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月左看看右看看，忽地恍然大悟：“你們的發言，將成為這樁騷擾案件的呈堂供詞！”

右邊殭屍：“別呀！我們只是跟你們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啦～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

左邊殭屍：“是啊是啊——為了這麼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去叨擾克勞斯大人，那簡直是我們的罪過呀！”

趙雅月：“……”

別把害怕說得這麼堂而皇之啊！

但也能理解，畢竟剛才克勞斯提到過什麼規則，這些鬼怪要是違反了，應該會像觸手怪那樣吧……

顧念瓷戰戰兢兢地抬起頭：“唔…你們真的不是對我們心懷不軌，想把我們帶到小黑屋為所欲為，然後拍影片進行威脅嗎？”

三隻殭屍：“……”

雖然確實有那麼一丟丟的想法，但它們真的只是單純地見色起意！絕對沒有想過要對你們做任何過分的事情啊！

顧念瓷又重新把頭埋進趙雅月的懷抱，抽抽噎噎道：“嗚嗚嗚～你們果然是這麼想的！”

中間殭屍：“沒有沒有…沒有的事！我們真沒想過強迫你們啊！”

另外兩隻殭屍也附和著。

顧念瓷：“那你們保證。”

三隻殭屍：“我們保證！”

趙雅月和直播間的觀眾們：總感覺顧念瓷在謀劃什麼奸計。

但看著顧念瓷純良的笑容，他們又產生了自我懷疑：果然只是錯覺嗎？

顧念瓷：“我不能原諒你們，你要照著我的臺詞念——說你們保證對我們兩個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國色天香、風華絕代、花容月貌的女性毫無半點想法！”

三隻殭屍：“？？？”

你真的沒有半點羞恥心嗎？！

果然，它們還是死早了。

現在死亡的人都這麼抽象了嗎？

趙雅月捂著臉，忽然瞥見顧念瓷外套的口袋露出一小截東西——

誒，那不是……

顧念瓷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甕聲甕氣道：“果然還是不肯說嗎？那我要去跟克勞斯大人舉報你們。”

三隻殭屍頓時慌了：“誒誒誒～我們怎麼可能不說呢！我們只是在思考你說的這些話，呃……應該再加一個如花似玉！”

對不起媽媽，它們說謊了。

它們要被天打雷劈了！

顧念瓷在它們說完後，又楚楚可憐地追加一句：“你們還要說、如果你們對我們存在半點非分之想，你們不孕不育，但兒孫滿堂！”

三隻殭屍：“你夠了！”

歹毒！實在是歹毒了！

顧念瓷：“那我去舉報……”

三隻殭屍趕緊陪著笑：“別呀～不要老是動不動就去舉報，那多傷我們的心吶！我們又不是說，對吧。”

就這樣，趙雅月看著顧念瓷把那三隻殭屍玩弄於鼓掌之中。

直播間的觀眾們：果然，剛才不是錯覺，顧念瓷就是在謀劃奸計！

於是在顧念瓷的一通操作下，三隻殭屍又陸續補了好多意味不明的話。

它們離開時的眼神，跟那個莫名死了的鏡鬼一模一樣。

趙雅月搖頭嘆息：“真是活該。”

直播間的觀眾們：你說你們，好端端的惹她幹嘛？

這下好了吧？被拿捏了命脈。

顧念瓷拿出正在錄製的手機：“稍微剪輯一下，又是一個威脅手段呢。”

趙雅月：“……啊？”

她就這麼看著顧念瓷把剛才錄製的影片，剪輯成犯罪證據。

【畫面的開始是那三隻殭屍走過來，加了字母和特效的它們猥猥瑣瑣，看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顧念瓷害怕的聲音傳來：“你們…你們不要過來！不要碰我和姐姐……我向克勞斯大人舉報你們嗚嗚嗚……”

三隻殭屍：“哈哈哈哈！你哭啊！你哭大點聲啊哈哈哈哈！我們可不怕克勞斯那臭傻逼！！！”

顧念瓷：“克勞斯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我是他的……我不能說！克勞斯大人……你在哪裡？快來救我嗚嗚嗚……”

三隻殭屍：“哈哈哈！我們就是對你們兩個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國色天香、風華絕代、花容月貌、如花似玉的女性見色起意！”

顧念瓷：“你們對我們心懷不軌，想把我們帶到小黑屋為所欲為，然後拍影片進行猥褻嗎？”

三隻殭屍：“是又怎麼樣？你們能拿我們怎麼樣？克勞斯那傻逼又能把我們怎麼樣？”

顧念瓷：“姐姐，人家害怕嗚嗚嗚……它們是壞人，你快點離開——去告訴克勞斯大人，我們只能下輩子再愛……啊！”】

直播間的觀眾們：“……”

現在的新人都這麼抽象了嗎？

錄影片也就算了，你還剪輯配音，顛倒黑白！

這實在是……太有種了！！！

趙雅月神色複雜地看著又是配音又是剪輯的顧念瓷，扯了扯嘴角：“小瓷，沒想到你還有這天賦……”

尤其是那句「臭傻逼」。

簡直毫無違和感啊！

顧念瓷：“啊～之前跟一個進女廁偷拍的女裝大佬學過。”

趙雅月：“哦…啊？？？”

進女廁偷拍的女裝大佬？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啊！

因為三隻殭屍的聲音尖銳，再加上錄製時周圍環境又嘈雜，所以顧念瓷的配音沒有太大的違和感。

顧念瓷：“你說～如果我把這影片放到劇院裡，會怎麼樣？”

趙雅月：“它們會死，我們可能也會。”

主要是，顧念瓷還把克勞斯給扯進來，萬一那傢伙破防把她們也刀了，那也太不划算了……

顧念瓷：“沒有關係啦～就算是克勞斯，也要遵守規則的哦～而且我辦事，你放心！”

趙雅月：“我怎麼就不放心呢……”

顧念瓷：“好，決定了！我們一會兒去搶那些攤位的喇叭吧！”

趙雅月：“別隨便做決定啊！”

……

原打算去其他地方逛逛，可她們好像自帶buff一樣，走到哪兒都有鬼怪前來搭訕，要不就是直勾勾地盯著她們看。

那眼神簡直要把人看穿！

不清楚是逃生遊戲故意的，還是她們長得比較正常？

又或者……這裡的鬼怪都太醜了？

當然也有好看的，但佔少數。

顧念瓷感覺在這些或熱切或好奇的視線當中、似乎還夾雜著幾分對商品的打量？

趙雅月俯下身，低聲道：“小瓷，我嚴重懷疑我們長得太可口了……它們看我們的眼神不善啊。”

由於這些視線太過於赤裸，她想不注意到都難，但它們又好像被驚豔到了？

難道是她們太好看了？

不能吧，她們特意搞了女鬼妝。

趙雅月的大腦在飛速運轉，倒也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萬一妖魔鬼怪就好這一口呢？

總不能否定人家的審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