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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歸雲謎局

踏入 “歸雲閣”,撲面而來的並非茶香,而是一股混合著檀木與鐵鏽的古怪氣息。大堂內空蕩蕩的,只有一盞昏黃的油燈在樑上搖晃,光影在牆壁上投下扭曲的圖案,像是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窺視。櫃檯後方,一個蒙著灰布的身影正在擦拭茶具,動作機械而遲緩,發出 “吱呀吱呀” 的聲響。

“來者何人?” 沙啞的聲音從灰佈下傳出,驚得林悅手中的攝像機差點滑落。

陸星辰握緊玉扳指,感受到它微微的震動,壯著膽子開口:“守閣人讓我們來的,說是這裡是天機閣的據點。”

灰布人動作一頓,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佈滿裂痕的臉,像是用陶土拼湊而成的面具。“憑證。” 他伸出乾枯的手,掌心紋路間嵌著暗紅的汙漬,不知是乾涸的血跡還是陳年茶垢。

林悅急忙翻找隨身物品,卻發現守閣人並未給他們任何信物。正焦急時,玉扳指突然射出一道金光,在空中勾勒出天機閣的令牌圖案。灰布人見狀,微微躬身,側身讓出通往內室的木門:“請隨我來。”

木門推開的瞬間,一股刺骨的寒意湧來。內室裡擺放著數十個玻璃展櫃,櫃中陳列著各種奇異的物件:纏著鎖鏈的青銅面具、浸泡在血色液體中的枯手、書頁上文字會自行遊走的古籍。最中央的展櫃裡,赫然是一個與林悅攝像機晶片極為相似的金色齒輪。

“這些都是……” 林悅湊近展櫃,攝像機突然發出高頻的嗡鳴,螢幕上雪花翻湧,漸漸浮現出一段模糊的畫面:無數身穿天機閣服飾的人在與幽冥會激戰,其中一人將金色齒輪嵌入一臺巨大的機械裝置,剎那間天地變色。

灰布人突然抓住林悅的手腕,他的面板冰冷如鐵:“不該看的別看。” 話音未落,整座茶樓劇烈搖晃,天花板的瓦片紛紛墜落。展櫃中的青銅面具突然睜開眼睛,發出刺耳的尖嘯,玻璃應聲而碎。

“是追蹤咒!” 陸星辰嗅到空氣中熟悉的幽冥會符文氣息,桃木劍已經出鞘。數十個陶土人偶從牆壁中鑽出,它們動作僵硬,手中握著鏽跡斑斑的匕首,朝著三人撲來。灰布人撕下臉上的陶土面具,露出底下佈滿咒文的真容,雙手結印,口中唸唸有詞,竟與陶土人偶一同攻向他們。

林悅的攝像機紅光暴漲,卻在觸及陶土人偶時被反彈回來。她注意到人偶關節處的符文與在鐘樓遇到的傀儡相似,大喊:“攻擊關節!” 陸星辰依言揮劍,桃木劍卻像砍在鋼板上,火星四濺。

千鈞一髮之際,展櫃中的金色齒輪突然自行轉動,發出耀眼的光芒。齒輪的光芒與玉扳指、攝像機的紅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金色光柱。陶土人偶在光柱中劇烈顫抖,關節處的符文開始崩解。灰布人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逐漸透明,化作一縷青煙消散。

“這齒輪…… 和攝像機裡的晶片有關。” 陸星辰喘著粗氣,伸手觸碰展櫃。就在指尖即將碰到玻璃的瞬間,閣樓傳來一聲冷笑:“想拿走天機閣的核心之物?沒那麼容易。” 樓梯口,一個拄著龍頭柺杖的老者緩緩現身,他的長袍上繡滿星辰圖騰,正是天機閣的標誌。

老者的目光掃過陸星辰和林悅,最後落在金色齒輪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二十年了,預言中的人終於來了…… 但你們能否承受真相,還未可知。” 他揮動柺杖,整間屋子的光影開始扭曲,三人腳下的地面突然裂開,墜入一片漆黑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