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師掄鐵棍追著五階魔法師揍?我瞎了?”
“這畫風崩得親媽不認!司馬仙確定不是狂戰士偽裝的?”
“牧師聖殿的臉……被這光頭按在地上摩擦!”
“辣眼睛啊!”
角落,牧師聖殿五階選手陸熙捂著臉,指縫間透出羞憤。
初賽時,他就是被這光頭一棍子掄飛的!奇恥大辱!誰來收了這妖孽?!
“哥哥…”身旁的採兒輕輕拽了拽羅楓衣袖,空洞的眼眸滿是茫然,“我…感知到的能量碰撞好狂暴混亂…牧師和魔法師,是這樣戰鬥的嗎?”
“噗嗤…”羅楓忍俊不禁,“別說你,連我都……看不懂了。魔法師玩龜縮,牧師主攻掄棍…聞所未聞!”
漫長的十分鐘,在司馬仙不知疲倦的狂轟濫炸和林鑫“哥有藥”的碎碎念中度過。
“比賽結束!勝者,牧師司馬仙!”裁判高喊。
“啥?等等!”林鑫從“龜殼”後探出頭,一臉抓狂,“他還沒破我防呢!”
裁判嘴角瘋狂抽搐:“他是牧師你是牧師?時間到!滾下去!兩個奇葩!”
“嘿嘿,哥是牧師,你個傻叉!”司馬仙得意扛棍,朝陸熙方向炫耀著爆炸的肱二頭肌。
羅楓看完,啞然失笑:“真是…開眼界了。”
主席臺上,騎士聖長韓茨指著場下扛棍的光頭猛男,揶揄地看向弱水:“弱水樞機,貴殿的種子選手…路子夠野啊!哈哈!”
弱水嘴角抽搐,強顏歡笑。
次日,迴圈賽第二輪:戰士羅楓VS牧師司馬仙!
試煉場上,裁判瞥了眼凶神惡煞的光頭“牧師”,昧著良心宣佈規則:“鑑於牧師職業不擅攻伐,凡牧師參賽,只需在對手攻擊下堅持十分鐘不敗,即判為勝!比賽——開始!”
“吼!聖光爆震!”司馬仙先發制人,光頭青筋暴起,玄鐵大棍狠狠頓地!
嗡!
一圈凝實的金色聖光衝擊波猛然炸開,帶著強烈的震盪之力席捲向羅楓!
這招對付法系效果拔群,足以打斷施法。
羅楓嘴角微揚,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輕鬆避開衝擊波核心,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殘影。
“聖光之錘!”司馬仙一擊不中,毫不氣餒,大棍高舉,濃郁的聖光竟在棍端凝聚成一柄巨大的金色光錘,帶著淨化與沉重雙重威壓,狠狠砸落!氣勢驚人!
“有點意思。”羅楓輕笑,雷刀甚至未曾出鞘。他腳步輕移,身形如風中柳絮,精準地擦著光錘的邊緣掠過。
那沉重的威壓,對他高達千點的外靈力而言,如同清風拂面。
司馬仙連續猛攻,聖光技能層出不窮,聲勢浩大,卻連羅楓的衣角都未能沾到。
羅楓如同閒庭信步,在石柱間遊走,偶爾屈指一彈,一道凝練的雷光便精準地擊打在司馬仙的棍身或護體靈力薄弱處,震得他手臂發麻,氣血翻騰。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眼看十分鐘將至,司馬仙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啊——!!!”他仰天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狂暴怒吼!
全身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膨脹,將本就緊繃的牧師長袍撐得寸寸碎裂!
面板變得赤紅,血管如蚯蚓般凸起,雙眼更是佈滿血絲,狂暴兇戾的氣息沖天而起!
“狂…狂化?!!”
“臥槽!牧師狂化了?!”
“我眼瞎了還是世界瘋了?!”
全場瞬間炸鍋!連主席臺上的大佬們都霍然起身,臉上寫滿了驚駭與荒謬!
狂化!
這是連狂戰士都未必能掌握的狂暴秘技!竟然出現在一個牧師身上?!
牧師聖殿的臉…這次怕是要丟到異位面去了!
狂化後的司馬仙,力量、速度、氣勢暴漲!
他捨棄了所有聖光技能,掄起大棍,如同發狂的兇獸,帶著撕裂一切的蠻力,瘋狂砸向羅楓!
棍風呼嘯,空氣都被抽爆!
無錯書吧“這才像點樣子。”羅楓眼中終於露出一絲認真。
鏗!
雷刀出鞘!刺目的藍紫色電弧瞬間纏繞刀身!
面對司馬仙狂化後的絕命衝鋒,羅楓不退反進!
“雷鳴斬!”
一道凝練到極致的雷霆刀光,撕裂空氣,後發先至!
轟——!!!
刀棍相交!刺耳的金屬碰撞聲與雷霆爆鳴響徹全場!
想象中僵持的畫面並未出現!
那狂暴無匹的玄鐵大棍,在蘊含著恐怖外靈力與霸道雷屬性的一刀面前,如同朽木般被硬生生斬斷!半截棍身旋轉著飛上半空!
雷刀去勢不減,刀揹帶著狂暴的雷霆之力,重重拍在司馬仙赤紅的胸膛!
砰——!
一聲悶響!
司馬仙狂化狀態被硬生生打斷!
膨脹的肌肉瞬間萎靡,赤紅的面板迅速褪色。
他如同洩了氣的皮球,龐大的身軀被拍得離地倒飛,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狠狠撞在防護光幕上,滑落在地,徹底昏迷過去。
只剩半截的鐵棍,“哐當”一聲掉在旁邊。
全場死寂!
狂化牧師,依舊被一刀鎮壓!絕對的碾壓!
裁判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震撼,高聲宣佈:
“比賽結束!戰士羅楓,獲勝!”
羅楓收刀入鞘,平靜地掃了一眼昏迷的光頭,轉身離場。留下身後一片敬畏與凌亂的目光。
……
“能送我回酒店嗎?”採兒的比賽結束。
“自然可以。”羅楓應得乾脆,主動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掌。
入手溫潤柔軟,宛如上好的暖玉,五指修長而白皙。
當他的指尖無意間拂過她手上的勿忘我戒指時,採兒的手腕幾不可察地輕顫了一下,指節下意識地收緊,彷彿抓住了什麼失而復得的珍寶。
“你住哪兒?”羅楓問。
“走出試煉場後,向前七十六丈,右轉三十八丈,再左轉二十三丈。”
採兒的聲音如浸霜雪,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篤定,每一個數字都清晰無誤。
羅楓瞭然,默契地放緩了腳步。
兩人並肩,踏著暮色前行。
少女周身縈繞著清冷如月的氣息,幾縷淡紫色的髮絲被微風撩起,不經意拂過他的鼻尖,留下若有似無的淡雅幽香。
她安靜地跟隨著他的牽引,手中的青竹杖偶爾輕點地面,發出細微而規律的“篤、篤”聲,在這漸趨寂靜的長街上,盪開一圈圈無形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