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這邊吃過飯就隨口提了一嘴護山大陣的事。
原意是想讓他們安心，結果像是打破了某種禁錮，婆婆和孩子們都興奮的睜大了眼睛。
“姜姑娘的意思是說有了這什麼山陣以後再也不會有壞人來找麻煩了？”其他的沒有聽懂，但這一點曹婆子明白了，驚喜的看著姜若。
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到惡人，曹婆婆也是真的怕了。
這個好，雖然她看不到什麼大陣，但姜姑娘的厲害她老婆子可不止一次見識到，既然這麼說定然是存在的。
“大姐姐，是仙法嗎？”小狗子睜著黑白分明的小眼睛激動道，同時他也說出了孩子們的想法。
陣不陣法的孩子的他們理解有限，卻也明白是大姐姐做了什麼為他們創造了一個安全的環境，如此神奇不是仙法是什麼。
不僅小狗子，就連年齡最大也最為穩重的柳翠也難掩激動，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早已經顛覆了她的認知。
在劉翠的心裡大姐姐不僅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更是天上的神仙，不然怎麼會突然降臨三番兩次的救了她們。
孩子們的目光太直接，不摻雜一絲絲的雜念，眼神中全是對她的感激，信賴，崇拜，看的姜若的心也軟軟的。
摸了摸小狗子的腦袋，眼神中暈染著柔光，這才認真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要讓你們失望了，準確說不是仙法，我也不是什麼仙人，是和你們一樣是有血有肉非常純粹的平凡人，只不過有一些奇遇罷了，懂得一些修煉的手法，而修煉……種類很多，陣法只是其中一種……當然修煉到極致，或許有朝一日打破桎梏也許會成為你們口中的仙人，但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可……大姐姐這麼厲害！”
孩子們還是堅持他們的認知。
“你們也可以，只要努力，一切都有可能。”
“真的嗎？”
孩子們忍不住的湧到了大姐姐身旁，將人圍了起來。
尤其是柳翠這些遭受過磨難的孩子們，更渴望能變得強大。
眼中的渴望是那麼的明顯，明顯的姜若都不忍拒絕，當然也沒想著拒絕。
“當然，前提是你們相信姐姐。”
“相信，相信，大姐姐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幾個大的似乎明白了什麼，最先開口。
就連懵懵懂懂的小桃子都跟著點頭，小狗子更是睜著小眼睛目光熠熠的看著大姐姐。
“姜姑娘，孩子們亂說的，你別放在心上……”看著孩子們一點都不懂得客氣為何物，猶豫了一瞬曹婆子開口。
就算他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鄉下老婆子也知道手藝是那麼好容易教人的，就算是最常見的木活兒想學也要帶足了誠意正兒八經拜師，就這師傅還不願意教呢。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句話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婆婆……”
婆婆突然開口讓孩子們頓時清醒了不少，大點的幾個臉色頓時紅了起來。
大姐姐的恩情這輩子已經還不清了，怎麼還能奢望不可能的事。
可想要變強的心一旦被點燃，哪是那麼容易熄滅的？
“大姐姐”眸光中一抹堅定閃過柳翠倏地跪下來。
用著非常認真，甚至是虔誠的態度說道：“求大姐姐賜藥，柳翠想跟大姐姐一樣厲害。”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讓大姐姐放心的法子。
徹徹底底成為了大姐姐的人。
隨著柳翠跪下幾個大點的對視的一眼，也以著同樣不慢的速度跪下。
“求大姐姐賜藥。”
沒有想到孩子們就能做到如此，還想說什麼曹婆子張張嘴最終還是閉上。
哥哥姐姐們都跪下了，剩下的弟弟妹妹自然也都跟上，就連小桃子小狗子也一樣。
姜若：“……”
也就一轉眼，孩子們就跪了一地。
掃了一眼被孩子們驚住的曹婆婆，姜若並沒有第一時間讓孩子們起來，而是神情一正小臉肉眼可見的嚴肅起來。
“賜藥？知道那是什麼藥嗎？”
柳翠石頭幾個大的點頭。
“知道還讓我賜藥，須知只要吃了我的藥但凡有一點不忠就會承受噬心之苦，甚至會魂飛煙滅，這樣你們還願意吃嗎？”
“願意”這是柳翠的聲音，幾乎是毫不遲疑，稚嫩的臉上寫滿了堅定“沒有大姐姐柳翠這條賤命早已經沒了，從被大姐姐救起的那一刻我的命就是屬於大姐姐的……也永遠不會背叛大姐姐，哪怕是死……”
“我們也願意”石頭，三丫，趙青，李保，雖然遲疑了一下，但緊接著堅定起來。
柳翠姐說的對，若不是有大姐姐他們怕是早已不在了，本來命就是大姐姐救的，就算是收回去又有什麼。
併為自己的遲疑羞愧，聽到魂飛魄散時心中竟然害怕了一瞬。
“姐姐，小狗子也願意。”
不同於小桃子的懵懵懂懂，小狗子顯然是聽明白了，同樣用著不弱的聲音訴說著他的堅定。
沒有人知道祖父祖母慘死時被藏在地窖裡小小的他心裡當時是多麼絕望，那時的他就萌發了想要變強的信念。
只要是有一絲機會他都不想放棄，更何況大姐姐是從黑暗中把他帶到光明的人，是他最信任，最崇拜的人。
其他孩子當然也不甘落後，雖然有的並不是那麼明白，不過不妨礙他們順大溜。
姜若的目光從孩子們的身上一滑一過，看著小小的身軀裡蘊含著的堅韌不拔眼中閃過欣賞。
然後搖頭：“姐姐的藥也是很珍貴的，所以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
“大姐姐……”以為是拒絕柳翠臉色倏地白了，但大姐姐接下來的話讓她又喜極而泣。
“不過……想要學藝也不是不可以，但過程會很辛苦，甚至可能還很危險……這樣你們也願意……”
“願意願意”孩子們紛紛點頭。
隱約中明白這是他們改變命運的機會，必須不能有一絲遲疑。
“好，看到後面的雲落山嗎，山頂上有一棵粗大的梧桐樹，每人摘一顆新鮮的梧桐葉，時間就定為一個時辰……而這就是你們的試煉。”
哪知孩子們卻都聽得皺起了臉，睜著眼睛欲言又止的看向她。
“姜姑娘”還是將曹婆子打破了沉默，替孩子們說出了心裡的話“姜姑娘有所不知，經過連年的乾旱，大多的樹木早已經枯死，新鮮的樹葉怕是不好找。”
村裡上下哪怕是臨近的那座山，只要是能吃的哪怕是樹葉也都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