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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爭吵與妥協

說幹就幹,葉子除了做兼職,其他時間幾乎都泡在圖書館了。有好幾個城市的公告發的比較早,眼看著就要考試了,可不能鬆懈。

傍晚的圖書館照樣座無虛席,厚厚一疊a4紙被寫得滿滿當當的,盯著上面勾勾畫畫的內容,葉子有點愁,進展很不順利,一些細節的知識點記不清了,但考得比較詳細。‘這可怎麼辦啊?’葉子苦惱的趴倒在桌上。

“葉子,你怎麼了?”宋雲寒推了推葉子,蹲在一邊壓低聲音。

“嗯?”葉子低頭看著他“沒事,趴會兒,有點累了。”

“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

“沒有,晚上我得去兼職。”

“嗯,好吧,那我先走了。”

一路上,宋雲寒都在思考怎麼可以不留痕跡的去酒吧製造偶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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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累了吧,人怎麼能這麼多啊。真的是事兒都往一堆趕。’葉子在鏡子前捶打著自己的胳膊,好酸啊。

想想負債,想想存款,嘆了口氣,葉子認命的繼續幹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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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付聞櫻放在手中的茶杯,抬頭看向站在面前的許沁。

“媽媽,我和宋焰在一起了。”許沁低著頭站在那裡,能說出這句話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許沁自嘲的笑笑“媽媽,我只想和宋焰在一起。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感覺自己是個活生生的人。”

付聞櫻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好啊,房子、車子。”付聞櫻一字一句的說著,許沁的臉色慘白,“鑰匙留下,你可以走了。”

“媽媽。”許沁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是要趕我走嗎?”

“是你自己不要這個家的,為一個那樣的人,你不聽不管不顧。你在除夕夜騙自己的爸爸媽媽和哥哥,上趕著去別人家裡幹活。”付聞櫻看著許沁,語氣仍然平靜。

“媽媽,我那是。”許沁顫抖著後退,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我只是不想惹你們生氣。”

付聞櫻看著自己從小盡心盡力養大的女兒,為了一個男人,三番四次的和家裡鬧,心裡的無奈和難過無人知曉。

“現在,兩個選擇,留下來繼續做你的孟家大小姐。”付聞櫻抬眼看了一眼許沁,輕嘆一口氣“走出去,和宋焰在一起,就當我們家從來沒有養過你。”說完閉上眼睛,等待許沁做出選擇。

一片沉默中,兩個人的心裡都是難以訴說的難過和不解。

‘為什麼她就是不肯聽我的呢?’

‘為什麼媽媽就是不同意呢?’

努力止住眼淚,許沁堅定的對付聞櫻說道,“媽媽,對不起。我不想離開家,但我是真的愛宋焰。等您氣消了我再回來看您和爸爸。”

響起的關門聲重重地敲在了付聞櫻地身上,付聞櫻睜眼睛看著桌上的鑰匙,有些生氣‘我就是這麼教你的。你都說了不想離開家,那還把鑰匙放下是什麼意思。’

哭著跑出家門的許沁茫然的回頭看著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家,‘就一定要在愛的人和父母之間選擇嗎?為什麼我不能和宋焰在一起,我是爸爸媽媽養來聯姻地工具嗎?’

“孟總,付總來了。”助理小跑著推開辦公室的門,提前給孟宴臣報信。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孟宴臣起身去迎接媽媽,心裡大概知道是許沁的事情。

“媽媽。您來了。”

“嗯”付女士笑著看著自己的兒子,成熟穩重,一表人才、翩翩君子,不錯。

“週末都不回家,我來看看你。”母子兩個坐在沙發上閒聊。

“怎麼了?和公司股東有分歧啊?”

“沒有。媽,我自己有分寸,您就別操心了。”孟宴臣有些煩躁,“公司沒問題,就是太忙了沒時間回去。”

“是嗎?”付女士扭頭看向孟宴臣,‘長大了,不服管了。’

“昨天也忙嗎?那這個小女孩為什麼去你家?”付女士將手機放在桌上,輕抬下巴“她是誰啊?”

眼睛死死盯著手機裡的監控截圖,孟宴臣回想起十年前那個無助的自己。

“媽媽,為什麼一定要沁沁改姓呢?這可是她親生父母留給她唯一的東西了。”

“這是你不想讓她改姓的真正原因?”

當時媽媽的眼神和表情與現在如出一轍,同樣的強勢、同樣的目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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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是十年前的孟宴臣了,抬眼看向媽媽,孟宴臣第一次在媽媽面前露出了狼崽子般的眼神“我都30了,家裡有個女人不正常嗎?”

付女士詫異的看著他,“你這是在和媽媽叫板嗎?”

“當然不是。”孟宴臣挺直的腰慢慢下來“有點想法,先看看。”

“不行,這種人,你給我有多遠離多遠。有一個宋焰還不夠啊。”付女士直直的盯著孟宴臣“沁沁為了宋焰要和家裡決裂,我倒要看看一地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她能受得了?”

低垂的眼睛裡壓抑著迷茫和痛苦,孟宴臣不說話。

“你要是不好出面,我去說。”付女士站起身來,俯視孟宴臣“不過最好還是你自己去說。”

“我知道了,媽媽。”孟宴臣嘴角微微上揚,‘媽媽,您總是這樣,對沁沁如此,對我更是如此。’

“好,晚上回家吃飯吧,你爸爸也回來。”付聞櫻滿意的點點頭。

“好的,媽媽。”孟宴臣跟在媽媽身後,步伐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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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的閒聊時間,孟父坐在沙發上,含笑看著自己的兒子,“宴臣,最近你公司業績確實不錯。你還沒進公司呢,那群老夥伴就唸叨上你了。”

“唸叨什麼呢?”付聞櫻坐在他身側,兩人之間的氛圍溫馨且和諧。

孟宴臣坐在對面,不想接話,也不想接班。

“還不是讓宴臣接班嘛。”夫妻倆對視一眼,‘有些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了。’

孟父瞧著兒子不太情願的樣子,也不介意,笑著拍拍妻子的手“我這身體,再幹十年也沒什麼問題。”

“那樣你也太辛苦了。”

孟宴臣無心旁觀父母的幸福瞬間,整個人疲憊不堪,努力維持著那副彬彬有禮的樣子,時刻不忘孟家的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