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山賊走了有半日,又有一個山賊進來勸降。
“小子,大當家已經下了最後通牒,今日晚宴,若是能在其他當家面前給他長臉,他或許會放你出去,若是不然……”
話音未落,江寒猛地抬起頭來:“好,我答應了!”
那山賊撇了撇嘴。看向江寒的眼神中不由多了幾分鄙夷。
就這,還皇子?
為了保命連做男寵都行,皇族之人竟如此沒有骨氣,還不如蘭陵城外的泥腿子呢!
“想通了就好,在蘭陵,皇子屁都不算,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你能老實最好,不能的話,大當家也不介意幫你,明白嗎?”
江寒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唇角微勾,口氣卻假裝慌亂:“是……我知道……”
那山賊不屑的搖搖頭,轉身離開。
很快,江寒被送到一個依託山洞修建的龐大建築群前,洞口刻著“黑虎寨”三個猙獰大字。
穿過幾道關卡,一個燈火通明的大堂出現在江寒眼前。
廳內三十來號人圍著火堆席地而坐,酒肉香氣混著汗臭腳臭撲面而來。
江寒的目光在那酒罈上停了半刻,壇身上那“乾都”二字十分扎眼,他移開目光,迅速掃過全場,落在主位的光頭大漢身上。
那人額間一道猙獰疤痕延伸至下頜,形似蜈蚣——想必便是人稱“黑虎”的山寨大當家。
而黑虎身邊還有三席。
一人留著山羊鬍子,系統提示其為二當家陰鳩;
一人是今日前來勸降的山賊,三當家李錦城;
最後一人是個女子,系統提示其為四當家李淑婉,功力竟與黑虎一樣,都是先天一重。
好傢伙,一座小小山寨,竟有兩名先天強者,
江寒暗自咋舌,這蘭陵的水遠比想象的要深啊!
就在他思索之時,主座上的黑虎霍然起身,哈哈大笑道:“這就是大乾的七皇子?果然細皮嫩肉,比窯子裡的姑娘還嬌些,也不知到底是不是真的男人。”
瞬間鬨堂大笑。
陰鳩拍打桌面,陰陽怪氣道:“等進了屋,沒什麼是大當家不知道的——話說,咱們這下是不是也算是皇親國戚了?”
底下嘍囉紛紛跟著拍打地面,發出咯咯的怪笑。
黑虎臉上堆滿了得意,他踏著大步走向江寒,伸手掐住江寒下巴往上一抬,炫耀戰利品一般看向李家兄妹:“三弟、四妹若是喜歡,等老子用完,可以叫人送到你們的洞府去。”
李錦城沒說話,只是垂眸掩住了眼底的厭惡。
而李淑婉冷哼一聲,將面前的酒漿一飲而盡,連連晃動手指:“不要,不要,享受著皇宮無數資源,卻還只是後天七重。
如此廢物,給本姑娘提鞋都不配,我可不要。”
黑虎面上略有幾分不悅,但沒說什麼,只是將江寒的下巴抬得更高,另一隻手拍打江寒的臉頰,面目猙獰道:“小美人,聽見沒,老四說你是廢物。
這裡都是老子的心腹兄弟,趕緊把你在狗屁皇宮裡學的雜耍擺弄出來給大家看看,好讓老子長長臉,否則……”
江寒忽然伸手將他手腕拔開,冷漠道:“否則如何?”
黑虎一愣,火氣蹭的躥起來,伸手去扯江寒衣服:“嚯,小浪蹄子還挺硬氣,老子今天就讓弟兄們都看看,這皇子的叫起來是不是跟別人不一樣……“
話音戛然而止。
江寒突然暴起,身上的鎖鏈在先天真氣的衝擊下碎成鐵粉。
他五指如閃電般捏在黑虎喉頭的瞬間,腳下疾速向前,功力飆升帶來的凌厲氣勁如泰山壓頂般摧毀了黑虎的防禦。
“呃啊——!“
黑虎的慘叫被掐在氣管裡,他拼命掙扎,臉色由通紅轉為醬紫。
江寒眨眼間撞翻了主座,頂著黑虎砰一聲將他砸進牆裡,接著單手左右扇他耳光,每扇一下,便問一句:“本王問你,否則如何?”
事情發生得太快,大廳中的笑聲還未停止,黑虎腦袋就被扇得凹陷下去,做為先天武者倒還不至於死。
江寒鬆開手,黑虎跌落在地,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喘息,他又驚又怒:“不……不可能,你不過是後天七重,而且軟骨散……”
“軟骨散?”江寒一腳跺在他面門上,拔出黑虎的佩刀,刀刃順著他的小腹而上,直至抵住眼球,“本王的血,比那玩意兒毒多了。”
最後一個字落下時,大刀貫穿顱骨的聲響像切開熟透的西瓜。
江寒甩了甩刀上紅白相間的液體,轉頭看向其他人。
陰鳩手裡的酒杯哐當落在桌面上,他慌亂的跳起來,轉眼間退出數米,接著臉上表情來回變化,又驚又喜。
驚的是這個七皇子竟然殺死了黑虎,喜的是黑虎一死,這大當家的位置可就輪到他了。
“豈有此理,兄弟們殺了他,給大當家報仇!”陰鳩裝模作樣的拔出腰刀,一邊後退,一邊厲聲喝道。
“好傢伙,輪到你了!”江寒手中長刀化作一道銀線,直取其咽喉。
陰鳩大駭,連忙側身躲避,刀刃劃破他的臉頰,重重釘進了山牆中。
他發出一聲慘叫,撅著腚就想跑。
江寒如鬼魅般出現在他背後,一把抓住他後領,直接將其舉了起來。
陰鳩渾身發抖,惡臭之氣順著褲襠往下淌,他連連求饒:“七皇子饒命,都是黑虎的主意,我……我……”
他看見李淑婉和李錦城從旁邊跑來救他,竟然伸手指向他們:“冤有頭債有主……您的人都是他倆殺的,您要報仇去找他們……”
江寒皺了皺眉,一把將他砸在地上,順手喚出系統武器破金槍,刺進心窩:“又菜又不講義氣,你這種人活著實在浪費糧食。”
李錦城猛地停住腳步,倒吸一口涼氣:“先天武器!妹妹,我們被騙了,他是先天高手!”
江寒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倆一眼,提槍越過他們向堂下走去。
能在議事堂喝酒的人,確實都是黑虎的心腹,他們在短暫的慌亂後,紛紛拿起武器衝向江寒。
江寒不慌不忙,手中長槍如臂使指,每一擊都精準地取走一名山匪的性命,破金槍法施展開來,槍影重重,無人能近他三尺之內。
轉眼間,議事堂裡屍橫遍野,站著的只剩下江寒和李家兄妹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