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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善後

吃過了早飯,盛霖聰三人就從穆府返回了周王府,盛霖聰早已吩咐下人將府內上上下下打掃乾淨了,此時一點也看不出這裡曾經發生過短暫的交鋒。

穆琇因為太過於擔心盛霖聰的安危,昨天一宿幾乎沒怎麼閤眼,這時說要去補一個覺,並讓李若初也好好休息一下,送走了母親後。

盛霖聰就回到了書房,李若初也朝著房間的方向走去,看樣子也是要補一個回籠覺了。

雖然已經成功奪走了張江手裡的兵權,可是仍有一堆事情需要盛霖聰親自解決,雲州的武將問題基本解決了,還有文官集團呢。

這時也時不時有人進入周王府向盛霖聰稟報一些事情,儘管有點疲勞,可是現在還不是他休息的時候,穆震等一系列武將也沒有時間休息,都在安撫著手下,避免引起意外發生。

送走了幾批人後,盛霖聰一臉疲憊的靠在椅子上,李若初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書房門前,盛霖聰連忙將其迎進屋內。

“怎麼?你沒去休息?是不是有事情找我?”盛霖聰關心的問道。

李若初點了點頭,伸出手指了指盛霖聰的左胳膊,盛霖聰下意識的摸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我受傷的?沒告訴母親吧?”盛霖聰疑惑道。

“沒有,沒告訴母親,”李若初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母親檢查你身體的時候,當時碰了一下你的左臂,你的手臂跟著抖動了一下,所以我就知道你可能受傷了。”

盛霖聰笑了笑,這時李若初另一隻手從背後拿出一個小箱子,放在桌子上,命令的口吻說道:

“把衣服脫了,我給你包紮一下。”

“不用了吧?傷的也不重,沒那個必要了吧?我自己也已經處理了一下,”盛霖聰嬉皮笑臉道,但是看著李若初認真的表情時,還是乖乖的脫下了衣服,將整個左臂完全露了出來。

盛霖聰僅僅只是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口,用布緊緊的包著,當李若初小心翼翼的拆解布條的時候,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迎面而來,李若初皺了皺眉,隨著慢慢的揭開布條,一道大約有一掌長的傷口映入李若初的眼簾,李若初看著這甚至還沒完全止住血的猩紅傷口,眼眶微微溼潤,“疼嗎?”

“不疼,一點都不疼,”盛霖聰狡辯道,李若初吩咐丫環端了一盆涼水過來,先用涼水給盛霖聰清理了一下傷口表面的血跡,然後又讓丫環拿來了一壺酒,端著酒壺,李若初輕聲的說道:

“接下來我要為你的傷口消一下毒,可能會有一點疼,你要忍著點。”

“來吧,這有什麼的,”盛霖聰滿不在乎的說,隨著李若初緩慢的倒下了酒,酒剛接觸到傷口,盛霖聰的身子立馬劇烈的抖動了一下,死死咬住牙關,盡最大的努力不發出一點聲音。

見到盛霖聰這幅樣子,李若初有些心疼的詢問:“能堅持住嗎?”盛霖聰點了點頭,示意李若初繼續處理傷口,李若初繼續倒著酒。

消完毒後,又從箱子裡拿出了專治刀槍劍傷的膏藥小心的貼在了傷口上面,再拿出乾淨的紗布把傷口給包裹起來,盛霖聰靜靜地注視忙活著的李若初,從剛才痛苦的表情轉為開心的笑容。

處理完了傷口,李若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看著盛霖聰對著她笑,佯裝嗔怒道:“還笑,你的胳膊不疼了?”

“不疼了,一點都不疼了,感覺你給我包紮之後已經好了,不信你看,”說著盛霖聰就站起身準備活動著手臂,李若初立馬制止了他。

“你要好好的休息,不能在過於勞累了,”李若初拉著盛霖聰剛要活動的胳膊說道,“可是以後傷口好了也會留下疤痕的,”李若初面露難過之色。

“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我就傷了一點卻換來了我們以後安穩,怎麼看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換句話說,傷痕可是男子漢的榮譽,身上沒點傷,我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王爺呢?”盛霖聰安慰著李若初,聽到這裡李若初終於笑了一下,盛霖聰也跟著笑道。

“那你忙吧!我走了,”說著李若初就帶著丫環離開了書房,盛霖聰在門口目送著她的離去,然後轉身回到書桌前,繼續翻看著穆子英送來的在張江家搜出的所有書信和文書,越看盛霖聰臉色越黑,這完全就是張江的罪證,其中包括別人的賄賂、自己的貪汙、甚至還與其他的州有來往。

張江還有一份詳細的名單,上面記錄了所有與他有關係的人物。

盛霖聰還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名字-齊王盛霖宏,以前盛霖聰可能什麼也不知道,但是自從上次老舅穆震給他講過了之後,盛霖聰知道齊王盛霖宏是自己所謂的五哥,封地就在齊州,緊挨著雲州,他又仔細看了一遍名單,並沒有發現趙王盛霖赫的名字。

盛霖聰笑了一下,還是不輕鬆啊,這剛解決了內憂,這不外患馬上就來了,看來以後要注意了,齊王可不是一個小小的張江所能比得上的。

正當盛霖聰認真瀏覽名單的時候,管家來報,說是孫澤源帶著一眾官員求見,盛霖聰冷笑了一下:

“早幹嘛去了?我又不是第一天上任的,告訴他們就說本王正在休息,今天不見任何人。”

“是,”管家點頭離去。

到了府外,此時的周王府大門前已經聚集了一眾官員,穿著官服,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外,領頭的人是孫澤源。

原來,趙成功在天亮時按照盛霖聰的命令撤離了,見到趙成功撤軍,孫澤源趕忙派人打探訊息,自己被軟禁在家一夜,此時的他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憑藉多年官場的混跡,孫澤源這隻老狐狸總是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當派出去打聽訊息的人回來時,帶來了一個讓孫澤源聽了久久不能平靜的訊息,張江被抄家了,張江也不知所蹤,同時那些跟著他鞍前馬後的狗腿子們也全部一夜之間沒了蹤影,就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

對於孫澤源來說,這個訊息無異於晴天霹靂一樣,孫澤源的身子微微顫抖,他想不出來在雲州誰能撼動張江的地位。

這時他突然想到趙成功昨天嘴裡所說的奉命行事,奉誰的令?張江難不成自己抄自己的家?孫澤源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一個名字-周王盛霖聰,可是他不是個傻子嗎?孫澤源還有些納悶,一瞬間孫澤源想到了什麼,驚了一身的冷汗,難不成他是裝的……孫澤源不敢往下想了。

“備轎!快去備轎!去知府衙門!”孫澤源對著下人近乎吼道,“快去啊!”

下人第一次見到這位雲州的太守自己家的老爺是如此的失態。孫澤源趕忙更換官服,他的夫人不解的問道:“出什麼事了?老爺您如此著急?”孫澤源也沒工夫理會她,腦子裡迅速的想著應對的辦法。

當孫澤源急匆匆的來到知府衙門,卻連一個人也沒看見,頓時火冒三丈,喊道:“來人!”一位衙役邊跑著便整理著衣服,“屬下在,不知太守大人有何吩咐?”

“人呢?怎麼一個人都沒看見?”孫澤源質問道。

“大人,您忘記了,今天是公休日,官員們都在家休息呢,再說了現在才什麼時辰啊,即使正常日也不是辦公的時間啊!”衙役回答道。

“混賬!看來是我平時太溫順了,立刻馬上讓他們給我滾過來,一炷香時間,不,半柱香的時間。如果還有人沒來的話,以後都不用來了!”孫澤吼道,此時他已經憤怒到極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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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見到太守如此的生氣,慌慌張張的趕緊召集人去通知各位大人,一刻也不敢耽誤。

孫澤源臉色異常難看的高坐主位上,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陸陸續續的有人來到知府衙門,雖然一個個的都滿頭霧水,但是沒一個人敢出聲詢問情況,因為孫澤源的臉一直黑著。

見到眾官員來的差不多了,孫澤源緩緩開口道:“都來齊了嗎?沒到的人以後就不用來了。”

“啟稟大人,黃不驕還沒有來,”一個官員說道,黃不驕是許多官員裡面的一股清流了,從不營私結交,也不參加任何的聚會。

每天按時點卯,甚至經常性的頂撞孫澤源,但是孫澤源又偏偏拿他沒辦法,因為此人能力出眾,政績比較好,就算孫澤源有意挑錯也找不到好的理由,就這樣他們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是沒有通知到他嗎?”孫澤源語氣明顯的是生氣了。

“大人,小的已經告知到位了,後果也說了,但是……但是黃大人說無所謂,反正今天不是辦公日,讓您自己看著辦,”衙役聲音越說越越小。

“哼!當真以為本官忌憚他不敢辦他嗎?本官現在就辭了他的官,通知他以後都不用再來了,”衙役領命退下。

在場大大小小的官員一時間頓時大氣不敢出一個,唯恐成為下一個黃不驕。

“好了,我宣佈一件大事,雲州要換天了,”孫澤源緩緩地說出這一句話,下面立馬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還望解釋說明一二,”有官員問道。

“解釋?我只能說張江現在不知所蹤,我猜測很有可能已經被周王給處決了。”

此話一出,知府衙門大廳驚呼聲不絕於耳。

“大人,不是說那周王是一個傻子嗎?怎麼會……”

“住口!”孫澤源大聲喝止了他,“你覺得一個傻子會有實力抄張江的家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在座的各位就是豬狗都不如的廢物罷了,當下之際不是討論所謂是不是傻子這個問題,而是要如何走好下一步,各位也不想一夜之間被抄家吧?”

“還請大人明示,我等唯大人是從,”一眾官員整齊下跪拜道,然後孫澤源向眾人說著自己的計劃……

周王府管家緩緩走出府門,笑著對孫澤源說道:“孫大人,真是不巧,王爺他剛剛睡下,睡前特意交代過今天誰都不見,還請諸位大人請回吧!改日再來拜會王爺。”

聞言,孫澤源沉思了一下,說:“既然王爺在休息,那下官就不打擾了,還請管家等王爺醒了說明一下,下官明天再來拜會,就此告辭了,”孫澤源扭頭走了,官員們默默跟上。

“大人慢走,我一定把話帶到,”管家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