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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 天使之怒

就在高爾吉亞說著各種胡話時,阿利克西歐斯帶著他與十連戰士們,艱難的邊打邊撤,退到了一旁建築物中。

阿利克西歐斯剛將高爾吉亞安置在一面牆後,遠處突然炸響的戰吼便穿透了硝煙。

那聲音粗嘎宏亮,帶著一種能讓地面發顫的威懾力。

“大突突·古爾嘎布——!waaaaaagh!”

獸人的歡呼如潮水般湧起,瞬間壓過了爆彈槍的轟鳴。阿利克西歐斯猛地衝到窗前,立刻鎖定了街道盡頭的身影。

那傢伙足有三米半高,全身裹著黃色的巨型裝甲,甲片上焊滿了歪歪扭扭的尖刺與彈鏈。

左手是巨大的金屬動力爪,右手則扛著一挺口徑粗大突突炮,炮管上還焊接著多把機槍與導彈。頭上還戴著一個黑色的圓頂帽,帽身上還繫著一條黃色絲巾。

“媽的。”

阿利克西歐斯低罵一聲,是惡月氏族軍閥,大突突·古爾嘎布,這傢伙在之前恩佐巢都的防守戰中就出現過好幾次,每次都給他們造成了麻煩。

阿利克西歐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邊帶著偵察兵,卻撞上這種級別的大傢伙。

“蝦米罐頭,全部碾碎!”

雖然他在元首哇道呼·嗨忒樂面前,被訓的跟三孫子似的,但在戰場上他依舊是一名獸人氏族老大。

古爾嘎布張開嘴,露出兩排潔白的的獠牙,突突炮的炮口突然亮起紅光:

“Waaaaaaaagh——!”

“轟!轟!轟!”

三道粗如手臂的炮彈呼嘯而來,直接炸穿了建築物的側牆。混凝土碎塊與鋼筋飛濺,兩名正依託牆壁射擊的偵察兵瞬間被氣浪掀飛,偵察兵護甲在炮彈的衝擊下扭曲變形,血與陶鋼碎甲混在一起濺滿了牆面。

“分散掩護!交叉射擊!”

阿利克西歐斯嘶吼著,躲過一塊飛射而來的鋼板:

“呂庫古,重爆彈瞄準他!”

重爆彈槍的轟鳴立刻響起,子彈如冰雹般砸在古爾嘎布的裝甲上,卻只迸出一串火花。

阿利克西歐斯眼疾手快,猛地擲出一枚破片手雷。手雷在古爾嘎布的動力爪前炸開,雖然沒能傷到對方,卻逼得他後退半步。

“別慌!他的裝甲再厚,關節總有縫隙!瞄準他的膝蓋和肘部!”

偵察兵們的爆彈槍紛紛調轉方向,子彈開始集中攻擊古爾嘎布裝甲的連線處。

惡月老大似乎被惹惱了,突突炮再次咆哮,這次的目標是利克西歐斯的位置。

“哐當!”

窗戶被轟得粉碎,阿利克西歐斯堪堪躲過,無數碎石擊打在他的精工極限型動力甲上。

阿利克西歐斯猛地回頭,正撞見高爾吉亞晃了晃,差點栽倒。

對方仍握著動力劍,劍刃卻在無意識地顫抖,金色短髮下的臉龐白得像紙,嘴唇翕動著,吐出的字句破碎又混亂:

“父親…荷魯斯兄弟…泰拉的……”

阿利克西歐斯心頭一沉,“高爾吉亞!”

他衝過去扶住對方,動力甲的手套能感覺到對方身體的震顫:

“看著我!這裡是巴達布,不是泰拉!我們在和獸人戰鬥,你清醒一點!”

高爾吉亞的眼神渙散地動了動,似乎想聚焦在連長臉上,嘴裡卻依舊呢喃:

“多恩…復仇之魂在下降…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他突然猛地抓住阿利克西歐斯的手臂,指甲幾乎要嵌進陶鋼甲裡:

“必須終結…必須終結他…必須…荷魯斯……”

高爾吉亞的意識在劇痛中被撕扯成兩半,面前銀灰色的連長,逐漸變成身穿金色黃金盔甲的兄弟。

目前的羅格·多恩開口說著,話語中帶著泰拉圍城戰消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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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爾列斯,堅持住!基裡曼的帝皇之鐮就快到了!”

“太晚了……”

聖吉列斯嘶吼著揮劍,手中的赤染之刃卻劈空了,只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散亂的弧光。

眼前的黃金盔甲突然扭曲,變成綠色的潮水,那些身著綠甲的荷魯斯之子正朝著他們衝鋒。

“wa了牧狼神!,wa了蘸帥!”

獸人戰吼裡的“Waaagh”與記憶中荷魯斯之子的戰吼重疊在一起,震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多恩!他們快突破防線了!”

聖吉列斯拄著染赤之刃,胸口的傷口仍在滲血,安格隆留下的傷口像是活過來一般,隨著心跳突突作痛。

他的目光越過廝殺的人群,落在那道矗立在荷魯斯之子綠甲簇擁中的高大身影上。

那身暗金色的盔甲已被侵蝕,浮現出扭曲的紋路,左手的動力爪依舊鋒利,右手的戰錘“破爐者”上還沾著凝固的暗紅。

就在這時,三道赤紅色的動力甲如燃燒的流星,衝破綠色動力甲的陣線,是三名聖血天使的突擊小隊。

聖血天使的跳躍揹包噴吐著尾焰,鏈鋸劍在人群中劃出猩紅的弧光,每一次揮砍都帶著復仇的怒火。

然而當他們來到荷魯斯的面前,赫魯斯用他左手的大突突直接炸死了一名聖血天使,緊接著又是一枚導彈飛出,又將一名戰士打倒。

最後他揮出手中巨大的動力爪,一爪子就抓住了最後一名聖血天使,緊接著三個爪子的動力爪發力,直接將這名聖血天使的子嗣捏死,並隨手丟在地上。

隨著這名聖血天使屍體躺在地上,他紅色的盔甲,也逐漸變回了銀灰色。

“荷魯斯……”

聖吉列斯的聲音帶著難以言喻的悲傷,像一塊被血浸透的石頭:

“你是兄弟中最優秀的,是父親最驕傲的兒子。還記得烏蘭諾的凱旋嗎?你站在父親身邊,接受萬軍的歡呼。”

“你說要讓帝國的旗幟插遍銀河的每個角落……”

“為什麼?”聖吉列斯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血與淚:

“父親給了你無上的榮耀,兄弟們奉你為榜樣,整個帝國都為你的名字自豪,你卻用背叛回報這一切?用戰火焚燒我們守護的人類家園?”

荷魯斯緩緩轉過身,動力爪的關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蝦米罐頭。”

聖吉列斯看著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突然覺得胸口的傷口比安格隆留下的那道更痛。

那是信仰崩塌的痛,是看著最敬重的兄弟,變成自己必須斬殺的敵人的痛。

但聖吉列斯還是猛地舉起染赤之刃,劍尖直指對面的荷魯斯:

“這就是我在此的原因,為了終結你。”

“要麼,你踏過我的屍體去面對父親。要麼,就讓我用這把劍,斬斷你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