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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來自傷疤的預警

“需要我幫你鍛造什麼呢,波特先生?”

弗立維教授施了個小咒,令講臺上的教具組合成一把小椅子,坐在上面安逸地問道。

“嗯,我需要您幫我鍛造一把劍,能夠施放魔咒的劍……”

哈利解釋道,“相當於擁有魔杖的功能,不過平時還能拿著解決一些小麻煩的劍。”

魔法和近戰能力,哈利當然是全都要。

弗立維教授眯了眯眼睛,輕聲說道:“很有想法的創意,波特先生。但是,這種創意早在一千年前,就被你們格蘭芬多的創始人提出來了。如果行得通的話,現在格蘭芬多的人使用的就不是魔杖,而是你設想的魔劍了。”

哈利聞言有些失落,遺憾地問道:“為什麼呢?”

“在我年輕的時候,我也曾對長劍愛不釋手。但我們畢竟是巫師,哈利,而魔杖是數千年來巫師們摸索出的,最佳施法的工具。魔杖的材質因施法者的差異而有所不同,有的魔杖較為堅韌,有的更加柔和……”

“但再堅韌的魔杖,硬度也無法與長劍相提並論,長劍也無法成為釋放魔法的載體——因為它太硬了,過於密集的質量,會導致巫師的魔力難以在長劍之中流動並釋放。”

弗立維教授停頓片刻,指了指哈利巫師袍裡的魔杖,小聲說道:“更何況,當著自己魔杖的面提出這種說法,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哈利掏出了自己的魔杖,冬青木製成,杖芯為鳳凰尾羽,十一英寸長。

它安靜地躺在哈利的手心中,一動不動。

“好吧,看來你的魔杖對你有著足夠的忠誠。”

弗立維教授咳嗽一聲,給哈利留了一點希望:“除非你能夠找到一種極度堅硬,又對魔力高度親和的材料,否則這個設想永遠無法實現。”

“我明白了,教授。”

“據傳,戈德里克·格蘭芬多曾經為他的學院留下了一把寶劍,說不定會對你有所啟發。”

弗立維教授笑著說道,“我知道年輕人的想法不會輕易破滅,因為我也是從那個階段過來的……你不妨先試著找到它。”

哈利點點頭,將這個重要的資訊默默記下。

……

吃完晚餐回到公共休息室時,已經是夜晚了。

喬治和弗雷德正在下巫師棋,羅恩坐在他們旁邊指點江山。

受到哈利誇獎的羅恩備受鼓舞,連素來欺負他的兩個哥哥,羅恩都不放在眼裡了。

“弗雷德,這一步棋如果不是巨怪的腦子,絕對下不出來。”

“喬治!你的眼睛是被蝙蝠精糊住了嗎?這麼香嫩的馬你不吃,想著留下來生小馬駒嗎?”

說著說著,羅恩嘆了口氣,一臉惆悵:“別說比爾了,你們連查理一半的智商都夠不著……”

喬治和弗雷德越聽越沉默,交流了一下眼神:

‘這小子今天怎麼回事?’

‘你沒給他吃些壯膽子的魔藥吧?’

‘沒有啊。算了,管他這那的……’

‘盤他!’

一臉鄙夷的羅恩很快就被兩個親哥哥放倒在地,瘋狂蹂躪,赫敏坐在不遠處寫論文,偶爾抬起頭看看他們,眉宇間寫滿了難以理解。

西莫和迪安幫忙按住瘋狂掙扎的羅恩,喬治掏出魔杖,就要在羅恩臉上盡情作畫。

巫師棋的棋子們瘋狂鼓掌,為眾人歡呼喝彩,被壁爐烘得暖乎乎的休息室滿是溫馨的氛圍。

“哈利,快救我!”

絕望的羅恩看到剛走進公共休息室的哈利,連忙高聲呼救,聲音悽慘。

哈利愣住了,一時間還以為他們在舉行什麼怪誕的魔法儀式。

但這個場景又有點眼熟,讓他想起了在卡塞爾學院時,路明非也是這麼被幾個關係好的學長架著,提溜著雙腿往門上撞去,口中還喊著“阿魯巴”之類的奇奇怪怪的話。

哈利搓了搓手,有點想加入,不過還是正事要緊。

“喬治,弗雷德,可以先暫停一下嗎?我有點事情想要請教。”

“當然。”

“我的榮幸。”

喬治和弗雷德一人夾住羅恩的一條胳膊,抬起頭來笑嘻嘻地說。

“你們知不知道,格蘭芬多的寶劍放在什麼地方?”

哈利別過頭去,不忍直視羅恩投來的瘋狂求救的眼神。

“當然——”

“不知道。”

“這才開學不到一週,你也聽說那個傳聞了?”

“只有最勇敢的人才能拔出格蘭芬多寶劍,但我們連從哪兒拔都一頭霧水。”

“這兩年來,我們夜遊這麼多次,就是為了……”

“喬治!”

紅髮雙胞胎一人一句,語速很快,直到喬治不小心說漏什麼事情之後才停下來。

“或許你可以問問鄧布利多,城堡裡沒有秘密能夠瞞得過他。”弗雷德提了個建議。

“好的。”

哈利低著頭往宿舍走去。

校長那雙湛藍如寶石的眸子彷彿能直視人的內心,他並不想太早與鄧布利多接觸。

身後似乎有人在喊哈利的名字,哈利搖了搖頭,加快了腳步。

錯覺,一定是錯覺。

……

在霍格沃茨城堡待了幾天,哈利終於慢慢放下內心深處的戒備。

海格說得對,這裡果然是巫師們學習的天堂,至少哈利沒發現有什麼危險。

這天是週三,小巫師們迎來了第一節黑魔法防禦術課。

格蘭芬多與赫奇帕奇的新生們從城堡的不同方向往教室趕。

“聽說奇洛教授是從拉文克勞畢業的,我看不怎麼像。”

“我覺得也是,說話磕磕絆絆,腦子看上去也不太靈光……”

“他去年好像在羅馬尼亞,被一隻吸血鬼嚇破了膽。”

“他真的能教會我們黑魔法防禦術嗎?”

小巫師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羅恩幽怨地小聲說道:“別拿學院說事啊,格蘭芬多的人還會見死不救呢!”

“這是在鍛鍊你啊,羅恩。真正的勇士是不會被這點小小的困境絆住腳步的,你要勇於反抗。”

哈利隨口胡謅道。他見過卡塞爾學院裡不少生死別離,雙胞胎與羅恩之間充滿親情的溫馨互動,他不想去幹涉。

羅恩哼哼唧唧的,沒有說話。

眾人一路打鬧,來到城堡三樓的教室。

綠瑩瑩的燭火在天花板吊燈的玻璃罩裡搖曳,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郁的大蒜味。

奇洛教授已經在教室裡了,他後腦勺包著白色頭巾,身穿灰色的古樸長袍,令哈利想起了東方某個一言不合就載歌載舞的奇葩國度。

【等等。】

哈利突然停下了腳步,摸了摸額頭上的傷疤。

有那麼一瞬間,傷疤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感覺,像是被蚊子叮咬了一口。

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但一種異樣的情緒在哈利的心中揮之不去。

這道傷疤彷彿與生俱來,據海格所說,是魔法界中一個名為伏地魔的黑巫師留下的。

不管是在姨媽家裡,還是在龍族世界,這道傷疤都沒有過絲毫異常。如今,有著任何風吹草動,哈利都不會放鬆警惕。

他環顧著教室,在心中默唸:

【解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