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左使之後,是光明右使。”
“道長之徒鄭彪,梁山一行,立下了潑天功勞。”
“當屬此職。”
鄭彪立即拜謝道:“屬下領命。”
“從此為明教效力,萬死不辭!”
但眾人卻多多少少有點皺眉頭,包道乙法術通天,會神仙之術,封光明左使沒毛病。
可這鄭彪,只是包道乙的徒弟,平時地位不顯。
這一下子就成了光明右使?
眾人都不傻,都知道,光明右使那是教主和光明左使之下的人物!
在明教派在第三。
如此高位,讓鄭彪坐了,多少有些不快。
不過,都也沒有發作,畢竟能接受。
鄭彪在梁山一行,的確有破天功勞,既收付了石寶這條好漢,又拉回了萬人一年錢糧用度,加上推行明教歷史有功,雖資歷上有些欠缺,晉升速度有些快。
但也勉強合理。
而接下來方臘的封賞,眾人就都沒意義了。
方臘沒有按照紫衫龍王,白眉鷹王,金毛獅王,青翼蝠王四大王封賞。
而是直接封賞了八大天王。
分別是王寅,鄧元覺,司行方,方傑,厲天閏,龐萬春,呂師囊。
甚至從梁山投靠來的石寶,也給封賞成了八大天王之一。
對此,倒是沒人有意見。
因為石寶實在是太猛了,這八大天王中,武功好手不少。
比如王寅,比如方傑,比如鄧元覺,但是石寶都能和他們打個七七八八,五十回合內,不分勝負!
且石寶多有計謀,懂得兵法韜略,又有文采。
如此人物,是可以封為大將軍的。
八大天王之一而已,接受,認可!
接下來是五散人,而杜微,位於其中,讓杜微一陣欣喜。
再接著五行旗,也是一併分發完畢。
眾人皆大歡喜,紛紛散去,唯獨光明右使鄭彪悶悶不樂。
司行方如今和鄭彪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且都是忠心於總教主的人,自然最是親近。
湊到鄭彪身邊,笑道:“如今得了光明右使的位置,如何還不高興?”
“怎麼能高興的起來?”鄭彪臉上有些怒意,道:“方臘那廝,雖沿襲了明教傳統,設定了一應席位,但是,他唯獨沒有設定總教主之位。”
“我等這次,是為總教主而來的!”
“如今,沒有總教主的位置,豈不是我等失職?”
“我且問你,如此這般,你我以後如何進天城?”
司行方也是一臉肅然,道:“說的不錯,必須尊崇總教主才行。”
“我這就去對他說。”
鄭彪如一個鬥士一般,再去尋找方臘。
兩個時辰後,才出來,顯然經過了一番唇槍舌戰,但他臉色很是不好。
司行方身邊,石寶也在,兩人一起問道:“怎麼?方臘沒同意。”
鄭彪搖了搖頭道:“方臘死活不同意。”“哼,顯然他還沒把總教主放在眼中!”
“既然如此,就休怪我等逼他一把了!”
司行方和石寶一起點頭,這種情況,在梁山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
如今既然發生,那就按照預案進行便可。
讓方臘知道一下,不設定總教主,明教會如何離心離德。
總教主,才是明教真正的神!
方臘,不尊崇總教主,屁都不是!
.......
“教主,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
大半夜的,方臘被手下吵醒。
睜著惺忪的睡眼,迷糊的問道。
“劉大千跑了。”
“嗯?什麼意思?”
方臘愣了一下。
這個劉大千,就是這段時間投靠過來的。
用他的話就是,知道了明教的歷史,深感佩服。
覺得跟著明教會很有前途,所以願意跟著明尊起義。
此人,方臘還特意召見過他。
當然了,方臘召見此人,倒不是因為他的忠心,而是因為他的身份。
他是附近清源縣的富戶,前兩天第一來投靠,就獻上了白銀千兩,黃金百兩,不僅如此,還帶了不少富戶一起前來,為明教的發展壯大,出了很大的力。
是以,對這人,方臘那是相當重視。
只是,沒明白,那劉大千跑了,是什麼意思?
手下回答道:“就是說,那張大千不幹明教了,自動退出明教了。”
“胡說。”方臘怒道:“一日入我明教,便永遠是明教之人。”
“豈能輕易退教?”
“我都沒有同意呢。”
手下委屈道:“可他確實跑了啊,走的時候,還留下了一份書信。”
“書信上說什麼?”方臘問。
“書信上說,說.....”
“別支支吾吾的了,快說,書信上到底說什麼了?”
“書信上說,教主你忘恩負義,連人都不配,還做什麼明教教主?”
“連總教主都不知道尊崇,還妄想招納天下豪傑。”
“說你恬不知恥,不要b臉,心裡沒點b數,渣渣一個,辣雞的很......”
“好了,別說了。”方臘臉都綠了。
老子特麼問你說的什麼,你這狗東西,要麼不說,要說說的可真是全乎啊!
但心頭多少有些驚慌。
因為他不尊崇總教主,所以來投靠的富戶走了?
在這些人心中,總教主那麼重要?
不過想想也是,當今的大宋皇帝,不也得尊崇宋太祖宋太宗嗎?
但心頭仍有幾分猶疑,還是決心,盡力掩蓋這事情,讓這事情快點過去。
可第二天晚上,剛剛入睡,又被手下叫醒了。
“教主,不好了,又有人逃跑了。”
“這次是誰?”方臘緊張道。
“投靠來的農民。”
一聽這話,方臘頓時放下了心。
農民而已,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農民了。
手下已經聚集了數千農民,而明教之人,更是發展了數萬人。
區區農民而已,不值得大驚小怪,便嚴厲道:“下次這種小事,就不要再來打擾我了,懂嗎?”
手下道:“可,可......”
“又怎麼了?”
“可這次,走了兩千多農民啊。”
“多少?”方臘驚了。
“兩千多!”
“我特麼....”方臘差點罵娘,直接走了兩千?
他手下總共才多少啊。
緊張道:“為,為什麼走啊?”
“他們連總教主都不知道尊崇,還妄想招納天下豪傑。”
“說你恬不知恥,不要b臉,心裡沒點b數,渣渣一個,辣雞的很.....”
“好了好了!”方臘打斷這手下的話,覺得下次得換個人替他執夜了。
心下已經慌亂不已了。
這兩次的事件,可算是打中了他的七寸。
富戶走了,帶走了一批人。
現在更是大批的明教之人走了。
如此下去,他這還沒起事呢,就自己垮了。
不行,得想個辦法。
但方臘還未想出辦法,整個明教已經一片鬨鬧。
無數人都在議論紛紛,說教主不尊崇總教主,那這明教,就如無根之浮萍,呆在這地方,又有何益?
不如另尋出路。
就好像一陣東風吹來,萬物復甦一般。
討論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方臘耳朵中,都經常傳來各種聲音。
一個偌大的明教,似乎要四分五裂了一般。
這下,方臘再也不裝逼了,趕緊找來了股肱之臣鄭彪。
“光明右使,救我!”
“如今,該如何才好?”
方臘急切求問道。
鄭彪面色淡淡,心頭已經狂笑開了。
梁山花了不少的銀錢,要的就是這效果,當下道:“教主,唯有真正尊崇明尊和總教主,才能得救。”
“好,一切依右使所言。”
鄭彪從方臘這兒拿到了授權之後,立即開始行動。
定製了一套專屬方臘的座椅,但方臘看到座椅的瞬間,整個人就傻眼了。
那座椅很大,上面有兩個位置,中間是一個桌面。
中間桌面上,擺放的自然就是明尊無疑了,而左邊的是總教主的位置,右邊才是他的位置。
但明尊相很大就不說了,左邊那位置,為什麼比他右邊做的位置,大了辣麼多?
快是他座位的一倍了啊有木有!!!
什麼鬼啊這是?
“教主請坐。”鄭彪一臉自通道:“我相信,當教主坐在這樣的座椅上,明教必然是團結的。”
“可......”
“教主,要尊崇總教主啊!”
鄭彪又大聲道。
“好吧。”方臘接受了這個意見,並再度開始召集明教之人。
沒想到,這座位一出後,效果極好。
短短七天之內,來投靠他明教的人,就多達數百個。
其中有不少富戶,小吏之類的,帶來了不少錢糧。
“光明右使,果然大才!”方臘這般道。
雖心頭多少有些不舒服,但看在明教這般發展壯大的份上,也就忍了。
反而時間一長,他自己都習慣了。
只是....明教之中,卻有人反對這般。
方傑!
他的侄子方傑!
多次公開場合說,這般做,將致他這個教主於何地?
豈不是相當於架空了方臘這個教主?
方臘也知道此事,只是方傑乃是他的侄子,最心腹之人,便沒有多加責怪。
只是細心教導了一番,讓他也尊崇總教主。
這日,是一月一度的會談。
方臘漆園後堂,方臘高坐主位,其下兩列是一眾心腹。
眾人依次見禮。
如今,光明左使包道乙還在梁山,那麼便以鄭彪為首。
只見鄭彪起身後,先拜了總教主位置一番後,才拜方臘。
其他諸人,有樣學樣,都是先拜總教主,再拜方臘。
方臘也很滿意,不斷點頭。
只是,到了方傑的時候,出現了變化。
方傑一臉傲氣,根本不搭理那旁邊空置的總教主位置,直接向方臘叩拜。
“方傑,拜見教主!”
說完,就站了起來。
堂內眾人瞬間一陣騷動。
鄭彪沒有已經緊緊皺了起來,正要出言,卻聽方臘冷聲道:“方傑,你這是何意?”
說著,豁然站了起來,看方傑的眼神中,盡是恨鐵不成鋼。
怒道:“總教主乃是我明教之根,你居然敢忽視他?”
“為何不拜他,只拜我?”
“如此行為,實在令人憤慨。”
“來人吶!”
“將方傑拉下去,打二十軍棍。”
“以儆效尤!”
“不許手下留情!”
方臘聲音冰冷如刀,讓現場眾人都不由打了個寒顫。
而方傑,直接被帶了下去。
片刻後,棍打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在場高手不少,很是明白其中門道,知道這番聲音,那就是實打了!
二十軍棍,這打下去,就是銅皮鐵骨,也得躺上好幾個月啊!
教主,這是下了狠手了!
都不由的,將目光落在旁邊那空置的總教主位置上。
本來就對總教主的敬重,此番更加多了一些敬畏引。
而方臘,則扭身對著總教主位置,躬身道:“方傑不孝,我已代總教主,對他施刑。”
“請總教主莫要見怪!”
旋即,扭身,冷冷道:“在明教,明尊在上,其下總教主,再下才是我。”
“如再有對總教主不尊,不敬之人,方傑,就是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