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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各方雷動

金色的火焰在天空燃燒,燥熱的風呼嘯在流淌著岩漿的群山中。

漆黑乾裂的焦土,燃燒的火焰是唯一色彩。

倒塌的宮闕綿延千里,訴說過往的輝煌。

昔日的洞天福地,已化作烈火地獄。

只有大坑裡的一處水塘,還保留著一點生機。

水面上坐著一隻黑炭般的怪獸,它面板乾裂,雙眼赤紅。

在怪獸身前,有一面冰鏡,顯現著外界的景象。

沙啞乾燥的聲音從怪獸的大口中發出。

“等我先吃了他,就出去把你們都吃了!”

冰鏡中,是兩個小少年。

……

白雪飄飄落下,慢慢裝點著鳳凰山。

徐然牽著應囂囂的手,二人一起走在山裡。

應囂囂小臉通紅,呼吸急促。

這並不是爬山累的,而是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影響的。

徐然出發前,火龍道人告訴了他有關於南天門的事。

火龍道人說南天門裡有一隻異種大妖,想要吞食囂囂的命數。

所以施法,製造出五色霞光的異相。

這種異相,普通人看著只覺得是有寶物出世,但是命數不凡之人看見了就會被影響理智,不顧一切的靠近。

昨天有火龍道人施法保護,應囂囂還沒什麼感受。

今天火龍道人抽不出來身,他受到的影響就很明顯了。

徐然走在山道上,腦海裡想著火龍道人早上的吩咐。

“師父,既然這妖怪要吃囂囂,我該怎麼做?”

“很簡單,讓妖怪先吃你。”

“……”

這是什麼辦法?

我先被吃,我不就死了麼!

徐然真的無語,但是師父既然這麼說了,還是要照做。

可是……

怎麼才能讓妖怪先吃我呢?

告訴他我已經洗乾淨了?

再者說,我故意要他吃我,他難道不會懷疑嗎?

徐然忍不住嘆氣,師父這出的是什麼辦法啊。

“大師兄,前面不遠又有東西。”

應囂囂的話打斷了徐然的思考。

徐然視線一掃,在前面看到一株蘭花。

這株蘭花高一尺有餘,通體湛藍,哪怕是白天,也散發著淡淡的光輝。

受那妖怪的影響,山中靈氣勃發,出現了許多靈物。

徐然將蘭花拔起,收進五陰袋。

抬頭看向天上的遁光,心中疑惑,居然都沒一個人來搶?

徐然不知道,宋王趙拓早把這裡搜刮乾淨了,剩下的都是些胎息期的東西。

而天上飛的這些人最少也是煉炁期,自然看不上他的東西,全都在尋找“大造化”。

“徐小哥,你怎麼也在這裡?”

一道溫婉如春風的嗓音從天邊傳來,徐然才有所反應,人已經到了他身邊。

徐然微微一頓,隨即喜道:“阮姐姐!”

來人正是阮柔桑。

阮柔桑一如上次見面時,白衣不染塵,眉眼溫柔,未語先笑。

徐然笑道:“阮姐姐,我們又見面了。”

阮柔桑道行高深,看出徐然和應囂囂雖然境界低微,但是體內真氣精純至極,一身氣息遠超同境修士,定是有高人指點,修行了上乘功法。

她眼如彎月,笑容閃亮,“還要恭喜徐小哥得償所願。”

徐然一見到她,就想到自己遇到火龍道人的那天,感嘆道:

“人生實在際遇難料,和阮姐姐分別後,我就遇到了師父,有幸走上了修行道路。”

阮柔桑也為他感到高興,說道:

“如今倒也可以稱徐小哥一聲道友了,不知拜在哪位真人座下?”

徐然有點尷尬,不好意思道:“我現在只是記名,師父不讓我報他名號,還請阮姐姐見諒。”

阮柔桑也不意外,畢竟真人地位尊貴,收受弟子當然要多考校一番。

她想到南天門的事情,覺得徐然多半也是因此前來。

她暗用神念傳音和徐然交流,“徐小哥可是受師父指派,來鳳凰山尋找法寶?”

徐然回道:“正是,原來阮姐姐也是為此。”

阮柔桑略微沉吟,‘南天門之事不能有誤,倒是可以照顧他一下。’

她心地善良,見徐然修為低下,擔心到時在南天門裡丟了性命。

“徐小哥,不妨我們一起如何,到時也好有個照應。”

徐然思索道:‘師父的謀劃不能告訴她,但是照顧她一下到是可以。’

徐然知道南天門裡有大妖潛伏,擔心阮柔桑丟了性命,遂應道:

“當然可以了,正好我也有些修行上的問題想問阮姐姐。”

二人一拍即合,阮柔桑架起一道白虹,把徐然和應囂囂帶上。

阮柔桑這道白虹是她師父賜下的靈器,不但飛遁神速,還十分穩當。

徐然趁機問了一些劍法上的問題,阮柔桑隨便答了幾句,她心裡想著南天門的事,眉頭一直蹙著。

轟!

一道五色流光忽然衝出,在山巒間飛馳。

阮柔桑面色一凝,腳下白虹猛地一個提速,追了上去。

同一時刻,還有七八道遁光以極快的速度跟上。

就在一群人即將追上之時,那五色流光忽然不見,連帶著後面追逐的所有人都消失無蹤!

天燁的身形瞬息出現,排山倒海的神通連線無邊太虛!

其餘隱藏的幾位金丹大能也紛紛出手,尋找南天門所在!

天燁心中一動,袖中定光珠飛入太虛之中,隱隱觸碰到什麼東西。

其餘金丹修士也各顯神通,祭出各種手段。

咔嚓!

嘭!

太虛破碎,一個黑漆漆的空洞出現在鳳凰山上空。

一縷縷金色光彩從中顯露。

嗡——

一道巍峨廣闊的天門從太虛來到現世。

這天門,金煌煌琉璃造就,明亮亮寶玉點綴。

真是金光萬道滾虹霓,瑞彩千條噴紫霞。

黃金大柱蒼龍盤旋,張揚飛簷火鳳展翅。

高懸的牌匾書寫三個上古神篆——南天門!

諸位金丹大能一時都有些心神晃動,連忙催動各種神通,將天門牢牢鎮壓。

有定光珠顯形照影,神鬼難藏,那五行逆反大陣顛倒陰陽,時空不在,十二位剛猛力士用鎖鏈扯住天門,叫天門難動分毫……

諸位金丹大能一時間各施手段,將南天門牢牢固定在鳳凰山上空。

天燁真人不再遮掩氣機,一道天光從他身上發出,直衝九重霄雲。

其餘三位金丹大能也毫不示弱,一道道天光衝破九霄罡風,將漫天雲雪掃蕩一空。

一位身穿血袍的中年魔道搶先開口說道:

“天燁,你們純陽宮口口聲聲說要在世外清修,超凡脫俗,原來也只是偽君子行徑!”

這中年魔道是南方魔門血神宗的太上長老之一,道號血河,論實力不弱於天燁。

血河搶先開口是因為這裡只有他一個魔道,擔心其他人聯手對付他。

朱雀教覆滅之後,殘存勢力都被血神宗吞併,血河用朱雀教的門人煉製了一件靈器,專門用來破朱雀教的秘法禁制。

這南天門也是用朱雀教的秘法煉製的,血河自持相當有把握收服。

這裡他最大的對手就是天燁,所以搶先開口針對。

血河繼續說道:“定光珠這樣的古法寶都取出來了,看來為了奪得南天門,你們可是謀劃多時了。”

天燁沒有理會他,只是拔出腰間寶劍,劍氣凌冽驚人。

他必須趕緊打破南天門的屏障,進入到裡面的洞天世界,先斬掉潛藏的老魔頭,再想辦法收服南天門。

“天燁道友,不如我們先聯手將這老魔斬了,再商議南天門事宜。”

說話的是一位青袍長鬚,相貌清癯的老者。

血河怒道:“符老鬼,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說我是魔道。”

血河表面惱怒,心中卻是暗喜這些人沒有提前串通。

這青袍老者名為符言,是一介散仙,沒什麼背景,自然是先想辦法混進南天門裡面再做打算。

哪怕不能得到南天門,也好搜刮點東西。

他說要先對付血河,實際是為了減弱天燁的實力。

天燁心知肚明,當然不會答應,南天門都還沒進去,他不會白白浪費力氣。

天燁暗中傳音宋王趙拓,“宋王幫我拖延片刻,我來打破南天門的禁制。”

趙拓面色犯難,他怎麼敢和這麼多人動手,最多也就是幫天燁牽制一下。

天燁手掌一動,暗暗遞給趙拓一件法寶。

“這鎮魔塔先借給宋王使用,事成之後,純陽宮定有厚報。”

趙拓看著手裡的法寶,感嘆純陽宮真不愧是仙門,算上天燁的寶劍,這已經是第三件法寶了。

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回摸到法寶。

趙拓指肚摩挲鎮魔塔,用法力祭煉,傳音道:“道友放心,小王一定竭盡所能!”

而另一邊,符言也跟另一位金丹大修士商量好,兩人暫時聯手,到時候一起瓜分靈資寶財。

就在眾人準備動手之時,一道宛如破鑼般的粗狂嗓音突然炸響。

“看你們磨磨唧唧的,這法寶還是讓給本座吧!!”

風雲匯聚,天色驟暗!

沖霄的天光都被壓制,大日也被掩蓋,眼前只有黑暗。

轟隆隆!!

千百道雷霆忽然炸響,震耳欲聾。

猙獰如巨龍的銀色雷光,撕裂天地,如滅世災難一般,轟擊在場的五位金丹真人!

眾人大怒,什麼人竟敢如此行事!

“好大膽!”

“放肆!”

“狂妄!”

天燁驟然拔劍,劍氣斬碎雷光,將漆黑天幕撕開一道口子。

血河暴怒,祭出一面血旗,腥臭劇毒的濤濤血水從旗面洩出,化作八條毒龍,咬碎雷霆。

宋王趙拓祭出鎮魔塔,為他擋下魔雷轟擊。

符言取出一尊羊面青銅方鼎,將雷龍收進其中。

而另一個手段差了一點,拿出幾件靈器護身,卻被雷霆瞬間撕碎。

“啊!!!”

銀色雷霆轟擊在他身上,直接把他電成焦炭。

好在金丹真人道體不凡,他強行提起一口真氣,化作遁光逃了。

“嘎嘎嘎嘎!!”

天上烏雲籠罩,密密麻麻的猙獰雷蛇遊走不歇。

一道身影,伴隨著怪笑聲,落在南天門上。

砰!

被諸多手段牢牢定住的南天門承受不住他的力量,轟然墜倒在山嶺間。

定光珠猛烈晃動,五行大陣難以運轉,十二力士更是被轟殺成渣。

就連南天門的輝煌寶光,也被這忽然而來的男人霸道鎮壓,變得暗淡。

這男人紫發碧眼,上身無衣,露出精幹軀體,下身穿著破爛短褲,赤足而立。

一身氣勢之強,還要勝過再在場所有人相加!

宋王趙拓和散仙符言臉色蒼白。

血河面容陰沉至極。

天燁神色沉重。

“強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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