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騰神色凝重,苦口婆心地勸導。
“會長,貪心不足蛇吞象。這件事我們已經牽扯太深,再這樣下去,恐怕整個暗影閣都會被拖垮!”
然而,慕雅香那張絕美的面容依舊冷若冰霜,對他的勸誡充耳不聞。
“轟隆……”
就在她剛要開口訓斥姜騰的時候,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巨響突然在暗影閣總部的上方炸響。
緊接著,一股強大的爆炸氣浪瞬間席捲了整個暗影閣總部,下方的這片寬闊空間在剎那間轟然坍塌。
暗影閣的所有成員毫無防備,超過一半的人在爆炸的瞬間就被炸得粉身碎骨,或者被坍塌的混凝土塊砸死,那場面的慘烈程度不言而喻。
儘管暗影閣中有許多人擁有強大的超能力,但在這一刻卻根本無法施展。
因為三道超能力遮蔽光環已經將整個暗影閣總部完全籠罩,他們根本無法動用超能力自保。
“給我殺,一個不留!”
爆炸的氣浪剛剛平息,薛康德便發出一聲怒吼,震得空氣都微微顫動。
緊接著,他和嚴元正帶領著數百名高手從上面爆炸炸出的缺口處衝了下來,開始對暗影閣總部內那些倖存的人進行無情的獵殺。
“啊——”
淒厲的慘叫聲接連不斷地在廢墟中迴盪。
暗影閣的成員一個接一個倒在血泊之中,慘死在薛康德與嚴元正的屠刀之下。
約莫一刻鐘後,兩名手下拖著渾身浴血、奄奄一息的慕雅香和姜騰,粗暴地將他們摔在薛康德二人面前。
“稟告家主,這就是暗影閣的閣主慕雅香和副閣主姜騰。”
薛康德冷眼掃過地上重傷的二人,漠然揮手:
“去,把這裡徹底搜查一遍,所有有價值的東西統統帶走。”
他頓了頓,眼中寒光一閃,“記住,暗影閣的人......”
“一個不留!”
“遵命!”
手下們齊聲應命,立即分散開來,開始對廢墟展開地毯式搜查,同時繼續追殺殘存的暗影閣成員。
嚴元正猛地俯身,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慕雅香臉上,厲聲咆哮。
“賤人!老子平時對你網開一面也就罷了,你竟敢幫著羅毅那條瘋狗跟我們五大家族作對?”
“我看你們是活膩了!今天就讓你們嚐嚐得罪我們五大一流家族的滋味。”
“兩位家主饒命啊!”慕雅香嘴角滲血,慌忙辯解。
“我們之前真的不瞭解羅毅的底細,都是被他矇騙了......”
“放屁!”嚴元正怒不可遏地啐了一口。
“我兒子的黑豹化超能力因子明明就在你手上,你還敢狡辯?”
慕雅香聞言渾身一顫,先是一愣,繼而恍然大悟般咬牙切齒地嘶吼:
“該死的羅毅!原來你故意把嚴濱的超能力因子送給我們,就是為了設下這個局!”
直到此刻她才徹底明白,羅毅當初將嚴濱的超能力因子交給姜騰根本就是精心設計的陷阱。
目的就是要挑起五大一流家族對暗影閣的仇恨。
“也就是說......”
慕雅香此刻才徹底想通,渾身發冷地意識到:如果暗影閣在羅毅離開後選擇息事寧人,他根本不會將此事捅給五大家族。
可一旦她執意要暗中對付羅毅,就必然落得如今這般下場。
極度的悔恨如毒蛇般啃噬著她的心臟!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聽姜騰的勸,徹底遠離羅毅這個煞星。
而不是在他離開後還派人監視,妄圖從中謀利......
“報——”
就在慕雅香悔恨交加之際,先前離開的手下疾步返回,將三枚閃爍著冷光的超能力因子儲存器呈上。
“稟家主,搜出嚴濱、鄒藝、盧莉三人的超能力因子。”
“果然如羅毅所言,暗影閣勾結他對付五大家族,私藏這些因子意圖牟利。”
嚴元正死死攥著兒子的超能力因子,眼中翻湧著滔天殺意。
他猛地抬手一揮,聲音如同淬了毒的刀刃:“處理乾淨。”
“男的剁碎了餵狗!”
“女的......”
他陰冷的目光掃過慕雅香,“讓你們玩夠了再碎屍萬段!”
話音剛落,他便立刻與薛康德一同轉身離去。
兩人手下的一眾打手們迅速行動起來,迅速解決了姜騰,接著開始對慕雅香這個女人展開“熱情款待”。
最終,慕雅香實在無法忍受如此屈辱,選擇了咬舌自盡,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至此,暗影閣這個在鵬城市暗中辛苦經營起來的勢力,就這樣敗在了慕雅香這個貪婪無厭且心狠手辣的女人手中。
用羅毅的話來說就是:“老子本不想與你為難,是你自己咄咄逼人,屢屢算計於我。”
“如今你落得如此下場,完全是自作自受,根本不值得老子有任何一絲同情。”
第二天中午,新光共融會就對外宣佈。
昨晚鵬城市老城區一棟四合院發生了意外爆炸為燃氣管道老化所致,導致很多人意外慘死。
此事也就以這樣的說法輕描淡寫而過。
但實際上暗中有很多人都知道,鵬城市的暗影閣昨晚一夜之間完全覆滅,這一切都是薛家和嚴家這兩大家族聯合下的狠手。
只不過就連新光共融會都不敢對外公佈此事真相,誰又敢公然得罪薛家和嚴家這兩大家族呢?
而處在新光共融會的角度,一個小小的暗影閣,還是與他們對著幹的組織。
他們自然沒有必要為了這樣一個組織與薛家嚴家這兩大家族處在對立面。
基於此,暗影閣的滅亡就成了鐵板釘釘的事情。
至始至終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為慕雅香和姜騰等人說一句公道話。
當天晚上,鄒家別墅內。
此時已至凌晨一點多,鄒家家主鄒鴻振壓根兒睡不著,他一個人坐在書房裡暗自憂傷。
寶貝女兒鄒藝被害死不說,就連她的地系尖刺超能力因子也都不見了蹤影。
別提鄒鴻振此時心裡有多麼難過了。
“嗖……”
可正當他難過的不能自已時,一道嗖聲突然就在書房右側陽臺處炸響。
“誰?”鄒鴻振立即站起身來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