自陪本王走一趟,本王倒要看看這兩個村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竟敢械鬥傷人,”盛霖聰面無表情地說道。
“王爺這是要大開殺戒了?可他們畢竟自是平民百姓啊!會不會有點過度了?”黃不驕不安的問道。
“大開殺戒倒是不至於,但是肯定要殺幾個人的,再說了你見過有平民百姓持刀殺人和襲擊朝廷命官的嗎?百姓之中肯定有些人心懷不軌。”
這時,關晉回來了,說是馬車準備好了,盛霖聰一邊朝外面走,一邊對黃不驕說:“一切等到了現場再細說,現在咱們就走,路上你順便給我說一下細節。”
黃不驕趕忙跟上,盛霖聰和黃不驕剛坐上馬車,馬濤就來報,說是一千兵馬已經在城外待命了。
盛霖聰說了一聲出發,馬濤等人紛紛上馬,一行人朝著城外開去,等到賀焰帶著穆琇和李若初剛趕出來的時候,盛霖聰等人已經走遠了,賀焰一臉的懊惱之色,而穆琇和李若初則是有些擔憂。
城外一千騎兵早已整裝待發,穆子英親自帶隊,看見盛霖聰的馬車後,也沒多說什麼,默默的跟在馬車後面,車內黃不驕正詳細的介紹著兩個村子之間的淵源。
“王爺,是這樣的,李家村和劉家村之間其實早已經積怨很深了,前朝的時候,兩個村子之間就時不時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大動干戈,甚至就連一個村子裡的養的雞吃了另一個村子裡的一點莊稼這樣的小事也會幹架,但大多數都是小打小鬧,沒有什麼人傷亡,最大的一次械鬥就是烈武元年那一次了,因為兩村之間的小孩打鬧,李家村的小孩被劉家村的小孩們給揍了,先是孩子們的家長動起手來,但是慢慢的,兩個村子裡的男女老少全部出動了,最後官府出面才算化解了,不過那次械鬥也沒有人死亡。”
黃不驕頓了頓,繼續說道:“可是不知道這一次為什麼會殺死人,正好又趕上了王爺推行分地的時候,我覺得有點巧合了。”
“太守是不是認為這裡面有什麼人在推波助瀾?想要破壞本王的新政?”
盛霖聰自問自答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分地雖然滿足了大多數人的利益,可是畢竟也損壞那一小搓人的利益,他們巴不得本王的新政失敗呢!說不定現在就等著看本王的笑話呢!”
“王爺這是懷疑有人趁機煽動群憤,妄圖破壞新法?”黃不驕問道。
“嗯,但是他們算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本王不是那種遇到一點困難就會退縮的人,本王這次就想讓整個雲州城的人都看看,本王落實新政的決心到底有多大!”
雖然路上積雪深厚,但是盛霖聰仍然下令全速前進,一路上的雪花被馬蹄踐踏的四散而飛。
約摸全速前進了有一炷香的時間,盛霖聰等人抵達了李家村和劉家村,村頭有官員已經在那裡等候著了,不過其中不少人都受了一點輕傷,盛霖聰和黃不驕一起走下馬車,眾官員看見盛霖聰後,連忙下跪道:“參見王爺!參見黃太守!”
“免禮,你們辛苦了,怎麼樣,傷的重不重?”盛霖聰看見有的官員的腦袋上還纏著紗布,關切的問道。
“謝王爺關心,屬下的這點傷沒什麼大礙的,”官員回覆道。
“那就好,現在情況怎麼樣了?”盛霖聰問道,正當地方官員要回復的時候。
這時,村子裡又傳來了打鬥的吵鬧聲,盛霖聰知道大事不妙,馬上朝著穆子英喊道:“參與打鬥的人全部拿下,敢有反抗者,可以採取強硬手段!”
穆子英抱拳領命,然後馬上就帶兵進村,盛霖聰讓馬濤等人也去,就留下關晉一人跟在自己身邊。
盛霖聰一邊朝著吵鬧打鬥的地方走去,一邊詢問旁邊官員事情的細節,原來兩村發生械鬥的原因就是對於分地的不滿,李劉兩村子的地大部分都是劉財主的地,分地的時候,李家村的人要求將村頭的那一片好地分給他們,但是劉家村的人是一百個不願意,吵著吵著就不知怎麼了開始動起手來,起初還只是赤手空拳的,然後村民各自回家,拿起武器,就發展成為了械鬥,直接造成了李家村兩個人當場喪命。
穆子英率隊將正在打鬥的兩村村民全部圍了起來,大聲的開口說道:“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停止打鬥,否則再有打鬥者,格殺勿論!”
見到四周密密麻麻的圍滿了兵甲,又聽見了穆子英的喊話,村民們畢竟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一時間多多少少有點慌張,下意識的停止了打鬥。
有人帶頭丟下武器,接著越來越多的村民也跟著丟掉了手裡的武器,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這時有一個人反道而行之,獰笑著拿著大刀朝穆子英狂奔而來,穆子英旁邊計程車兵正要抽刀上前。
穆子英抬手製止了他,笑著拔出了刀,當那個人奔到穆子英身前,雙手握刀借勢朝著穆子英砍去,但是穆子英輕而易舉的就格擋了他的劈砍,順勢一腳踹在他的腹部,將其一下子踹飛出去,士兵紛紛上前將其制服,穆子英輕輕收刀入鞘,嗤笑道:“就這點本事?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當盛霖聰等人到達現場的時候,所有參與械鬥的村民已經全部被制服了,有幾個鬧得最兇的被士兵押解著跪在地上,脖子上架著大刀,看到周圍被許多武器精良計程車兵包圍著,大部分百姓都恢復了理智,乖乖的丟掉了手中的武器,老實的站在原地。
盛霖聰環顧了一下週圍,發現有不少的百姓或多或少都受了傷,跪在地上的那幾個人還是有點不服氣,怒視沖沖的盯著盛霖聰。
“大膽刁民!王爺在此,還不跪下拜見!”當地的官員對著兩村的百姓喊道,聽見了王爺二字,一時間所有百姓紛紛下跪拜見盛霖聰。
“兩村的的村長何在?還不出來見本王!怎麼?還要本王親自去見你們嗎?”盛霖聰坐在了兵甲搬來的椅子上,緩緩地開口道,並沒有讓他們起身的意思。
這時,分別從兩個村子的陣營裡跪著爬出來兩個人,瑟瑟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盛霖聰低頭望著面前跪著的兩人,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是怎麼管理村子的?還是說對本王的新政不滿意,不想要地種了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大可以直接說出來,不必拿其餘村民的性命來反對,本王可是很好說話的。”
“不是的不是的,還請王爺息怒,我們老百姓對王爺的新政很滿意,但是這次的爭鬥是劉家村先動手的,還打殺了我們李家村的兩個村民,平時他們就仗著有劉財主的撐腰,整天欺負我們李家村的人,以前我們也就忍了,但是這次分地的時候他們村子想要獨自霸佔村頭的好地,我們找他們商量,誰知他們二話不說就動起手來,”李家村的村長哭訴著。
“哦?他說的可屬實?”盛霖聰轉頭望著劉家村的村長,似笑非笑的說著,劉家村的村長身子劇烈的抖著,幾乎說不出話來。
“好大的膽子!本王剛頒佈新政你就頂風作案是吧?好,很好,剛好給了本王一個立威的機會,既然那麼想死,那本王也就不攔著了,來人!將這個狗東西拖下去砍了!”
盛霖聰剛說完就有兩個兵士上前拖著劉家村的村長,黃不驕剛想上前說句話的時候,馬濤拽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說話,黃不驕又退了回來。
“王爺,冤枉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劉永昌!都是他授意的,我是被冤枉的啊!”被拖走的劉家村村長大聲哭著喊道。
聽到這裡,盛霖聰抬了一下手,兩個士兵又將劉家村村長拖到了盛霖聰面前。
“你剛才說你是被冤枉的?”
“王爺!真的不是我,小人也是一時糊塗,信了劉永昌的鬼話,一切都是他讓我做的,跟我沒關係,”劉村長繼續哭著說道,盛霖聰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王爺,是這樣的,分地的前兩天,劉永昌突然派人找到我,給了我一大塊銀錠,說是分地的時候讓我們村子要村頭的那片好地,不要給他們李家村,還說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我操心了,小人當時也是鬼迷心竅了,想著這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可誰料想後來會鬧出人命啊!”
“劉永昌人呢?”
“王爺,劉永昌不住在我們村,一直在城裡居住。”
“李家村的那兩個村民是誰殺害的?”盛霖聰面無表情的問道。
“回王爺,是劉永昌的侄子,就是那個人,”劉家村村長朝著被兵士押解跪在地上的那個人指了指,“當時第一個動手的也是他,就屬他打的最兇。”
“押過來!”
劉永昌的侄子在被押向盛霖聰的時候也不老實,到了盛霖聰面前,怒視著盛霖聰,穆子英一腳將其踹跪下,他還是不服氣。
“你叫什麼名字?本王很好奇到底劉永昌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值得為他豁出性命?”盛霖聰面無表情的問道。
此人一言不發,旁邊跪著的劉家村村長趕忙替他回答道:“回王爺,他叫劉浩,別人都喊他耗子,平時在村子裡就仗著劉永昌為非作歹的,以前也打死過人,不過不知道劉永昌透過什麼方法,把他撈了出來。”
“有意思,既然你不想說,那本王也就不問了,根據新政,殺人償命,更何況你之前還身負命案,現在又一個人殺了兩個人,真了不起啊!來人!將其押下去,三天後公開問斬!”
劉耗子就這樣被拖走了,仍是一句話沒有說,盛霖聰慢慢的站了起來,望著跪倒一片的村民說道:
“本王實行的新政是想讓你們能夠生活的更好,全是為了你們著想,可你們呢?是怎麼回報本王的?本王很是心痛,如果你們不想要地的話可以直接說,本王可以不分給你們,想要地的大有人在。”
“王爺息怒啊!”李家村村長磕頭哭著說道,“王爺這次的械鬥責任都在我這個村長身上,村民是無辜的,還望王爺不要剝奪他們的地,為了這一天他們已經等了很久了,王爺!”李家村村長頭磕在雪地上,也發出了砰砰的響聲,
“本王要他們親自說,而不是你來說,你們還想不想要地了?”盛霖聰大聲問道。
“想要!”底下的村民哭喊著。
“好,既然想要,那就按照本王的規矩來,能不能做到?”
“能做到!能做到!”
“來人,將參與械鬥的人全部押走,按照律法問罪,劉家村村長罷免,另選他人,還有剩餘的分地事宜交給黃不驕全權辦理!”
“謝王爺大恩!我等定銘記在心!”李家村村長跪著帶頭喊道,其餘的村民也跟著附和著。
盛霖聰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餘下事情都交給黃不驕處理,穆子英帶兵押著參與械鬥的村民跟在盛霖聰馬車身後,朝著雲州城進發,餘下的人在黃不驕等官員的組織下,繼續進行著分地的事宜。
三天後,雲州城刑場,劉浩被斬首示眾。
劉府,劉永昌自從劉浩被抓了以後就開始整天睡不好吃不好的,在親眼看見劉浩被斬首之後,甚至想要偷偷地跑路。
但是這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他家周圍已經出現了大批兵甲的身影,這讓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了,本來打算找錢老福商量的,可是現在的他連家門都出不去,這讓劉永昌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知道自己這次闖了大禍,但是也沒有補救的機會了。
果不其然,又過了一天,這天清晨,劉永昌剛起床正準備吃早飯,就聽見府外一陣吵鬧聲,接著關晉帶著大批計程車兵衝進劉府,二話不說直接將劉永昌一家全部拿下,將其打入地牢。
周王府,黃不驕已經處理完了劉李兩村的分地事宜,正在書房和盛霖聰聊著事情。
“王爺,下官有點疑惑,為何今天才抓劉永昌?劉家村村長不是早就供出他了嗎?”黃不驕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太守,你說劉家村村長所說的罪行,根據新法能判劉永昌什麼罪名?人是劉浩殺的,和劉永昌沒有什麼直接關係,肯定判不了他的死罪,但這顯然不是本王所希望看到的,既然他敢在這個時候跳出來,那本王就沒有放過他的打算,再說了這些地主老財的身上那個是乾淨的,要是他們老老實實的,本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若是他們非要跳出啦,那本王也就不必心慈手軟了。”
“王爺是想要……”黃不驕沒有繼續說下去,伸手做了個咔嚓的動作。
盛霖聰沒有說話,將書桌上的一本摺子遞給了黃不驕,黃不驕接過看了兩眼,就立馬合上了摺子。
“太守,你說這個劉永昌膽不膽大?這些訊息本王也查了好長時間才找到的,現在你說這個劉永昌還配活著嗎?”
黃不驕氣的咬著牙,“根據新法殺他一百次也不足惜,這個狗東西竟然夥同張江拐賣兒童婦女,我說當時有一段時間雲州城怎麼老是發生婦女兒童消失的案件,但是最後官府也沒有重視起來,原來是這個狗東西在作祟。”
這時,關晉進來了,“王爺,劉永昌一家老小已經全部緝拿,現在關在地牢裡面。”
“嗯,太守,你現在立馬去釋出公告,昭告雲州百姓劉永昌的罪行,明天公開行刑,還有劉永昌的所有財產全部充公,細查他的家人,如果沒有犯什麼罪就放了,要是有罪依律處罰,決不輕饒!”
“好,我這就去辦,”黃不驕領命退下。
此時,地牢裡劉永昌一遍遍大聲喊著“我冤枉,我要見王爺”的話,可是沒有誰搭理他,整個地牢裡迴盪著他的喊叫聲。
第二天,告示一出,劉永昌以拐賣婦女兒童、殺人等一系列的罪行被公開問斬,直到人頭落地的那一刻他也沒見到盛霖聰一面。
新法施行以來,本來還有一點小挫折的,但是自從劉永昌和劉浩這對叔侄被處刑以後就沒有什麼人敢在暗中使小絆子,所有人都老老實實安分守己的,因此新法的推行和分地的事宜進行的很順利,畢竟沒有人再敢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他們都知道這個周王不是那種好糊弄的,說殺就殺一點都不帶含糊的。
無錯書吧但是盛霖聰知道,這只是暫時的風平浪靜,那幫子地主老財是不會老實下來的,除非他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