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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結尾

滄海蓮舟在寧靜星海航行了數週,船帆上的純淨白與記憶光流光暈融合,散發著柔和而堅韌的光芒。阿塵正用布條擦拭青鋒短劍,劍刃映出小婉兒在船尾晾曬蓮藥草的身影,她哼著故鄉的小調,指尖沾著淡淡的蓮香;葉念坐在船頭打磨玉劍,偶爾抬頭望向星空,目光裡少了往昔的銳利,多了幾分溫和 —— 自靈脈風暴平息後,他們終於有了喘息的閒暇。

"阿芷,你看這頁新浮現的圖譜。" 小婉兒舉著《蓮脈同源錄》跑過來,帛書上畫著四朵相依的蓮花,花瓣上分別刻著他們四人的名字。阿芷指尖劃過圖譜,輕聲道:"這是說,我們的羈絆早已融入靈脈的根基。" 話音未落,船身突然輕輕震顫,前方星雲散開,露出一片熟悉的景象 —— 那是他們初遇雙生蓮的星域,如今已長出成片的新生靈脈,隱約能看見幾個孩童在靈脈之蓮旁追逐打鬧,笑聲清脆得像風鈴。

"是當年被我們救下的靈脈幼童。" 阿塵收起短劍,眼眶微熱。當年那些蜷縮在廢墟里的孩子,如今已長成能守護家園的少年,其中一個穿著紅衣的小姑娘舉著木雕蓮花,正朝著滄海蓮舟揮手,髮間彆著的正是小婉兒當年贈予的蓮藥種子長成的花朵。

靈脈水晶旁的空地上,葉念用冰火法則砌了座石桌,小婉兒擺上親手做的蓮糕,阿芷將《蓮脈同源錄》攤在桌上,陽光透過書頁的光暈落在阿塵的劍穗上。"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你總把 ' 守護 ' 掛在嘴邊,像個小老頭。" 小婉兒戳著阿塵的手背笑,阿塵挑眉反擊:"總比某人調配蓮藥時把鹽當成糖,害得大家三天吃不下飯。" 葉念難得地笑出聲,玉劍在石桌上敲出輕快的節奏,阿芷低頭翻動書頁,嘴角藏不住淺淺的笑意。

深夜的蓮花池旁,阿塵正要將青鋒短劍插入泥土,卻被小婉兒拉住手腕。"留著吧。" 她從行囊裡取出個木盒,裡面裝著這些年收集的紀念品:葉念兄長留下的半塊玉佩、阿芷幼時畫的靈脈草圖、阿塵第一次練劍折斷的劍穗,還有她自己調配成功的第一包蓮藥。"等我們老了走不動了,就坐在池邊,給路過的孩子講這些故事。"

葉念突然解下腰間的酒葫蘆,遞給阿塵:"這是用星核蓮的花蜜釀的,當年說要等平定亂法再共飲。" 琥珀色的酒液在月光下泛著微光,四人舉杯相碰,酒液入喉帶著清冽的蓮香,混著這些年的風霜與溫暖,在心底釀成綿長的滋味。阿芷的髮間落了片蓮花瓣,葉念伸手替她拂去,指尖不經意觸到她的臉頰,兩人都紅了臉,引得小婉兒在旁偷偷捂嘴笑。

當青鋒短劍的印記融入蓮花池時,並沒有驚天動地的異象,只是池中泛起圈圈漣漪,將他們的倒影與靈脈之蓮疊在一起。阿塵忽然發現,劍身上那些象徵榮耀的印記旁,多了幾道細小的刻痕 —— 那是小婉兒刻的蓮花、葉念畫的冰紋、阿芷寫的小字,還有他自己偷偷刻下的 "同伴" 二字。

三年後,蓮花池邊蓋起四座竹屋。阿塵教孩子們練劍時,總會故意輸給那個紅衣小姑娘;小婉兒的蓮藥圃裡,葉念常來幫忙澆水,兩人偶爾會因為 "哪種肥料更適合蓮藥" 拌嘴;阿芷在竹屋前教孩子們讀《蓮脈同源錄》,陽光穿過她的髮梢,落在書頁上的光斑像跳動的星星。

某個落雪的清晨,阿塵推開窗,看見小婉兒正把暖爐塞進葉念懷裡,阿芷站在廊下望著他們笑,遠處的蓮花池冒著熱氣,池中央的靈脈之蓮上,落著一片帶著四人溫度的雪花。他握緊腰間的青鋒短劍,劍穗的玉蓮花輕輕晃動,彷彿在說:所謂永恆,從來不是孤獨的守護,而是有人與你並肩,把日子過成值得回味的故事。

劍蕩江湖的傳奇,最終化作了竹屋前的裊裊炊煙,化作了孩子們的琅琅書聲,化作了同伴間相視一笑的默契 —— 在守護靈脈的使命之外,這份帶著煙火氣的溫暖,才是最動人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