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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次相見,那年那月那人!!

殘陽似血,將整片莽荒山林浸染成一片令人心悸的赤紅,彷彿天地都在泣血。

三道身影如同索命的幽魂,在嶙峋的山石與密林間急速穿行。

為首的中年男子,面容如刀削斧鑿般冷硬,正是徐家執法堂的二把手,徐巖!

他手中那柄滴血的長劍,散發著濃烈的血腥與煞氣,劍尖滴落的血珠砸在枯葉上,烙下一個個暗紅的死亡印記。

他身後,兩個徐家青年子弟吊兒郎當地跟著,臉上帶著不耐與輕蔑,沉重的靴底隨意碾過幾株剛冒頭的珍貴靈藥,如同踐踏草芥。

“二叔,歇會兒吧?腿都跑斷了!”

胖青年徐虎揉著肚子,聲音裡滿是抱怨,“那姓蘇的小雜種,說不定骨頭都讓妖獸啃乾淨了,何必費這力氣...”

話音未落!

“嗤——!”

一道森寒刺骨的劍氣驟然爆發,快如閃電!

旁邊灌木叢中剛竄出的一頭覓食野狼,連哀嚎都未及發出,瞬間被凌厲無匹的劍氣絞成了一蓬猩紅的肉沫,腥氣瀰漫!

徐巖緩緩收劍,冰冷的劍鋒幾乎貼著胖青年徐虎的耳畔擦過,削落幾根油膩的髮絲,冰冷的觸感讓徐虎瞬間汗毛倒豎,臉色煞白。

“再聒噪一句,”

徐巖的聲音沙啞低沉,如同鈍刀在刮擦朽骨,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下一劍,割的就是你的喉嚨。”

徐虎和旁邊瘦高的青年徐彪頓時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卻在徐巖轉身繼續前行時,彼此飛快地交換了一個怨毒的眼神。

而此刻,百丈之外,一株參天古木的茂密樹冠陰影中,蘇玄如同蟄伏的獵豹,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

他認得這三人!

徐巖!

徐虎!

徐彪!

正是徐家豢養、手上沾滿血腥的執法堂劊子手!

“徐破天!果然是你派來的走狗!”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冰寒徹骨、充滿殺意的弧度,識海中《魂欲無極》的經文瘋狂閃爍,散發出貪婪而暴戾的氣息。

他能清晰“感知”到那三人身上纏繞的濃郁殺氣。

尤其是那個徐巖,他手中那柄滴血長劍上,彷彿纏繞著數十條枉死冤魂的哀嚎,濃重的怨氣幾乎凝成實質!

就在這時!

疾行中的徐巖猛地駐足,他腳下堆積的枯葉,竟無風自動,打著旋兒向上飄起!

一股陰冷、銳利如針的神識,如同無形的探照燈,瞬間鎖定了蘇玄藏身的樹冠!

“滾出來。”

冰冷的兩個字,如同地獄喪鐘在寂靜山林中敲響,帶著築基修士不容置疑的威壓!

蘇玄心中警兆狂鳴,身體本能地就要做出規避動作!

然而,晚了!

築基修士的神念鎖定與攻擊速度,遠超他此刻的預判!

“咻——!”

一道刺目的劍光,撕裂空氣,發出鬼哭般的尖嘯,瞬間跨越百丈距離!

速度快到蘇玄的視網膜只捕捉到一道殘影!

“噗嗤!”

幾乎是一瞬間,冰冷的劍鋒,就毫無阻礙地貫穿了蘇玄的咽喉!

強大的衝擊力帶著他的身體,狠狠釘在了背後的樹幹上!

鮮血如同噴泉般激射而出,染紅了斑駁的樹皮,驚起幾隻寒鴉淒厲地嘶鳴著飛向血色的天空。

“二叔威武!好快的劍!”

“哈哈哈,這小廢物果然不堪一擊!”

徐虎、徐彪愣了一下,隨即爆發出諂媚的狂笑,爭先恐後地奔上前去,準備收拾“戰利品”。

然而,當他們衝到近前,看清樹幹上的景象時,臉上的狂笑瞬間凝固,化作極致的驚駭!

只見被長劍貫穿咽喉釘在樹上的蘇玄,身體竟在微微抽搐!

那恐怖的貫穿傷口邊緣,無數細密的、如同活物般的肉芽正在瘋狂地蠕動、交織、生長!

鮮血的流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緩!

一股濃郁到令人心悸的生命氣息,混合著狂暴的妖力,正從少年胸口瀰漫開來!

“不好!是邪術!快斬首!”

徐巖面色劇變,厲喝出聲,身形如電再次撲上,枯瘦的手掌抓向劍柄,就要發力橫斬!

但,比他更快的是蘇玄體內爆發的力量!

“嗡——!”

蘇玄胸口位置,驟然爆發出璀璨奪目的翡翠光華!

那是在蛇窟深處吞噬的、蘊含磅礴生機的龍血草精華!

此刻被致命的創傷徹底激發!

綠光如同有生命的藤蔓,瞬間纏繞上貫穿咽喉的劍身!

“咔嚓!咔嚓嚓——!”

精鋼打造、附著徐巖靈力的長劍,在這股沛然莫御的生命與妖力混合的衝擊下,竟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碎裂!

化作無數閃爍著寒芒的金屬碎片,四散激射!

“什麼?!”

徐巖眼中第一次露出難以置信的驚駭,身形暴退!

就在他退後的剎那,蘇玄的身體竟詭異地懸浮而起,脫離了樹幹!

咽喉處那個恐怖的貫穿傷,在濃郁翡翠綠光的包裹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癒合!

新生的面板泛著玉石般的光澤!

他周身毛孔都在噴吐著充滿生機的綠芒,如同從地獄歸來的復仇魔神,冰冷的目光死死鎖定了暴退的徐巖!

“徐家的狗!”

蘇玄的聲音嘶啞,如同砂紙摩擦,卻蘊含著滔天的怒火與殺意,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冰渣,“都!給!我!死!!”

“跑!”

徐虎、徐彪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著轉身就逃!

“噗!噗!”

兩道尖銳的破空聲響起,是蘇玄意念操控下激射而出的長劍碎片!

精準無比地洞穿了兩人奔逃的大腿!

“啊!我的腿!!”

“二叔,快救我!我不想死啊!我還沒搞物件!!”

淒厲的慘嚎劃破山林!

徐巖又驚又怒,厲喝一聲,築基期的護體罡氣瞬間撐開,試圖抵擋蘇玄那詭異綠芒的侵蝕!

同時雙手掐訣,就要施展更強法術!

然而,蘇玄胸口的黑渦,在龍血草精華的催動下,驟然擴張到極限!

“轟隆!”

徐巖那足以抵擋尋常煉氣巔峰攻擊的護體罡氣,在這股蘊含著吞噬本源的霸道力量面前,如同脆弱的肥皂泡,瞬間破碎!

“不!!!”徐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

只見一道凝練如實質的翡翠綠芒,如同毒龍出洞,狠狠撞在他倉促格擋的右臂上!

“嗤啦——!”

令人牙酸的腐蝕與吞噬聲響起!

徐巖的右臂,從手掌開始,血肉、筋骨、甚至骨髓,都在那綠芒中飛速消融、湮滅!

如同烈日下的冰雪,眨眼間,整條右臂連同肩膀,徹底化為飛灰!

只留下一個焦黑、冒著青煙的恐怖斷口!

“呃啊——!”

徐巖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劇痛和恐懼讓他幾乎昏厥。

下一秒,蘇玄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癱倒在地、因劇痛和恐懼而失禁的徐虎面前。

他蹲下身,佈滿黑色詭異紋路的手掌,如同鐵鉗般扼住了徐虎肥碩的脖頸,將他整個人提離地面。

“嗬...嗬...”徐虎眼球凸出,臉色醬紫,徒勞地掙扎著。

“九星天賦…”

蘇玄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人類情感,如同來自九幽深淵的低語,胸口的黑渦緩緩旋轉,發出令人靈魂顫慄的呼嘯,“是被徐破天,用邪法從我身上抽走的,對吧?”

他並非詢問,而是陳述一個早已確認、此刻需要親耳聽到的殘酷事實。

說話間,那詭異的黑色紋路如同活物般,順著蘇玄的手臂迅速蔓延上徐虎的脖頸、臉頰,甚至試圖鑽入他的七竅!

搜魂奪魄般的劇痛讓徐虎發出非人的嗬嗬聲。

“說!”蘇玄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節發出爆響。

“是...是...二長老...秘法...抽...抽骨...移植給...破天...少爺...青蓮...劍宗...九星...天才...”

徐虎在極致的痛苦和恐懼下,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將所知的一切斷斷續續地嘶喊出來,涕淚橫流,腥臊味瀰漫。

半個時辰後,這片被血色浸透的林間空地,只餘下三具徹底乾癟、如同風化了千百年的枯屍。

所有精氣神,甚至魂魄的殘渣,都被那貪婪的黑渦吞噬殆盡。

蘇玄站在血泊中央,指節捏得咯咯作響,骨節發白。

冰冷的殺意如同實質的寒潮,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連空氣都彷彿要凍結。

徐破天!

徐家!

青蓮劍宗!

奪我天賦!

竊我榮耀!

害我至親!

此仇,不共戴天!

“轟——!!!”

暴怒到極致的一拳,裹挾著新生的、狂暴無比的力量,狠狠砸在旁邊堅硬的山壁之上!

整座山峰都為之劇烈一震!

轟鳴聲中,無數巨大的岩石崩裂滾落,煙塵瀰漫,彷彿山神震怒!

發洩過後,蘇玄劇烈喘息著,胸膛起伏。

就在這瀰漫的煙塵與血腥氣中,他敏銳的鼻子忽然捕捉到了一絲極其微弱、卻異常獨特的異香。

似濃烈的血腥,又混雜著一縷清冷孤高的蓮花幽香。

這香氣…絕非尋常!

復仇的怒火被強行壓下,蘇玄眼中閃過一絲警惕與探究。

他循著那絲若有若無的異香,撥開滾落的碎石,小心翼翼地深入山壁崩裂後顯露出的一個幽深洞穴。

洞穴深處,景象豁然開朗,卻讓蘇玄倒吸一口涼氣,終生難忘!

一條龐大得難以想象的蛟屍橫陳在洞窟中央!

它身軀如虯龍,覆蓋著青黑色的巨大鱗片,頭頂甚至已隱隱鼓起兩個肉包,顯然已到了化龍的臨界點!

然而,此刻它生機全無,七寸要害處,深深插著一柄通體剔透、散發著刺骨寒氣的冰晶短劍!

而更令人震撼的是,在蛟屍旁,一名身著素白長裙、卻沾染了斑斑血跡的女子,正盤膝而坐。

她周身被一層濃郁得化不開的血色霧氣籠罩,如同一個巨大的血繭,翻滾沸騰,散發出狂暴、混亂、卻又無比精純強大的能量波動!

最驚人的是她頭頂上方懸浮的虛影,那並非蛟龍,而是一條威嚴神聖、卻充滿了滔天怨念與不甘的金色真龍虛影!

只是這條真龍,其頭頂象徵著至高威嚴的雙角,竟被齊根斬斷!

斷口處流淌著虛幻的金色龍血!

女子絕美的臉龐此刻蒼白如紙,秀眉緊蹙,似乎在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她裸露在外的脖頸和手臂上,正有細密的金色龍鱗若隱若現!

“再近一步,死。”

冰冷到毫無感情、彷彿金鐵交鳴的聲音驟然響起!

女子緊閉的雙眸猛地睜開,眸中金光爆射,如同兩道實質的閃電,瞬間鎖定在洞口驚愕的蘇玄身上!

同時,一股浩瀚、威嚴、卻充滿狂暴毀滅氣息的龍威轟然壓下!

但蘇玄敏銳地捕捉到她強行壓制傷勢時嘴角溢位的一縷刺目鮮血。

她正與體內那股暴走的龍元進行著兇險萬分的拉鋸戰!

“我沒惡意!”

蘇玄立刻止步於三丈之外,這個距離既表達了無害,也預留了反應空間。

他緩緩抬起雙手,掌心向上,示意自己空無一物。

同時,他運轉《魂欲無極》的感知力,清晰地看到了女子體內那如同火山爆發般肆虐的狂暴龍元!

其狂暴混亂、反噬其主的狀態,竟與他當初被巨蟒吞噬、體內能量失控時的景象何其相似!

“你壓制不住它。”

蘇玄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洞悉本質的篤定,目光直視女子那雙充滿痛苦與戒備的金色眼眸。

“吼——!!!”

女子頭頂的斷角龍魂虛影彷彿被蘇玄的話激怒,發出一聲震耳欲聾、充滿怨毒的咆哮!

恐怖的龍威如同實質的重錘砸落!

“轟隆隆!”

洞頂懸掛的鐘乳石紛紛斷裂,如同密集的死亡之矛,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狠狠插落地面,在兩人之間濺起大片碎石煙塵!

“我能幫你。”

蘇玄的聲音穿透了龍嘯與落石的轟鳴。

他胸口位置,那象徵著吞噬本源的黑色旋渦緩緩浮現出清晰的輪廓,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吸力,但並未完全展開,顯得剋制而專注。

他的目光轉向那具龐大的蛟屍,“就像處理這個麻煩一樣。”

只見蛟屍靠近蘇玄一側的部分,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血肉精華正絲絲縷縷地沒入他胸口的黑渦虛影之中,速度雖慢,卻堅定不移。

女子眼中金芒劇烈閃爍,充滿了劇烈的掙扎。

她能感覺到龍化的速度在加快,細密的鱗片已經蔓延到了鎖骨邊緣,面板下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徹底失去人形,淪為半人半龍的怪物!

然而,眼前這個少年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吞噬一切的氣息,比體內暴走的龍元更加深邃、更加危險!

那是一種源自本能的、對更高層次掠食者的恐懼!

“我憑什麼信你?”

她的聲音嘶啞得厲害,每吐出一個字,都帶著細碎的血沫,顯然內腑傷勢極重。

蘇玄眼神一凝,不再多言。他突然並指如劍,指尖縈繞著一絲鋒銳之氣,毫不猶豫地在自己左臂上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鮮血頓時汩汩湧出!

就在鮮血湧出的瞬間,他胸口的黑渦彷彿嗅到了血腥的鯊魚,本能地劇烈波動起來,散發出強烈的吞噬慾望,想要將這流出的精血也吞噬殆盡!

但蘇玄眉頭緊鎖,額頭青筋暴起,強行以意志壓制!

那躁動的黑渦輪廓在他的竭力控制下,竟真的緩緩平復下去,雖然依舊存在,卻不再試圖吞噬流出的血液。

殷紅的血珠,順著少年結實的小臂,一滴滴砸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發出輕微卻清晰無比的“嗒、嗒”聲。

“我的力量,可控。”

蘇玄的聲音帶著壓抑的喘息,目光如炬地盯著女子,“而你的龍化,不可控制。”

“轟!”

下一秒,又是一道特別粗壯的鐘乳石帶著毀滅性的力量,砸在兩人之間不足一丈的地方,碎石如同子彈般飛濺!

時間彷彿凝固。

女子看著蘇玄手臂上流淌的鮮血,感受著他強行壓制吞噬本源的意志力,再感知著自己體內瘋狂蔓延的龍鱗和即將崩潰的防線……

她眼中最後一絲猶豫終於被決絕取代。

她猛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雖然痛苦依舊,但那份屬於人類的理智似乎佔據了上風。

頭頂那暴虐的龍魂虛影發出一聲不甘的咆哮,但威壓卻暫時收斂了幾分。

“條件呢?”

她的聲音依舊冰冷,卻少了幾分殺意,多了幾分交易的意味。

“這蛟龍剩下的部分,要歸我。”

蘇玄毫不猶豫地指向那具已被他吞噬了近半精華的龍屍,這是提升力量的寶貴資糧。

然而,就在女子似乎要點頭同意的剎那!

“昂——!!!”

她頭頂的龍魂虛影驟然爆發出比之前強烈十倍的怨毒龍吟!

女子身體猛地一僵,隨即痛苦地蜷縮起來,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悶哼!

原本只蔓延到鎖骨的青金色龍鱗,如同活物般瘋狂向上蔓延,瞬間覆蓋了她半邊絕美的臉龐!

一股更加狂暴、混亂、充滿毀滅意志的龍力在她體內徹底爆發!

反噬突然加劇!

她已到了崩潰的邊緣!

“得罪了!”蘇玄眼中精光爆射,再無半分遲疑!

他腳下發力,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現在女子身後!

一隻手掌,帶著吞噬黑渦的虛影,精準無比地按在了她脊椎第七節,大椎穴的位置!

這裡是人體陽氣匯聚之地,也是連線頭顱與軀幹的關鍵節點!

“忍住!會很痛!”

蘇玄厲喝出聲。胸口的黑渦瞬間擴張,化作一張覆蓋兩人周身的巨大黑色蛛網!

千萬縷比髮絲更細、卻蘊含著恐怖吸力的黑色絲線,如同活物般,順著女子周身毛孔、竅穴,瘋狂鑽入她體內!

就在黑絲入體的剎那,蘇玄才真正感受到了女子體內情況的恐怖兇險!

那根本不是什麼溫和的龍元能量!

而是一道充滿了滔天怨念、不甘與毀滅意志的龍族精魄!

它如同被囚禁了萬年的兇獸,在女子體內瘋狂衝撞、撕咬,要將她的神魂和肉身一同同化、毀滅!

兩股同樣霸道、同樣充滿侵略性的力量,在女子脆弱的經脈中轟然對撞,展開了一場慘烈的拉鋸戰!

蘇玄的黑渦如同貪婪的饕餮,瘋狂撕扯、吞噬著那狂暴的龍魂精魄!

“吼!”

龍魂精魄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發出了更加憤怒的咆哮!

它竟放棄了部分對女子的侵蝕,順著蘇玄的吞噬黑絲,如同決堤的洪流,反向瘋狂侵蝕而來!

帶著撕裂神魂的怨念和焚燬萬物的龍焰!

“哼!媽的!”

蘇玄身體劇震,悶哼一聲,鼻孔中瞬間溢位兩道暗紅的血線!

那狂暴的反噬之力衝入他體內,如同無數燒紅的鋼針在經脈中穿刺!

但他眼神狠戾如狼,非但沒有退縮,反而咬緊牙關,胸口的黑渦旋轉速度再次飆升!

竟是將大部分衝擊而來的反噬之力,強行導引、容納進了自己體內!

以身為盾,分擔壓力!

“你...!”

女子在極致的痛苦中,清晰地感知到了蘇玄的動作。

她震驚地發現,這個素不相識、氣息危險的少年,竟在用自己身體作為容器,硬生生替她扛下了最兇猛的反撲!

突然間,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在她被龍怨侵蝕的心中悄然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