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章 智破縱火陰謀,新人鋒芒再展

智破縱火陰謀,新人鋒芒再展

祁風指尖碾過排水口鐵鏽,粗糙的鐵鏽觸感傳來,瞬間,帶著鹹腥味的海風如猛獸般灌入鼻腔,那股刺鼻的味道讓他不禁皺了皺鼻子。

他緊緊盯著東南方向被漲潮淹沒的鋼架橋墩,那淹沒在海水中的橋墩在昏暗中只露出模糊的輪廓,突然,他一把抓起對講機,對講機冰冷的觸感從掌心傳來:“通知海警封鎖3號航道,把上個月扣押的走私快艇全部調來。”

嚴悅正要開口,卻見對方將染血的紗布按在消防地圖上。

暗紅色血漬如蜿蜒的小蛇沿著等高線緩緩爬行,最終在廢棄油罐區形成十字交叉點,那鮮豔的顏色在地圖上格外刺眼。

“三小時前漲潮水位應該在這裡,”祁風用匕首尖戳著某處鏽跡斑斑的標尺,匕首與標尺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但排水口的鐵鏽生長方向……”

“說明有人用酸性溶液偽造了潮位痕跡。”嚴悅瞳孔微縮,紫外線手電掃過鐵網時,幾處熒光綠斑點如幽靈般突然顯現,“是船用蓄電池的電解液!”

兩人對視的剎那,三十米外傳來金屬碰撞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夜晚格外刺耳。

祁風按住腰間配槍翻身滾進陰影,視網膜殘留著最後看到的畫面——五個熒游標記組成的圖案,正是他掌心傷口結痂的螺旋紋路。

柴油引擎的轟鳴如驚雷般劃破夜空,祁風已經攀上起重機操作檯,粗糙的操作檯表面磨得他手掌生疼。

望遠鏡裡,嫌疑人正把裝有航運日誌的防水箱扔進快艇,脖頸處若隱若現的刺青隨著肌肉起伏,正是兩年前碼頭械鬥案中出現的三叉戟圖案。

“動手!”祁風對著耳麥低喝,起重機抓鬥突然砸向快艇,鋼索摩擦迸濺出的火星如煙花般在夜空中綻放。

他藉著吊臂擺盪的慣性凌空躍下,警用匕首精準挑斷孫某腰間的炸藥引信。

孫某獰笑著抽出液壓剪,卻見祁風突然鬆手墜向海面。

當他本能地探頭張望,後頸突然傳來金屬的涼意——本該墜海的身影竟用止血帶纏住錨鏈,倒吊著將槍口頂在他第七節脊椎的位置。

“你故意留下顧明城的指紋,”祁風的聲音混著海浪拍打聲,那海浪聲如鼓點般有節奏地撞擊著耳膜,“不就想讓我們查三年前沉船案的倖存者名單?”孫某瞳孔劇烈收縮的瞬間,防暴警察的探照燈已籠罩整片海域,那強烈的燈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審訊室的單向玻璃蒙著水霧,祁風把玩著從孫某鞋底拆下的微型定位器,定位器小巧的機身在他手中微微發熱。

當監控顯示嫌犯第三次偷瞥掛鐘,他突然將物證袋拍在桌上,清脆的拍擊聲在審訊室迴盪:“你在等潮汐週期對不對?”

孫某嘴角抽搐著,腕間鐐銬撞出清脆聲響。

“你們永遠找不到‘暗影’,”他啐出口帶血的唾沫,“就像沒人能抓住漲潮時的……”

玻璃爆裂聲打斷叫囂。

嚴悅握著平板衝進來,畫面裡是被海警截獲的漁船船艙——成捆的九七年航運單正在滲水,而浸溼的紙張邊緣,赫然顯影出與祁風血漬圖案相同的螺旋編碼。

祁風突然抓起物證科剛送來的證物,那枚沾著船用潤滑油的螺栓在他掌心轉動,油膩的觸感讓他有些不適,螺紋間距與u盤外殼完美契合。

“通知物證科,”他轉頭時眼底燃起闇火,“我要三年前所有船塢維修記錄。”這晶元可能是整個陰謀的關鍵資訊載體,裡面或許儲存著與暗影組織相關的重要資料,所以才如此重要。

當嚴悅追到停車場,只見祁風倚著警車引擎蓋,正用止血鉗從螺栓內腔夾出半片晶元。

月光落在他纏著新繃帶的手掌上,紗布滲出的血珠如晶瑩的露珠般正沿著晶元電路,勾勒出某個船舶公司的標誌輪廓。

祁風用手指摩挲著晶元邊緣的鋸齒狀缺口,警局地下車庫的led燈管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細密的陰影。

嚴悅的手機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聲,螢幕上跳動的程式碼酷似三年前沉船案黑匣子裡的亂碼。

“東晟船舶。”她把平板轉向祁風,海事局檔案裡本該登出的公司標誌,此刻正覆蓋在市局剛啟用的智慧警務系統封面上,“上週市政工程招標會上,這個標誌出現在智慧城市專案的合作方名單裡。”

通風管道突然傳來金屬共振聲,祁風猛地把嚴悅拉到立柱後面。

兩枚微型監聽器從他們剛才站立的位置滾落,外殼上殘留著與晶元相同的防鏽塗層氣味,那股淡淡的金屬氣味鑽進鼻腔。

監控畫面顯示,十分鐘前有穿著維修工制服的人進過證物室。

“要通知技術科嗎?”嚴悅在祁風的掌心快速書寫暗號,指甲劃過他結痂的螺旋紋路時突然停住——那些血跡編碼在紫外線下正與平板地圖上的紅點完全重合。

祁風用匕首挑開晶元表層,露出蝕刻在矽基板上的經緯度座標。

當他將座標輸入海警雷達系統時,整個指揮大廳突然響起刺耳的電磁干擾聲,那聲音尖銳得讓人頭皮發麻。

螢幕閃爍間,三年前沉船的“遠星號”殘骸定位竟與此刻某艘正在進港的科考船完全重疊。

“查這艘船的維修記錄。”祁風甩出沾著機油的維修單,2019年3月的簽名字跡在強光下突然扭曲成螺旋狀——正是他掌心傷疤的映象圖案。

嚴悅突然奪過紫外線燈,光照處的墨跡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瞳孔紋路,與孫某脖頸處的三叉戟刺青的瞳孔數量完全一致。

暴雨砸在防彈玻璃上,那密集的雨滴聲如鼓點般敲擊著玻璃,瞬間,祁風突然按住太陽穴。

記憶如潮水般回溯而來:孫某被捕前曾對著審訊室攝像頭眨眼三次,每次間隔恰好與晶元的鋸齒數相同。

當他將這三組數字代入市局新安裝的智慧安防系統時,監控錄影開始以詭異的角度迴圈播放他們此刻的動作。

“別動。”祁風突然攬住嚴悅的腰,藉著給她披外套的動作,將竊聽器塞進她風衣的夾層裡。

他用咖啡在桌面畫出的莫爾斯電碼,正對應著兩小時前被刪除的消防通道監控的時間點。

當物證科送來船舶公司股東名單時,祁風用放大鏡對準某個董事的簽名。

墨水在偏振光下分解出青綠色熒光,正是嚴悅失蹤三年的前男友顧明城慣用的特殊墨水編號。

嚴悅的呼吸驟然急促,心中像是被重錘狠狠擊中,一種難以言喻的震驚、痛苦和迷茫瞬間湧上心頭,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她手機裡突然彈出一封匿名郵件,附件照片竟是顧明城戴著暗影組織徽章站在“遠星號”甲板上。

祁風突然打翻咖啡杯,褐色液體在股東名單上暈染出詭異的圖形。

他盯著逐漸浮現的船體結構圖,突然抓起車鑰匙:“去七號碼頭,現在!”

警車衝破雨幕時,嚴悅發現導航系統自動跳轉到一條陌生的路線。

祁風猛打方向盤,衝進一條小巷,輪胎摩擦著潮溼的柏油路,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在後視鏡裡甩開了兩輛突然出現的黑色suv。

車載電臺突然播放起三年前的天氣預報錄音,背景音裡夾雜著與孫某被捕時相同的海浪頻率。

當他們衝進七號碼頭的倉庫時,一股潮溼、腐朽的氣味撲面而來,昏暗的倉庫裡,鏽蝕的龍門吊正發出與晶元共振頻率相同的嗡嗡聲,那聲音在空曠的倉庫裡迴盪,更添幾分陰森。

倉庫的牆壁上佈滿了青苔,地面溼漉漉的,堆積如山的集裝箱在月光下投下巨大的陰影。

祁風用手槍擊碎頂燈,月光透過破洞傾瀉而下,照亮了地面堆積如山的集裝箱——每個箱體編號的首字母組合起來,正是顧明城當年寫給嚴悅的情書落款。

嚴悅突然抓住祁風的手腕,把他拖進集裝箱的夾縫裡。

三十米外,五個穿著海事制服的人正在往貨輪上搬運貼著“市政裝置”標籤的木箱,其中一人轉身時露出後頸——那裡本該是三叉戟刺青的位置,此刻卻烙著與祁風血漬圖案完全相同的螺旋形瘢痕。

祁風摸出證物袋裡的船用蓄電池碎片,金屬斷面在月光下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暗影組織的蛇形徽章正纏繞著市局大樓的三維模型,倒計時顯示距離某個節點還剩71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