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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我即因維卡圖斯

隨著對面戰幫領袖的殘軀被鋼牛帶走,彼得身後的陣線瞬間化作奔湧的洪水往前衝。

與此同時,對面的恐虐狂戰士也一路怒吼著朝彼得這邊衝來。不知究竟是單純為了殺戮,還是為死去的戰幫領袖復仇。

三個連隊跟上推進,戰團輔助軍的鐳射槍以及裝甲部隊的火力在後方織成火網,打在那些試圖反撲的恐虐狂戰士身上。

雙方星際戰士的數量本在伯仲之間,但失去領袖的吞世者陣腳已亂,鋼牛的衝鋒不再有序,鏈鋸斧的劈砍也失了章法。只能在帝國軍的夾攻下步步後退隱隱的後退,難以組織起有效的衝鋒。

蘭道夫的怒吼穿透戰場,他雙持動力斧劈開一名恐虐狂戰士的攔截。緊接著藉著衝鋒的慣性以及動力甲的靈活,縱身躍起,穩穩落在一頭黃銅鋼牛的背上。

鋼牛騎士的鏈鋸斧迎面劈來,卻被他側身避開,反手一斧鑿穿對方的肩甲,緊接著又是一記橫斬。那名鋼牛騎士的頭顱帶著猩紅的血箭飛離脖頸,滾落在沙地上。

蘭道夫一腳踹開屍身,動力斧揮出又砍向鋼牛的頭頂,將這頭惡魔徹底驅逐回亞空間

另一側的金格連長則端著雙聯自動炮穩步推進,炮口的火光與後坐力都被他的冥府型終結者抵消。

“砰!砰!”兩發精準的穿甲彈先後命中目標,第一發炸斷鋼牛的前蹄,第二發直接掀飛騎士的頭盔。那名吞世者從牛背上滾落的瞬間,就被跟進的其餘戰士打成了篩子。

至於二連長托爾的動力劍,正與一名八縛者的鏈鋸斧纏鬥,每一次碰撞都迸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托爾抓住對方斧勢已老的剎那,劍峰突然下沉,從盔甲的縫隙中刺入,精準挑斷了八縛者的喉管。鮮血噴湧而出時,托爾一腳將屍體踹開,劍指前方潰散的敵陣:

“二連,壓上去!”

吞世者的傷亡還在擴大,鋼牛被消滅的哀鳴與狂戰士的嘶吼漸漸被帝國方的戰吼蓋過。

一名騎著黃銅色鋼牛的騎士見勢不妙,嘶吼著調轉方向:

“後撤!先撤回去重整!”

殘餘的吞世者在此時繼續應聘對他們不利,於是邊打邊撤,朝著後方的沙丘退去。

而此刻的彼得,也邁開鐵騎終結者的沉重步伐緊追不捨,動力斧劈翻兩名殿後的狂戰士,眼中燃燒著追擊的怒火,絕不能讓這群渾沌異端有喘息之機。

然而,就在吞世者退至沙丘邊緣時,異變陡生。最先逃竄的黑色鋼牛卡爾古魯斯腳下突然燃起紅色火焰,一道由火焰鋪成的階梯從地面延伸至半空。

緊接著,每一名後撤的吞世者腳下都浮現出同樣的火路,熾熱的焰光映紅了半邊天。

他們跟著鋼牛踏上火焰之路,身影竟順著火焰向上攀升,速度快得驚人,轉眼間就離開了上百米。

彼得立刻下令開火,爆彈與鐳射束如暴雨般射向天空,卻只擊落了十幾個來不及升空的狂戰士,更多的吞世者已隨著移動的火路消失在雲層邊緣。

“吞世者的叛徒!下來受死!”

彼得的怒吼在荒原上回蕩,可空中只剩下漸散的火星,那些混沌異端早已沒了蹤影。

此刻,三個連隊的戰士聚集在他身後,經過連番的大戰,他們臉上卻都帶著難掩的疲憊與不甘。

彼得望著空蕩蕩的天際,逃走敵軍數量超過100人,這絕對不是個小數目。

他們雖然贏了這場戰鬥,卻沒能徹底根除禍患。

——————

巴達布荒原的風裹著血腥味,在這片被顱骨京觀佔據的土地上盤旋。

數不清的頭顱堆疊成猙獰的塔,底層是本地PDF的綠色頭盔與“赫克託耳之矛”輔助軍的銀灰色頭盔。

中層混雜著恐虐邪教徒帶著刺青的頭顱的,以及大量尖牙利齒的綠色獸人頭顱。

而京觀最高處,自然是價值最高的頭顱。那些帶著五顏六色頭盔的頭顱中,有鍛鋼兄弟的銀灰、帝皇之鐮的純黑、星界騎士的銀底點綴少許藍、惡意戰士的明黃,甚至還有吞世者自己的赤紅頭盔。

這些星際戰士的頭顱,有一部分沒帶頭盔,露出了他們依舊怒目圓睜,帶著憤怒與戰鬥的狀態,部分額頭有著銀色或金色的服役釘。

此刻,無數恐虐邪教徒們正扛著新砍下的頭顱往京觀上堆砌。就在此時,他們聽到了聲音,突然齊齊抬頭望向天際。

只見百餘道赤紅身影踏著火焰之路從天而降,落地時鋼牛的鐵蹄將沙礫踩得飛濺,正是從戰場上撤離的吞世者。

一名戴著頭骨面具的邪教徒諂媚地湊上前,對著為首的鋼牛騎士弓腰:

“大人們歸來了!定是為血神帶回了豐厚祭品——”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閃過。那名鋼牛騎士揮起惡魔長劍,邪教徒的頭顱便滾落在地,鮮血噴濺在旁邊的顱骨京觀上,與那些凝固的暗紅融為一體。

這名吞世者的怒吼帶著戾氣:

“閉嘴,卑微的蛆蟲!”

殘餘的四名鋼牛騎士翻身下牛,與四五名士官,幾個指揮層圍在一起,試圖討論下一步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一直跟隨著隊伍的黑色鋼牛卡爾古魯斯緩步走出隊伍,它的巨口微微張開,半截血淋淋的軀體從口中滑落——正是因維卡圖斯的上半身。

一名吞世者士官立刻上前俯身檢查,手指探過那道猙獰的腰腹傷口,又摸了摸頸動脈,最終直起身朝眾人搖頭:

“沒救了。就算有無畏機甲,也救不回來。”

況且即使有無畏機甲,他們也不會去救戰敗的領主。那麼,下一步該怎麼辦就成了問題。

“撤退回戰艦!”有士官低吼。

“用決鬥選新領袖!”另一人反駁。

“獻祭不能停!尊主的計劃不能廢!”

爭執聲中,一名黃銅鋼牛騎士低聲怒吼道:

“尊主·因維卡圖斯還沒死!”

他的吼聲壓過所有議論,接著大步走到那半截屍體前。

他伸手摘下因維卡圖斯頭上的鮮血風暴頭盔,屠夫之釘與頭盔碰撞的脆響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頭盔下,因維卡圖斯的雙眼依舊怒睜,血紅的瞳孔裡凝固著難以置信的怨毒,還在盯著那個斬落他的敵人。

鋼牛騎士望著那雙眼睛,喉結滾動,他與因維卡圖斯曾在大遠征的硝煙中背靠背廝殺,曾一起將屠夫之釘釘入顱骨。

接下來,他下定某種決心,摘下自己頭頂帶著的“肆意屠戮”(CaedereRemissum)盔冠的頭盔。露出佈滿傷疤的堅毅臉龐,光頭上深入頭骨的屠夫之釘碰彼此碰撞噼啪作響。

下一秒,他雙手舉起鮮血風暴頭盔,“咔噠”一聲扣在自己頭上。然而這一刻卻相當緩慢與艱難,彷彿這頭盔是某種燒紅的烙鐵。

但對方依舊忍受著這個痛苦,強行將頭盔按在自己的頭上。

“尊主·因維卡圖斯沒有死!”

他的聲音透過頭盔傳來,帶著因維卡圖斯標誌性的狂傲:

“我即因維卡圖斯!”

周圍的吞世者陷入短暫的沉默,隨即,第一名戰士“咚”地單膝跪地,拳錘胸口:

“尊主!”

緊接著是第二名、第三名……百餘道赤紅身影如麥浪般折腰,鋼牛的低鳴與盔甲的碰撞聲匯成臣服的浪潮。

新的因維卡圖斯彎腰拾起地上的鏈鋸斧“懦夫之禍”與爆彈手槍“詭術末日”,轉身面對那半截屍體。

他舉起鏈鋸斧,毫不猶豫地劈下,原主的頭顱滾落在地,脖頸處的鮮血仍在流淌。

他俯身抓住那顆頭顱的屠夫之釘,將其高高舉起,鮮血順著手臂滴落在盔甲上,與自己的血混在一起。

“獻祭繼續!”

他的吼聲震得顱骨京觀上的頭骨微微顫動:

“這顆頭顱,就是獻給血神的核心祭品!”

這是合理的,畢竟“血神不問血從何來,只問血是否流淌。”

“我們要讓血神的怒火燃遍巴達布!”

他揮舞著頭顱繼續怒吼:

“讓世界顫慄!讓天空泣血!讓鮮血淹沒每一寸土地,直到血神滿意為止!”

“讓世界顫慄!讓天空泣血!”

百餘名吞世者同時嘶吼,五頭鋼牛們刨著蹄子,噴出的白汽與空氣中的血腥味糾纏,遠處的邪教徒們也跟著瘋狂吶喊,將更多頭顱拋向京觀。

這場獻祭,才剛剛進入最瘋狂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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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世界顫慄!讓天空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