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不一樣!今天何雨柱剛收拾了陳國棟,幫妹妹出了口惡氣,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什麼都順眼三分的時候。
再加上,秦淮如此刻那副刻意放低姿態、小心翼翼討好的樣子,確實有那麼一點點...嗯,順眼?
何雨柱停下腳步,側過頭,看了秦淮如一眼。
昏黃的燈光下,她穿著洗得發白的短袖,這副樣子,確實容易讓人心軟。
“嗯,還行。”
何雨柱破天荒地應了一聲!雖然語氣還是淡淡的,沒什麼溫度,但至少是回應了!
何雨柱沒像以前那樣直接無視或者冷嘲熱諷!他甚至嘴角還殘留著一絲剛才的弧度!
秦淮如心中狂喜!“有門!真的有門!”
秦淮如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胸腔了!趕緊再接再厲,聲音更加溫柔,甚至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再忙也得注意身體啊,天兒這麼熱...我看你...氣色倒挺好的,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秦淮如試探著問,眼神裡充滿了“真誠”的好奇和關心。
何雨柱剛想隨口敷衍一句“沒啥”,目光卻猛地一凝!
就在秦淮如身後不遠處,賈家那扇糊著舊報紙的窗戶後面,一張浮腫、刻薄的老臉正死死地貼在玻璃上!
是賈張氏!那雙渾濁的老眼裡,此刻正噴射出怨毒、嫉恨、如同毒蛇般的光芒,死死地釘在他和秦淮如身上!
那眼神,瞬間像一盆冰水,澆滅了何雨柱心頭那點因為“勝利”而升起的、對秦淮如微不足道的“順眼”!
“噁心!真他媽噁心!”
何雨柱臉上的最後一絲笑意徹底消失,眼神重新變得冰冷銳利。
何雨柱瞬間想起了賈家這一窩子吸血鬼的嘴臉!想起了棒梗偷東西死不悔改的德行!想起了賈張氏平時那些惡毒的咒罵!
剛才那點因為心情好而產生的“寬容”瞬間在何雨柱的心裡煙消雲散!
何雨柱冷冷地瞥了一眼還帶著討好笑容的秦淮如,又掃了一眼窗戶後面那張怨毒的老臉,從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彷彿在驅趕什麼骯髒的東西。
然後,何雨柱一個字也沒再說,猛地轉過身,大步流星地朝自己家走去,“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力道之大,震得門框上的灰塵都簌簌落下。
秦淮如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如同被凍在了寒冰裡。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何雨柱眼神裡那瞬間轉變的冰冷和厭惡!那一聲“哼”,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臉上!
巨大的失落和難堪瞬間淹沒了秦淮如!剛剛升起的那點希望,被無情地掐滅!
秦淮如僵在原地,端著溼漉漉、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比盆裡的冰水還要冷!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賈張氏,看到何雨柱那厭惡的反應和摔門的巨響,非但沒有絲毫收斂,那張老臉反而因為扭曲的快意而變得更加猙獰!
賈張氏猛地一把拉開窗戶,刻薄惡毒的咒罵如同毒液般噴射而出,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呸!喪門星!剋夫相!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野男人!”
“東旭啊!我苦命的兒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啊!你屍骨未寒,你這不要臉的媳婦就耐不住寂寞了!”
“對著那傻柱搔首弄姿,賣弄風騷!她這是想給你戴綠帽子啊!她想把野男人招進家門,霸佔你留下的這點家當啊!”
“我的老天爺啊!我們老賈家造了什麼孽啊!攤上這麼個下賤胚子!看見個公的就走不動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貨色!”
“一個剋死男人的寡婦!帶著三個拖油瓶!還想攀高枝?我呸!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傻柱就是瞎了眼也看不上你這破爛貨!”
“他就是看你可憐,施捨你點殘羹冷炙,你還真當自己是個玩意兒了?不知廉恥的東西!我要是你,早就一根褲腰帶吊死在房樑上,省得活著丟人現眼!...”
賈張氏的罵聲又急又毒,詞彙之豐富,想象力之惡毒,簡直令人髮指!
拍著窗框,賈張氏唾沫橫飛,聲音尖銳得能劃破夜空。
不僅僅罵秦淮如“勾引”何雨柱,賈張氏更將秦淮如貶低得一文不值,甚至詛咒她去死!每一句話都像淬了毒的針,狠狠紮在秦淮如的心上!
秦淮如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她猛地低下頭,死死咬住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巨大的屈辱感如同海嘯般將秦淮如淹沒。她不敢反駁,甚至不敢抬頭看婆婆那張扭曲的臉。她只能死死地盯著盆裡渾濁的洗衣水,任由那惡毒的咒罵如同鞭子一樣抽打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