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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邊牧奧斯卡的碰瓷藝術

暮色像融化的焦糖,緩緩浸透彩虹街的每一個角落。溫晴攥著露娜提供的線索,在拆遷隊工地外圍徘徊。鏽跡斑斑的圍牆上用紅漆噴著"限期搬遷"的標語,旁邊歪歪扭扭畫著一隻被圈起來的貓爪印——那是流浪動物們留下的求救訊號。

"小心!"總裁突然炸毛,將溫晴拽到電線杆後。一輛印著"宏達拆遷"字樣的貨車轟鳴著駛過,輪胎碾過積水,濺起的水花裡混著細碎的貓毛。橘貓用爪子蹭了蹭鼻子:"他們開始清場了,必須在天黑前找到證據。"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從巷子裡竄出。邊牧奧斯卡吐著舌頭,故意撞向貨車後輪,隨後以慢動作癱倒在地。司機猛踩剎車,刺耳的摩擦聲中,奧斯卡瞬間切換三種聲線:

"哎喲我的腰間盤!"它發出虛弱的老年犬哀嚎,四腳朝天抽搐著,"快叫救護車!我感覺後腿沒知覺了!"

見司機跳下車,奧斯卡突然翻身而起,昂首挺胸切換成暴躁警犬的口吻:"你們涉嫌非法拆遷,我要報警!警號007!"說著還煞有介事地用爪子拍了拍並不存在的警徽。

司機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嚇懵了,結結巴巴掏出手機。奧斯卡立刻又蜷成一團,發出嚶嚶的哭聲:"汪嗚...我還沒娶媳婦啊...本想攢夠小魚乾就向街角的金毛妹妹表白..."

溫晴強忍著笑,看著司機在三種聲線的轟炸下手足無措。這時,奧斯卡偷偷向她眨了眨眼,爪子在地上劃出倉庫的方位。總裁適時地躍上貨車車頂,亮出爪子威脅道:"不想車漆全毀的話,就乖乖配合。"

混亂中,司機的手機突然響起。溫晴透過耳機清楚聽見電話那頭的怒吼:"別傷那隻狗!它是...唔!"通話戛然而止,但這句話已經足夠讓她脊背發涼。奧斯卡究竟是什麼身份?拆遷隊為什麼對一隻狗如此忌憚?

趁著眾人分神,溫晴迅速繞到倉庫側面。鐵皮門縫裡飄出刺鼻的甲醛味,透過縫隙,她看見貨架上堆滿了標著"寵物用品"的紙箱,卻隱約傳來動物的嗚咽。更詭異的是,角落裡的監控螢幕上,正顯示著自己此刻的一舉一動。

"快走!"總裁突然咬住她的褲腳,"有埋伏!"

話音未落,倉庫的鐵門轟然洞開。戴著安全帽的壯漢們舉著棍棒衝出來,而奧斯卡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溫晴身前,尾巴筆直豎起,眼神銳利如鷹。這隻剛才還在裝瘋賣傻的邊牧,此刻渾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場。

"想動她,先過我這關。"奧斯卡的聲音低沉而堅定,與之前的戲精聲線判若兩物。它的耳朵突然動了動,轉頭對溫晴喊道:"三點鐘方向!有拆遷圖紙!"

溫晴順著指示望去,牆上的白板上赫然畫著彩虹街的拆遷規劃圖,每一個流浪動物聚集點都被標上了醒目的紅叉。就在她掏出手機拍照時,一枚石子突然從背後襲來,奧斯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過去,用身體護住了她。

"奧斯卡!"溫晴看著邊牧後腿滲出的血,眼眶發燙。而肇事的壯漢還在叫囂:"臭娘們,別多管閒事!"

總裁的毛全部炸開,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貓吼。剎那間,數十隻流浪貓從四面八方湧來,將拆遷隊圍得水洩不通。奧斯卡趁機在地上劃出一串數字,溫晴認出那是倉庫的密碼鎖編號。

當夜幕完全降臨時,溫晴帶著偷拍的證據和受傷的奧斯卡躲進巷子裡。耳機裡傳來總裁冷靜的分析:"這些人不僅要拆房子,還要銷燬所有流浪動物的證據。奧斯卡,你最好解釋一下,為什麼拆遷隊會對你的身份如此敏感?"

邊牧舔了舔傷口,露出神秘的微笑:"有些秘密,還是等遇到更危險的情況再說吧。現在,我們得趕緊把證據傳出去——他們的機械杜賓犬,已經在追蹤我們的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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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傳來金屬齒輪轉動的聲響,溫晴抱緊懷裡的手機,突然意識到,自己捲入的這場紛爭,遠比想象中更加複雜而危險。而這些看似普通的動物,每一個都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