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
蘇浩看著進門推銷的白象，也不急著趕他走。
白象自顧自在附近蒲團趴下，有些狐疑，“嗯？你怎麼會這麼問？”
“我一直以為，你是上界某方勢力的強者轉世或者後代。
沒覺醒？也不像啊，可要說你是本來就屬於下界，又不是人王，此等資質和實力，未免太離奇了！”
它凝視蘇浩，問出一直埋藏心底的問題，蘇浩來歷。
“別轉移話題。你要是想找我閒聊，我沒空。”
蘇浩擺擺手，想要趕走白象。
“兩個問題之間怎麼可能沒聯絡，你若是來自上界，不可能不知道歡喜聖禪功的厲害。
那是佛宮三世尊之一歡喜世尊在混沌陰陽石下頓悟萬年，創造出來的頂級聖功。
任何有點見識的仙界強者，都不會輕視此功，就算不修煉，也絕對屬於頂級收藏之一。”
白象越發嚴肅。
“我和上界沒有任何關係。”
蘇浩開始對歡喜聖禪功感興趣了，仙界頂級功法？
白象欲言又止，想要追問下去。
蘇浩打斷它，“好了，說說歡喜聖禪功吧，有什麼厲害之處？”
白象卻沒有繼續談歡喜聖禪功，而是講起了修行的一些原理，“天下法門千萬，有金木水火土陰陽等劃分。
而它們明面上從所利用的靈氣屬性來劃分。
本質上，是和各自所屬的天地法則有關。
利用法則的叫做法術，以咒語、靈力驅動，與法則共鳴，其自身並不蘊涵法則。
這種方式，往往需要付出某種代價，比如靈力、氣血等。
已經開始觸及不同程度法則，哪怕只蘊涵一絲，叫做神通。
在神通面前，大部分法術只有被碾壓的份兒。
真正的頂級神通、功法，少之又少，最低都能讓修煉者最終掌握法則之力。
神通、功法都是修行者接觸、利用、掌握法則之力的必要手段。
天底下，想靠自己無中生有就獲得法則的，只有鴻蒙初始的世尊、聖人才能做到。”
白象侃侃而談，越說越興奮，能給蘇浩當老師，無形中獲得了不少優越感。
蘇浩暗暗沉思，按白象的說法，自己手頭上真正上得了檯面的，也就凌霄四帝劍和混沌輪迴真章。
“掌握法則，換句話說，就是果位。”
“不管你在下界如何強大。
你們這些沒有仙門、大族背景的修士，飛昇後在仙界的地位便與果位息息相關。
大部分沒有修出果位的修士，也就只有當僕人、當兵、挖礦的命。”
它正要往下說，卻突然停住，默默又回到歡喜聖禪功上，“歡喜聖禪功是直通陰陽法則大道的頂級功法。哪怕當做輔助功法，對你混沌輪迴真章也大有裨益。”
“要說主次的話，我更希望你主修歡喜聖禪功。
你那混沌輪迴真章雖然霸道，但力量太雜，果位難定，多半是沒法獲得果位的。
我就沒聽說過個這這門功法，有誰修出了果位。
到了仙界，你還是要換其它功法的。”
白象眼神閃爍。
“還有什麼沒說的？”蘇浩看出了它有些遮遮掩掩。
“呃，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也不遮掩了。
主動找你，建議你修煉歡喜聖禪功，我有私心。
你修了這門世尊功法，便是我佛宮的人了。
自然要助我輔佐人王。”
白象索性說開，深知遮遮掩掩，反而會讓蘇浩懷疑，從而不願意配合。
蘇浩笑了笑，並不意外它這一目的，“你所說的輔助，還包括讓你免費住在棲鳳山，放開仙氣任你修行，全力幫助菩提樹成長？”
“當然，這是必須的。一切最終都是為了抵禦大劫。你作為人族一份子，於情於理，都不應該拒絕我。”
白象大義凜然道。
蘇浩恰恰不吃這一套，不信所謂大義，搖搖頭，“你拿歡喜聖禪功，我可以讓你今後都住在棲鳳山，並且對你和菩提樹仙氣供應加一成。”
“才一成！”
白象一下子站起來，“開什麼玩笑，世尊創造，仙界頂級聖功，才這麼點東西想換走。”
“這麼點東西？你想啊，你要住在這裡千年、萬年。
就算費用保持不變，一個月一顆道丹，凡間所有勢力積蓄全加起來，都不夠啊。”
蘇浩回答道。
“你想要聖功，還不願意輔佐人王？”白象冷靜了些許，想明白本質問題。
蘇浩面不改色，沒有回答，算是預設了。
白象坐下後，又沉默了一會兒，“也對，什麼法則、果位，對你一個下界修士來說，太遙遠了。
天地規則束縛，聖功大部分奧妙，凡間無法利用。
我三言兩語，也說服不了你，相信人王和凡間大劫的說法。”
蘇浩微微一笑，不是不相信，而是就算有，他也不願意屈居人下，貢獻資源為所謂的人王服務。
“我可以給你歡喜聖禪功第一卷，恰好包含大乘境的內容，但仙氣供應要增加三成。”
白象眼眉低垂。
實際上，它手頭上也就這麼多內容。
當年才出生沒多久，神通初現，無意間溜到了世尊住處，偷看到這部分內容。
還沒看完，就被世尊趕走了。
“好。”蘇浩爽快答應，儘管能夠再壓一壓價，但一成還是三成，其實沒什麼區別。
一杯水增了三成，又有多少呢？
“哎，沒想到我堂堂佛門的聖獸，要淪落到跟人討要仙氣的地步。”
白象一陣唏噓，一邊透過秘法給蘇浩傳授第一卷歡喜聖禪功的內容。
它回到庭院不久，感受到更濃郁的仙氣，看著歡喜搖擺的樹苗，這才略微開心。
“修了歡喜聖禪功，就由不得你加不加入佛宮了。”
白象暗暗想著。
功法上沒有任何問題。
一來但凡聰明人，都清楚良禽擇木而棲，嚐到甜頭，還能捨棄？
二來天地間的果位早有歸屬，陰陽果位屬於佛宮掌管範圍，要修行此道，最終都得向佛宮低頭。
只要蘇浩他將第一卷練成七八成，就會想明白其中利害關係。
精舍裡，蘇浩一遍又一遍研究歡喜聖禪功。
三天後，他忽然發笑，“這樣一來，就算我不是人王，也能用到瑤池天女了，只是……要與人王作對，與大勢逆行，有些不理智了。
既然佛宮勢力都在等待那位人王，其餘勢力難道還對人間大劫一無所知？
修士、神仙，都是無利不起早，大危機往往有大利益。”
與此同時，天元洲北邊，三百蛟龍鑽出海面，飛至半空，化作城池般的烏雲，氣勢洶洶飛入天元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