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絕望的尖叫聲在幽暗的空間裡炸開,九頭蛇腥臭的氣息已撲到她臉上。千鈞一髮之際,陸星辰胸前的玉扳指突然迸發刺目金光,一道透明的屏障瞬間將林悅籠罩。九頭蛇的獠牙撞在屏障上,發出金石相擊的脆響,震得整個空間都在搖晃。
“這是……” 陸星辰掙扎著爬起來,發現玉扳指表面浮現出古老的圖騰,溫熱的力量順著經脈傳遍全身。那些零散的記憶碎片突然瘋狂拼湊,他看見一位白髮老者在熊熊烈火中把玉扳指塞進孩童手中,而那孩童的面容,竟與自己兒時別無二致。
九頭蛇見攻擊受阻,九個頭顱同時發出怒吼,口中噴出的黑色毒液在地面蜿蜒成河,所過之處磚石盡皆消融。陸星辰強撐著站起身,桃木劍在掌心劃出一道血痕,鮮血順著劍身流淌,竟在劍刃上燃起幽藍火焰。
“以我精血,借天地正氣!” 陸星辰大喝一聲,揮劍斬向九頭蛇。劍身與蛇鱗相撞,迸發出耀眼的火花,蛇血如墨汁般飛濺而出,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林悅趁機舉起攝像機,紅光持續照射在九頭蛇身上,讓它的動作愈發遲緩。
就在陸星辰準備發動下一輪攻擊時,九頭蛇突然停止了掙扎,所有頭顱齊刷刷轉向樓梯口。那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群身著黑袍的人,他們手中舉著繪滿符文的黑色旗幟,齊聲唸誦著晦澀難懂的咒語。九頭蛇像是受到召喚,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化作一團黑霧,朝著黑袍人湧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 陸星辰不顧身體的劇痛,追了上去。林悅緊隨其後,攝像機記錄下黑袍人的一舉一動。為首的黑袍人掀開兜帽,露出一張蒼白如紙的臉,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陸星辰,我們等你很久了。”
“你們是誰?和九頭蛇有什麼關係?” 陸星辰警惕地握緊桃木劍。
“我們是‘幽冥會’,而九頭蛇,是我們獻給邪神的祭品。” 黑袍人陰森地笑著,“原本它應該乖乖待在鎮魔棺裡,直到獻祭之日,可惜被你這個多管閒事的傢伙壞了好事。不過沒關係,既然你來了,就一起成為祭品吧!”
話音未落,黑袍人手中的黑旗無風自動,地面裂開無數道縫隙,黑色的觸手從縫隙中伸出,纏住了陸星辰和林悅的腳踝。陸星辰揮劍斬斷觸手,卻發現它們越砍越多。玉扳指的光芒再次亮起,指引著陸星辰看向鎮魔棺。他突然明白,只有重新加固封印,才能徹底解決危機。
“林悅,幫我擋住他們!” 陸星辰朝著林悅大喊一聲,然後拼盡全力朝著鎮魔棺衝去。林悅舉起攝像機,紅光掃過之處,黑袍人的動作變得遲緩,那些黑色觸手也在紅光中漸漸消散。但幽冥會的人數眾多,咒語聲越來越響,九頭蛇的黑霧在他們的召喚下,重新凝聚成形。
陸星辰終於衝到鎮魔棺前,咬破手腕,鮮血如噴泉般湧出,灑在棺蓋上的符文上。他強忍劇痛,雙手結印,口中念動古老的咒語。鎮魔棺發出陣陣轟鳴,符文光芒大盛,九頭蛇的黑霧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重新被吸入棺中。
幽冥會的黑袍人見勢不妙,紛紛發起攻擊。林悅的攝像機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螢幕上浮現出一個神秘的圖案。她本能地將攝像機對準黑袍人,一道金色的光芒射出,黑袍人們發出淒厲的慘叫,身影逐漸消散。
隨著最後一個黑袍人消失,九頭蛇也被徹底封印進鎮魔棺。陸星辰力竭倒地,玉扳指的光芒緩緩熄滅。林悅連忙跑過來,將他扶起。“你怎麼樣?” 她焦急地問道。
陸星辰虛弱地笑了笑:“死不了。不過,我們似乎惹上大麻煩了。” 他知道,幽冥會不會善罷甘休,而關於玉扳指和自己身世的秘密,才剛剛開始被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