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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乖巧?假的!

那邊一群大人嘴上真真假假,你陰陽我一句,我擠兌你一下,一番唇槍舌戰看得張薇薇兩眼放光。

那表情,那眼神,那動作,一字一句,一招一式,都暗藏玄機,這些人個個都是老狐狸,我得抓緊時間好好看看。

‘嘖嘖嘖,關大老爺,這稱呼,是在調情吧?可惜吳邪已經不是原來那朵容易害羞的小白花,現在(閃亮登場的特效)站在你面前的是鈕鈷祿氏邪帝,遇到請立刻逃跑!’

迫切找人分享八卦的張薇薇往旁邊拍去,“鴨梨,鴨梨,你看他們,鴨梨!”

張薇薇的驚呼聲引來眾人的注意,吳邪快步走過去。

黎簇跌坐在地上,臉埋在張薇薇的脖頸處,看不清神色,喉間溢位壓抑的嗚咽聲,痛苦不堪的樣子悉數落在身後的馬老闆眼中。

“關根,處理好你的人,我的隊伍不需要廢物!”

馬老闆捂著鼻子嫌棄的後退,眉宇間盡是不耐煩,旁邊那個女子扭著腰陪在身邊,嘴裡發著牢騷,“老馬,你看你都找了些什麼人啊?”

旁邊的眾人神色嘲諷的看著吳邪,個個都是一副看笑話的混蛋模樣。

“廢物在工程製造業上指代殘次品,和鴨梨並不相符。”

張薇薇握住黎簇泛白的指尖,一字一句的說道,“黎簇只是中暑引發的暫時性腦供血不足,喝點藥就好。”

“對啊,我這助理平時身體壯得像頭小牛犢子。這就是前幾天熬夜剪片子累壞了。要不是我急著來見馬老闆,孩子也不會病倒。”

吳邪蹲下身子,呼了一把黎簇的短髮,笑笑說道,“蘇老闆,熱鬧看夠了?”

蘇難挑眉,這才招呼手下離開。

去找嚮導的路上,黎簇枕在張薇薇腿上,閉著眼睛不知是睡是醒,臉色倒是正常,就是耳朵紅得滴血。

“鴨梨,你還噁心嗎?”張薇薇小聲問道,“要不要再喝點鹽水。”

吳邪墨鏡下的眼神晦暗不明,登機前的那條簡訊縈繞在心頭,隱隱有些不安,‘黎一鳴因傳播淫穢影片被捕入獄。’前期調查沒發現他有這種惡習啊。

“我好多了。”

“好了就起來,你佔便宜沒夠啊!”吳邪心裡不爽,嘴上長刺,“一個大男人,坐個車居然還能中暑,你都不如個小姑娘,真丟人!”

“不是,鴨梨生病是因為他的傷,而他的傷是你間接造成的。”

黎簇眯著眼睛往後一攤,衝著吳邪面露挑釁,那‘狗仗人勢’的小眼神看得吳邪手癢,想打小孩。

“你頂嘴的思路挺清晰啊,什麼人都敢得罪。”吳邪猛打方向盤,晃死你這熊孩子。

“沒有頂嘴,我說的是實話。”小姑娘天然下垂的眼尾,顯得格外無辜。

“哼,到了,下車。”

一下車,迎面撲來的風裹著細沙,打在臉上像小針扎似的,張薇薇捂著臉瑟縮著跟在三人身後,不停的跺腳,走一步跺三下。

“你跳大神呢?”吳邪放慢步子,和張薇薇並排,“準備召喚土地公出來許願啊?”

“不是,我腿困。”小姑娘委屈的轉過半邊腦袋,“小腿又麻又脹,痠痛,不舒服,我感覺是坐車時間太長導致的。”

“哦。”吳邪漫不經心的點頭,眼神戒備,觀察著周圍的情況,“那能怪誰啊,是你的鴨梨連累你來這的。”

“不是。”

吳邪眉心一跳,他實在不想再聽到這個詞了。不是、不是,說一句頂一句,這小姑娘只是看著乖巧。

房間裡,“幫個忙啊。”

黎簇和王盟手忙腳亂的將屍體放在地上,試完鼻息後,宣告死亡。

張薇薇站在離屍體最遠的角落裡,一門心思欣賞牆上的獸皮,一眼都不敢往屍體那邊看。

吳邪摸了摸桌上的白餅,還熱著,撕了一小塊放進嘴裡,看著滿牆的酒瓶,毫無反應。

“人都死了,你還有心情吃東西,你這人怎麼這樣?”黎簇在一旁崩潰跳腳,他剛剛抱了死人啊!

“人都死了,我能怎麼辦?”吳邪望著牆上露出的車頂,神色愈發淡然,準備搞事情。

返程的車上,馬日拉抱著酒心滿意足的聞著、喝著,搖頭晃腦的感嘆著,“好酒,好酒啊。”

“哎,小老闆。”馬日拉喝得開心呢,話自然就多了,伸手拍拍副駕,“小老闆,你和你哥哥長得真像啊!這眼睛,都是這樣滴。”手上還比劃著,“下垂滴,不過你比你哥哥長得好看多了!”

張薇薇瞄了眼吳邪的臭臉,笑意浸軟了眉眼,“謝謝伯伯誇獎。”

“哎,好說了,好說。”馬日拉湊近了些,“小姑娘,我和你說哦。古潼京真的鬧鬼哦,沙漠裡的魔鬼,會吃人滴。它會把你困在裡面。”

馬日拉揮舞著手臂,擠得黎簇直翻白眼,嘴裡還哼著不知名的調子,“一點、一點吸乾你的血肉,吞噬你的靈魂,吃幹抹淨,將你永遠留在那裡。”

“嗯嗯,伯伯。”張薇薇聽得仔細,不住的點頭,馬日拉看著她的模樣,欣喜若狂,又看看吳邪,試探的問道,“那關老闆,我們不去了?”

“想得美!”黎簇率先開炮。

這個壞老頭子,剛剛裝屍體嚇人,現在又講鬼故事嚇人,士可忍孰不可忍。

“你都喝了我們的酒了,還想不去找海子,想得美。不去就把酒還我,還我!”

說著就去搶馬日拉懷裡的酒,年輕氣壯的小夥子居然沒搶過一個小老頭子,黎簇臉都氣紅了。

一旁的王盟也在添亂,後座亂成一團,倒是衝散了對未知的恐懼。

“出發。”

蘇難一聲令下,浩浩蕩蕩的數十輛車駛向沙漠,亡命之旅正式啟程。

中途下車休息,薇薇蹦來蹦去。黎簇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了良久,迷茫、掙扎、內疚、恐懼,這些情緒每時每刻都在折磨著他,舌尖泛出的血腥味是他懺悔的證明。

“關老闆,”馬日拉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扯著吳邪就走,“你來,那邊,我發現不得了的東西。”

吳邪好奇的跟上。

馬日拉喝了口酒,指著遠處的二人說道,“你家助理對你妹妹啊,圖謀不軌!”

吳邪轉身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神經病啊,誰要知道這些啊!誰要看這些啊!

“哎?哎!哎。”馬日拉搖搖頭,繼續偷看。正看得起勁兒,被身邊的吳邪嚇得一抖,“關老闆,你咋又回來了麼?”

“薇薇,你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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