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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憶海尋蹤

滄海蓮舟駛出星核星域三日,船帆上的星核蓮光紋突然轉向一片泛著珍珠母光澤的星雲。這片星雲不同於以往的實體星域,船身駛入時竟毫無阻礙,周圍的星光化作流動的記憶碎片 —— 有雙生蓮初綻的純粹光影,有守蓮者歷代傳承的誓言低語,甚至能看到阿塵幼時在蓮池邊練劍的模糊剪影。

“是‘記憶之海’,由所有靈脈的集體記憶構築的界域。” 阿芷捧著《蓮脈同源錄》,帛書此刻化作半透明的琉璃狀,書頁上的文字在記憶碎片中時隱時現,“憶魂者,生於記憶的裂隙,若記憶碎片過於混亂,他們便會失控。” 話音剛落,記憶之海的深處傳來悠長的嗚咽,一群身披記憶殘片的 “憶魂者” 緩緩浮現,他們的身形由無數記憶碎片組成,有的手持古代靈脈戰士的武器,有的穿著早已消逝的靈脈族群服飾,雙眼閃爍著迷茫與痛苦的光芒。

一頭手持古老巨斧的憶魂者朝滄海蓮舟走來,巨斧揮動時,周圍的記憶碎片突然倒轉 —— 阿塵看到自己七歲時練劍失敗的畫面,小婉兒憶起第一次調配蓮藥時的手忙腳亂,葉念則被捲入與兄長決裂的記憶漩渦。“他們會勾起最深刻的記憶,讓我們迷失在過去!” 阿塵的青鋒短劍爆發出三十八道靈脈之蓮的光芒,劍刃劃破記憶倒轉的軌跡,將三人從各自的記憶漩渦中拉回現實。

那持斧憶魂者再次揮斧,這次記憶碎片組成一道巨大的記憶牆,牆上浮現出靈脈體系曾經遭受的災難 —— 共生蓮被破壞、新蓮被阻撓、孕蓮被冰封…… 一幕幕慘狀衝擊著眾人的心神。阿塵深吸一口氣,將星核蓮的冰火法則注入劍招,“蓮心定魂”,劍刃劃出的蓮紋如磐石般穩固,記憶牆在蓮紋前寸寸碎裂,“過去的災難是警示,不是枷鎖!” 他的聲音帶著穿透記憶的力量,讓持斧憶魂者的動作出現一絲停滯。

小婉兒的蓮形權杖揮灑出能安撫心神的蓮藥精華,精華落在憶魂者身上,他們迷茫的眼神出現片刻清明。但更多的憶魂者被驚動,他們聚集在一起,記憶碎片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網中浮現出無數靈脈生靈的痛苦記憶。葉唸的玉劍舞出 “冰火清心” 之式,冰火法則在網中穿梭,將痛苦記憶與溫暖記憶分離,網中的憶魂者們感受到溫暖記憶的力量,動作漸漸放緩。

阿芷突然發現《蓮脈同源錄》的琉璃書頁上出現一道微光,順著微光望去,記憶之海的中心有一朵由純粹記憶能量組成的 “憶蓮”,憶蓮的花瓣上流轉著所有靈脈的起源記憶。“憶魂者失控是因為憶蓮的光芒變弱了!” 阿芷指向憶蓮,“必須讓憶蓮重新綻放,才能穩定記憶之海!”

阿塵立刻帶領眾人衝向憶蓮,憶魂者們組成人牆阻攔。他的青鋒短劍此刻化作記憶之劍,劍刃上浮現出他們一路走來的記憶 —— 初遇雙生蓮的好奇、守護共生蓮的決心、見證新蓮誕生的喜悅…… 這些記憶與憶魂者的記憶產生共鳴,人牆出現一道道縫隙。“我們的記憶與你們同源!” 阿塵的劍招不再帶有攻擊性,而是充滿了理解與接納,憶魂者們的巨斧、長矛在接觸到他的劍刃時,紛紛化作無害的記憶光塵。

當眾人來到憶蓮旁,發現憶蓮的花瓣上佈滿了細小的裂痕,那是記憶被遺忘或扭曲造成的。阿塵將青鋒短劍插入憶蓮旁的記憶土壤,三十八道靈脈之蓮的光芒順著劍身流入憶蓮,小婉兒注入蓮藥精華修復裂痕,葉念用冰火法則穩定憶蓮的能量,阿芷則將《蓮脈同源錄》的琉璃書頁覆蓋在憶蓮上,書頁上的文字與憶蓮的起源記憶相互印證。

憶蓮在眾人的努力下重新綻放,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記憶之海。失控的憶魂者們在光芒中漸漸平靜,他們的身形化作純粹的記憶光流,融入憶蓮之中,成為記憶之海的一部分。記憶之海的記憶碎片不再混亂,而是有序地流轉,呈現出靈脈體系從誕生到發展的完整歷程。

阿塵拔出青鋒短劍,劍刃上多了一道憶蓮的印記,與之前的星核蓮印記相互輝映。滄海蓮舟的船帆在憶蓮的光芒中,多了一層由記憶光流組成的光暈。“記憶是靈脈的根,忘記過去,就無法走向未來。” 阿芷合上已恢復原狀的《蓮脈同源錄》,輕聲說道。

阿塵握緊青鋒短劍,劍刃指向記憶之海的出口:“帶著這些記憶,我們繼續前行。” 劍蕩江湖的傳奇,在記憶之海的光芒中,帶著過往的印記,駛向更遙遠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